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这帮老家伙喊的口干舌燥,嗓子沙哑,有的甚至开始咳嗽。
不管周边的吵闹,顾辞稳稳的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只听他们喊来喊去,半句反驳的话也不说,有架吵不起来,使这些老家伙更加窝火。
喊久了,得不到回应,这群老家伙们,嗓子痒的实在难受,想喝水,但是会议室里根本没准备水。
他们管顾辞要水,顾辞听这些老家伙不再骂人,这才睁开眼睛,给了陈洁一个眼神。
陈洁打了个电话让人送水,其实就是他假装的,电话压根没拨出去。
顾辞要渴死这群老家伙。
等会议室里的人彻底安静了。
顾辞让陈洁在大屏幕上展示,这群人这些年是怎么光拿钱不干人事的。
他们想反驳,但是喊不出声了,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似的,顾辞装聋子听不见。
有人手上比划着问,水怎么还没来。
陈洁回答他,“快了,马上。”
会议持续了很久,有人已经看透,顾辞这小子就是故意不给他们水喝,有人打电话让外面的人送水进来,可是电话打不出去,发信息也没人回。
一个两个是这样,但是不能所有人都这样吧。
这些人才反应过来,信号应该是被顾辞切断了,他们好像被顾辞囚禁了。
有人跳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顾辞喊,“你敢关我们!”
顾辞很无辜的说,“我没有啊,我们不是在开会商量分红的事嘛。”
那人,“那你怎么不给我们水喝。”
顾辞,“陈助理刚刚不是说了嘛,快了,马上,没准送水的人中途遇到点事呢。
再等等,再等等。”
有人又问,“那为什么手机没有信号?”
顾辞耸肩,“这个我怎么知道。”
借口!借口!都是借口。
有人想冲出会议室,但是门口被保镖堵的死死的,根本出不去,他们的人也不知道被弄去了哪里。
想要出去的人,被保镖左右架着按回到座位上。
顾辞皮笑肉不笑的说,“急什么,会还没开完呢。”
刚刚逃跑的人浑身发抖的朝其他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示意大家,这些保镖有枪。
刚刚他在会议室门口与那些保镖撕扯时,看到了他们腰间别的枪。
看到这人的手势,再看顾辞,刚刚虚伪和善的表情已经变得阴狠起来。
所有人心里开始打鼓,这是要干什么,要把他们困死在会议室吗?
本来口渴的人,现在心里慌慌的,开始冒冷汗。
他们知道顾辞在国外干过什么勾当,杀人绑架都是家常便饭,但他们一直以为在国内他不敢放肆的,再说他们还有血缘关系呢,在座的各位顾辞得叫一声叔叔爷爷的。
还有顾老爷子压着他,他也不敢啊,今天这是要干什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就因为分红的事,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吗?他们,他们,今天也没做的太过分吧。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个个心虚的眼神躲闪起来,威风不再,缩头缩脑的像一只只小鹌鹑。
这个会议室,现在看着像一个海上的无人岛,有艘船能带他们离开这里,上船需要船票,但是船票握在顾辞手里。
老家伙们现在不说话也不闹了,反而认真的看大屏幕上的ppt。
顾辞看着他们,这大概是他上任以来这群人最认真听会议内容的一次。
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人发一个本子,让他们做会议记录,等会议结束,考考他们,答不上来不让他们睡觉。
他有些想笑,但是憋住了,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功啊,一切才刚刚开始。
ppt像旧社会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怎么也讲不完。
有些人想上厕所也只能憋着,害怕说去上厕所,顾辞再误会他尿遁,给他脑门来个血窟窿。
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ppt上,来忘记其他痛苦。
ppt是陈洁事先准备好的,顾辞让他做时,就一个要求,够长,所以要演示完,等明天吧。
不过四个小时过去,来时还老当益壮的一群人,现在一个个看上去病恹恹的。
他看着这些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长辈们,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顾辞也不是没有照顾过亲戚们,他说过,有能力的人可以来顾氏集团上班,但是必须根据他们自身的能力任职,跟新员工一样度过试用期。
但是能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很多人,不是能力不行,要么就是来混日子的。
以为顾辞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他们,但顾氏不养闲人跟蛀虫。
这严重影响了陈洁的愿望,顾氏集团再繁荣百年的愿望,他怎么能让他勤勤恳恳工作的陈助理失望呢,自然是不能啦。
顾辞上任时,一群人来闹,他威胁了一通,大家老实了一下。
现在又来闹,就是没真正见识过他的手段,所以这次他打算要动点真格的,让这帮老家伙,以后彻底安静。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会议桌边的人脸色各异,赤橙黄绿青蓝紫的。
有人还闭上眼睛斜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在瞌睡呢,还是晕过去了。
顾辞让陈洁去看看是不是死了,陈洁走过去,在那人鼻子下面用手指探了一下,回答顾辞,“还有气。”只是有点弱。
顾辞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哦,那就是还没死。
“会议继续。”
看着顾辞一脸漠然,不顾他人生死的样子。
终于,有人的心里防线崩塌,“顾辞,我同意重新分红,我可以走了吗?”这个人就是坐在晕过去那人旁边的人。
他是知道的,那个昏过去的人,有高血压,知道保镖有枪后,被吓的血压飙升。
要吃药,还没有水,硬把药噎下去的,也不知道药有没有进到肚子里,发没发挥药效,但是再不走,困在这里几天,估计也是要死了。
顾辞让陈洁把他的合同拿给他。
那人又说,“把他的合同也拿过来吧,我帮他签。”
顾辞皱眉,“你能做他的主?”
“可以,如果他清醒后来闹,你可以找我算账。”他们两个是表亲,平时关系很亲近,每次闹事他们两个都是结伴而行的。
顾辞朝着陈洁点头,陈洁把两份合同送过去。
那人签了字,又抓着半死不活的人也签了字,还严谨的让他按了手印。
合同签完字,送到顾辞手里,顾辞手一挥。
几个保镖进来。
顾辞,“护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