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挑了挑眉,拖着腔调,嘲讽意味十足:“刚刚不出声,现在做好人?”
而云璟并没有为此生气,反而解释道:
“不好好说清楚的话,只怕她会一直为难。”
卿尘听后,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而江路面对林深把人给掠走的行为,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叹气。
毕竟实力摆在这,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的,转头,就跑去找自家师尊告状了。
云璟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呆愣了许久,嘴里喃喃道:“你会像劝我那样,劝他放下吗?”
竹林密布,翠绿欲滴,清风徐来,竹声沙沙,其中还藏着一声卑微的祈求:
“姐姐,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林深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他紧紧地抓住瑾安的手,声音颤抖着,带着哀求。
“林深,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姐姐了。”瑾安用力地想要掰开他的手,语气坚定。
听到瑾安再次说出这句话,林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那几个字:
“为什么?我都答应你坐上灵主之位了,为什么你还要离开我们?”
瑾安眼睛瞪得大大的,先是满眼的不可置信,而后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声音也变得尖锐而刺耳:
“你当灵主只是为了我吗?难道那不是你的责任吗?”
“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灵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当这个灵主。”
林深的声音歇斯力竭,仿佛要把自己这些年所掩藏住的情绪,倾泻而出。
而瑾安眉宇间的静默比从前还要更深一分,那失望的影子在心底一层一层地铺开。
良久,她的红唇轻启:“你,当真让我失望透顶!”
她望着他,微微摇头,随即垂下眼,想要转身离开。
但林深却不肯松手,他的力量那样的强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她的双手拼命地推着他的胸膛,但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的嘴唇狠狠地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试图扭头避开,但他却紧紧地追随着她的动作,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但却无法表达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的吻越来越热烈,她的嘴唇被他吻得生疼。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但他却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痛苦,依然紧紧地拥抱着她,继续吻着她。
终于,他松开了她的嘴唇,她大口地喘着气,心中充满了愤怒。
她狠狠地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然后转身跑开了。
林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看着瑾安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矛盾和挣扎,唯独没有后悔。
流云缓动,年华飞逝,周围一切都变了,但这样的好天气,从前也有过。
那年,我刚15,父王就带我去一处秘境进行历练。
我们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了打斗声,随着声音的源头,我们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口前。
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仗剑而立,她身穿赤色云纹边的衣裙,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眉心画着一抹鲜红的火焰。
她手握剑柄,神色明媚端庄,却又多了一丝傲然凌厉,不输于任何人的凛冽气势和洒脱英气。
而在她面前的蛇妖,竟然是传闻中的双头玄水蛇。
它的身躯蜿蜒,鳞片闪烁着寒光,口中喷出的毒液让人不寒而栗。
大战一触即发,女子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蛇妖面前,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朝着蛇妖斩去。
蛇妖也不甘示弱,它扭动着身躯,避开了她的攻击,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去。
女子见状,连忙施展轻功,向后跃去。
她在空中一个转身,再次挥剑朝着蛇妖刺去。
这一次,蛇妖没有那么幸运,它的身上被她刺中了一剑,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蛇妖吃痛,更加疯狂地攻击她。
它的尾巴如同一条钢鞭,朝着她狠狠地抽去。
她连忙用剑抵挡,但还是被蛇妖的尾巴抽中了一下,摔倒在地。
危急关头,父王出手了。
只见他随手一挥,那双头玄水蛇便应声倒地,随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父王挥手间,就将那只蛇妖给打跑了,心中有种莫名的澎湃和激荡:
“父王,你好厉害啊!这么轻易就把它给打跑了!”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兴奋颤抖。
但父王却十分冷静从容,他摸了摸我的头,淡然一笑:
“不是我厉害,是那个女子厉害。
她凭一己之力就能够同双头玄水蛇打得接近平手。
那只蛇妖认为自己能够打赢她,可若是我们加入了,那它将毫无胜算。
它也心知这点,所以才仓皇而逃。
它不是输了,而是怕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急着跑去查看那个女子的情况。
她受了重伤,倒地不起,痛苦地弯着腰,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试图阻止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我看着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我的心也随之揪紧,我想要帮助她,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父王看出来我的无措,走上前替她疗起伤来。
而我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却又时不时地将眼神瞟到她的身上。
她看起来似乎要比我大上两三岁,脸如白玉,双眉弯弯,颜若朝华。
我原先觉得皮囊乃身外之物,与内在相比是无关紧要的,但此刻我却动摇了。
她像春日暖阳下的桃花,又像是雪夜里摄人心魂的月妖。
任何美好的词,似乎只要放在她身上,都会显得有些不足够。
她的伤口逐渐愈合,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
她轻轻坐起身来,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着她那绝美的容颜。
“多谢恩公,今日的救命之恩,我定会铭记于心。”
父王却摆了摆手,并没有把她的放在心上:
“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