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动了,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这样毫无感情的,平静的,像是他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时仲元竟感到一丝慌张。他张了张嘴,想要喊她的名字,却奇怪,未能喊出口。
“时仲元,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傻子?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的傻子?”她蓦的笑出声来,眼睛里却亮盈盈的汪了一眶水,“我还真是傻子,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在你眼里,我可不就是个傻子。”
说罢,便低头,将他的指尖一根一根掰开,转身要走。
时仲元疾走两步,挡在她跟前,他脸上有一丝慌张,声嗓难以察觉的发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梁微,我.......”
“或者你没这么想过,可你却这么做了。我想好了,不管是沈怡然也好,刚才那个女人也罢,以后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咱们两个谁也别管谁,谁也别跟谁过不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我给你自由,你不要吗?”
“给我自由?”他冷笑两声,“还是你想跟谁去双宿双栖,才他妈来跟我装模作样?!”
“时仲元!”
她陡然气急。她不和他计较他在外面的糊涂烂账,他反而来诬陷她?
她气得脸都红了。
他却越发冷然,两只眼睛冰锥子似的定在她脸上:“接下来想说什么?刚才是给我自由,现在是不是要跟我说离婚?你休想!梁微,你是我的!从你成为我女人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你想琵琶别抱,谁敢!”
“时仲元你无耻!”
她眼眶发红,不住扭着被他抓住的双手:“放开!”
“我无耻?我当然无耻!跟你的赵祯哥哥比,我是恶魔,他是天使,你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他身边去,是不是?”
他的怒火被挑起,太阳穴不住的跳动,掐着她腕子的双手使力气,简直想要将她的骨头也捏碎一般。
她痛,却不肯求饶喊痛。
额上疼出一层层的汗来。
“别把赵祯拖进来!”
真是爱得深,疼得紧,她明明脸都痛发白了,却不肯跟他求饶,满口说的是“赵祯”。在她眼里,从来就只有赵祯。他算什么?她天天睡在他怀里,躺在他身边,却进不了她的心。
“为什么不能把他拖进来?我太太这样爱他,也许哪天他还会替我来照顾你,等哪天空闲了,我该把他约出来,跟他谈谈你这几年的变化,免得将来他弄错了的喜好,惹你不快。”
“你闭嘴!闭嘴!”
他越说越不像话,他怎么能这样侮辱人?
时仲元正在气头上,她越是反抗挣扎,越将她揪得紧,她手腕将要折断般,那受伤的手更是痛得麻木。
“他还不知道你什么地方最敏感吧,正好,等见了......”
她不知怎得一手脱困,未曾思考,扬手,一巴掌打上去。
时仲元怔了怔。
“无耻!混蛋!”
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趁着他怔愣时,她猛用力推开他,拉开办公室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