廖晨源搬了被褥到客房,凑合一下还是能用的,只是廖晨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被信息素影响了。
廖晨源捂住了嘴,心念糟糕。
明鹜随着药性的减弱,他状态清明不少,他盘腿在床上,心里的小人却一早飘走了,凌晨时分,明鹜悄悄推开了门,他走到门前,瞬间表情凝固了,他屏住了呼吸,摁住了门把手,生理性的冲动和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在撕扯。
“明鹜……”廖晨源能感受到…………
明鹜咬了咬自己腮肉,他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栏杆上,他拍了自己一巴掌,明鹜觉得下一秒他就会踹门而入。
廖晨源闭着眼,再睁开眼看去自己的手已经扶在了把手上………………
他这些年过得安稳无非是规避了太多突发情况,他依存药物,可今天着实是太突然。
廖晨源咬着牙念着明鹜的名字,明鹜轻轻敲了敲门,他刚才跑回房间给了自己一针,现在清醒了不少。
“我在,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在这儿。”明鹜坐到了门口。廖晨源闭上了眼,脑子里只剩今天晚间明鹜那轻轻的一个吻,不带着任何多余的动作和情欲的吻。
廖晨源蜷起身子“明鹜……”他的话混乱,但是明鹜听明白了。
明鹜压下了门把,看到了缩在地上的人,他仅剩不多的理智险些飞走,他上前几步,抱起这人放在了床上,廖晨源没有松开他,手勾了一下。
明鹜低下头蹭了蹭廖晨源的唇峰,廖晨源落下的手缓慢捂住了脸,明鹜没有松手,他轻轻拍着廖晨源的手臂,又低头含住了廖晨源的唇,此时的他俩似乎已经真的要成为被野性包裹的生物,只是明鹜没有露出野兽的尖爪利牙,他只是一下一下舔着濡湿了廖晨源的唇。
廖晨源闭着眼,拽住了明鹜的衣服,明鹜的动作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他心惊,就算是重新来到这里,他也没有在明鹜面前露出过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
呼吸已经纠缠,廖晨源不知道明鹜用着怎样的毅力克制着在基因中的暴虐,廖晨源睁开眼,撞入明鹜深沉的眸子,耳边是明鹜一次又一次的保证,他不会让廖晨源再痛。
廖晨源合眼缓慢张嘴“明鹜……”
明鹜觉得心脏脱跳了一瞬,他垂着头,跟廖晨源声音一样轻飘飘“好。”
廖晨源抓紧床单的手被明鹜叩紧,另一只手无助地挥了一下最后软软的攀住了明鹜的后衣领。
明鹜侧了下脑袋……
“唔……”廖晨源闷哼一声,他不知道是不是……
廖晨源觉得明鹜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恍惚中好像浸在温泉,隔离着世界。
“疼吗?”明鹜垂头又轻舔了舔伤口,也许是真的因为在发热期能够接近自己的Alpha,这些年那些委屈在此时迸发。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信息素……我明明没做错什么。”
廖晨源此刻的委屈不是假话,他不知道为什么明鹜重新来过会这么快改变自己的看法,他现在只清晰的记得那些求而不得积压在心里深处的。廖晨源心胸没那么宽广,他能够自己无所不及的自己处理,但自己能捱过去不代表他不想要。
怎么会真的甘心呢,明鹜是他从年少起就憧憬的人。廖晨源对林柯撒了谎,他真的会心无旁骛的祝他幸福吗?廖晨源自问做不到,他会羡慕甚至嫉妒。
廖晨源感受到了明鹜更紧的拥抱,他拽着明鹜的衣服轻轻摆了摆头,木质和露水的味道好像灌入了他的身体,莫名的清爽舒服,廖晨源闭上了眼,沉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