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病?那就是说我喜欢上卿尘了?是这个意思吗?
瑾安听到这个结论,满眼的不可置信,眼睛不由得瞪大了,手指也不自觉地碰触着分开的双唇。
平川后面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搅乱了一样,停止了思考。
呆住了良久,还是平川不停用手在她面前晃悠着,才令她回过神来。
“喂!不是你的友人得了相思病吗?怎么你反应这么大?”
他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下,歪着头,很是不耐烦地问道。
这家伙,肯定又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
哎~叹了叹气以后,他又重新问了一遍到底是她哪个友人?
“呵呵,你不认识的,是我很久之前认识的,关系还挺密切的。”
瑾安假笑的样子让他有些无奈:好歹也装的像些吧!
他直接俯身过去,勾住了瑾安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声音低沉:
“是吗?瑾安,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只要撒谎,眼睛都会乱瞟啊!让我来猜猜看,你到底心仪的是谁呢?”
平川不知为何总有种直觉:瑾安的心仪之人是卿尘。
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吧!
卿尘他爹把她害成这样,她还喜欢上他儿子?这不是上赶着找罪受吗?
瑾安不会真的这么蠢,做这种傻事吧?
为了检验真伪,平川试探性说出了那个名字:“你心仪之人莫不是卿尘吧?”
谁料,一提起他的名字,瑾安的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浑身微微颤抖着,额头开始冒汗。
看到这样的反应,平川心下一凉:糟了!真的被魔主说中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就被瑾安抡了一拳,整个身体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瑾安的小心思被戳中了以后,紧张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她喉咙干涩,声音也略微发颤。
她满脑子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在平川倒地以后,就赶紧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还不小心踩到他的手臂。
无视他的惨叫,一路狂奔着,她妄图想用风来吹散她脸上的燥热。
回去的路上,她嘴巴还在不停的念叨:相思病?相思?病?
不知不觉拐进去了一条小道中,差点就撞墙上时,一些动静让她回过了神。
温柔的女声传进了瑾安的耳朵:“卿尘”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瑾安思绪逐渐回拢,但还是本能地躲了起来。
一边把自己藏好,一边在心里不断唾弃着自己:
“我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躲起来啊!不就是听到了他的名字嘛,至于吗?”
将自己的气息掩好了以后,把耳朵竖了起来,仔细的听着:
“我,我,我~”我了半天,愣是没有下文。
让瑾安的心情也随之着急了起来:我什么呀!丫头,你倒是快说啊!我都要替你急死了!
“我心悦,于你!可否,可否~”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多谢你的厚爱,但我已有心仪之人了。”卿尘的声音平静而又果断,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虽然瑾安没办法看见那位女子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那个女子是哭着跑开的。
而瑾安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的心情心中像是被重锤击打过一般。
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腿上绑了千斤重担,连自己是怎么回的明月殿都不记得了。
到了晚上,她还一直闷闷不乐,但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难过些什么?
因为那个女子喜欢卿尘?
怎么可能,那个女子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再说了,那个女子敢于追爱,自己还是挺钦佩她的。
怎么可能因此难过呢?那难道是因为卿尘有心上人了?
虽说今日平川告诉她,她是得了相思病,可她又不肯承认自己喜欢卿尘。
毕竟他爹把自己害成这样,要是看上他,那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想了半天,最后说服自己:
我那么难过,定是因为有人同他表明了心意,却没人同自己表心意。
岂有此理,我堂堂圣女,不比他招人喜欢,怎么他就被人表了心意,我怎么就没有!
她定是因为这个才难过的!没错!
说服了自己以后,瑾安还是没有提起劲,依旧是那副恹恹的样子。
不过,说到底为什么从未没有人同她表明心意呢?
且不说她是圣女身份尊贵,就凭她那花容月貌,仙人之资,也足够令众人对她望而却步了。
自然是无人敢同她表明心意了。
今日,瑾安回来以后,一直都闷闷不乐,那副样子令人怜爱的很,害得明月殿的仆从们一致认为:
定是平川的错!圣女从云海殿回来就这样了!肯定是平川做了坏事,让圣女不开心了。
他们对平川的厌恶又提高了一个度。
而在云海殿埋头做事的平川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凉,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又重新埋头苦干。
卿尘自然也是察觉出来瑾安的情绪不对劲,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没资格过问。
可在他看到瑾安那副样子,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情的手紧紧揪住,痛苦不堪,让他无法集中精力,思绪也变得混乱不堪。
不自觉地开口关心道:
“圣女,今日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人冒犯您了?”
瑾安一想到他说自己有心上人,就来气:“管这么多作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卿尘表情淡了下去,声音很轻:“是我逾矩了。”
在卿尘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叫住了:
“对了,明日,你不用再来了,去管事嬷嬷那领份新活计干。”
瑾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卿尘呆愣在了原地,随即反应了过来。
他双眼变得猩红,但又在拼命地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最终用颤抖的声音问出来那两个字:
“为何?”
“还为何?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的吗?有了心上人,还不早点告诉我,搞得我一直都在做些无用功。”
想到自己这几年的勾引,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般,不由得把自己的心声也给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