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说的话一字不差丢回来,打得时仲元两边脸疼。他肃着面孔,紧抓着她的胳膊:“是我错,是我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这事儿揭过不提了,行不行?”
“您老人家记忆里忒差,我记忆里好得很,说过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还能一下子揭过就算了事,我可没听过。”
她扭了扭被他抓着的胳膊,没能扭动,越发面色不愉,脸色白得厉害:“我说了要跟你一刀两断就是要一刀两断,少一断都不行!”
“梁微!”他被她气得火光光,“你一定要跟我闹?”
“谁要跟你闹?我说得很清楚,你要是耳朵不好使,我再跟你说一遍,时仲元,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的,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那张嘴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得他气死过去。他没法儿堵住那张吧嗒吧嗒不停的小嘴,只能用这种方法。
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欺负她就是耍流氓!梁微气得昏过去,要打他,手上却没有力气。
他的唇舌在她齿间游刃有余,她想要咬他,狠狠咬下他一块肉来,他早就有了防备,不但轻易的破解她的花招,吮着她柔软舌尖不放,反而将她拖到缠绵深处去。
舌根发麻,呼吸都难以为继,他向来有办法将她折腾得手脚虚软。
待她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沾着那暧昧的水色,退离分毫。贴着她因挣扎而微微汗湿的额,他嗓音似也染着水色,沉沉沙哑:“听好,梁微,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结婚那天起,从你躺在我身下那刻起,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
她指尖克制不住的颤抖,她不该相信他说的任何话,她应该立即就推开他逃走的,可是......
梁微下颚叫人抬起,目光落入他眼中。
他是最精明的猎人,知晓猎物的每一个弱点,并能恰时抓住,一击即中,令对方没有招架之力就落入他的陷阱中。
“梁微。”
他声音缠绵,沾了毒一般。每一声呼唤都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笼罩着她最最脆弱的神经。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不可信,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是,你听着,我只说一次。”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我没法儿说清楚对你的感觉,但我不喜欢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说要走。我绝对不会离婚。你跟我,生要在一起,死,我也不会放你走。”
“为,为什么?”
她嘴唇在颤抖。他究竟懂不懂他说这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贴着她红艳艳的唇吻了吻,像是在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明明,”她喉咙哽咽,满腹酸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眼前都模糊起来,“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
她堪堪将要垂落下去的眼睫似蝴蝶般颤颤而动,在听到他这句话时,一下提了上来,目光明亮的看着她。
“那你,喜欢我?”
他笑了,将她一气抱起来,抵靠在门板上,身体往前。
梁微禁不住脸上发热,要推他,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要她感受他身体的异样,低唇吻了上去:“你说,我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