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我想了想,约会什么时候都可以约,但正事重要,尤其是陆指挥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所以我就来了。”
段泽商咧嘴一笑,看着陆逸洲一脸真诚。
他才不会让陆逸洲知道,他怕今天自己要是不来,他可能就要彻底失去陆逸洲了。
陆逸洲上下打量着段泽商,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总觉得段泽商的突然出现有些奇怪。
“段博士真忍心丢下新欢来我这,就不怕新欢吃醋多想?”
陆逸洲把裴南川当成自己的新欢,潜意识里不就认同了自己是他的旧爱了吗?
那裴南川如果不是自己的新欢,那陆逸洲岂不就是自己的现任了?
哦豁!
忍着内心激动,段泽商道:“不会的,南川他很通情达理和大度的,不会多想吃醋的。”
“你什么意思,意思我是小心眼了?”陆逸洲脱口而出,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段泽商。
“啊???”
段泽商被吓了一跳,眨动着双眼,呆呆地回望着陆逸洲。
过了一会儿,他才急忙摇头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你很好,他根本无法与你相比。”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用车浇我水。
难道不是吃醋小心眼吗?
当然这话段泽商也只敢在心里小声蛐蛐。
“你是我所见过最好、最宽容、最有爱心的人了,怎么可能是小心眼呢!”
听到这番话,陆逸洲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但一想到段泽商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心里不禁又感到一阵别扭。
“我的好无需你来评价,这都是客观事实。不过……”
陆逸洲边说边再次仔细端详起了段泽商,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来。
“不过什么?”
段泽商被陆逸洲盯得心虚,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僵硬。
“不过话说回来,段博士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还真是让人意外又羡慕啊!”
陆逸洲调侃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刺和不满。
“啊!这…”
段泽商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的表情变得尴尬而不自在,好半天之后他才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其实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陆指挥所想的那般,是他一直都在追求我,我…我也是怕陆指挥担心我对你还有那种心思,所以才选择跟他接触…也好让陆指挥对我放心的。”
一个人可怜兮兮开车回家的裴南川猛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了句:“谁又想我了吗?”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陆逸洲的声音高昂又激动,定定的看着段泽商有些无语。
他知道段泽商一直喜欢自己,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份感情,甚至还很抗拒。
现在段泽商找到了新欢不再纠缠自己了,他本应该感到高兴和松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段泽商冷落自己跟别人卿卿我的时候,他心里又奇怪的升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那种被放生的失落感,让他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恼火。
尤其是看到段泽商这么快就找到了喜欢,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我只是...”
\"那你什么意思,是我拿刀架到你脖子上逼你了吗?还是我让你跟别人好了?”
“......”
都没有,不过...
“为了让我放心,你就这么快随便找个人谈恋爱?段泽商,你这样跟那那些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你对的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对你的爱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陆逸洲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给段泽商辩解的机会,一口气将段泽商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自己对感情不坚定,还想把这份不坚定怪到我头上来,你怎么好意思的。”
这点确实是我不对,不过你这么激动什么意思?
吃醋了吗?
“陆指挥说的是,是我不对了,我不该想着用别人的感情忘了你,是我错了,我...”
我就是想用别人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既然这样,那我可就继续喜欢你了,机会是你给我的,到时候可别说是我缠着你了。
“对不起,我...我明天就跟他说清楚,跟他一刀两断从此再不跟他来往了,我阿嚏——”
段泽商说着了个喷嚏,然后一脸心虚的看着陆逸洲继续道:“陆指挥,我身上刚被你浇湿了,有些冷,你能让我先进去换件衣服在阿嚏——”
段泽商忍不住的又打了个喷嚏,打算转移一下话题,陆逸洲现在的样子看着有些吓人,他怕自己一时解释不清,陆逸洲能火气上头给他直接扫地出门了。
为今之计,还是先想个办法缓缓的好。
为了效果能逼真一些,段泽商打完喷嚏后又忍不住的打个寒颤,做出一副浑身发冷的样子瑟瑟发抖了起来。
“陆指挥,拜托了,我真的好冷,我们有什么话进去说好吗?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先别气,正事要紧,我们说完正事你再教训我好吗?”
段泽商眨巴着一双狗眼,真诚又有些可怜,像只被水淋湿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陆逸洲看着段泽商有些发抖的身体,眉头微微皱起,他犹豫了一下,生气,但也有些担心段泽商会真的因此感冒生病。
纠结片刻,陆逸洲点头说了句:“进来吧!”
段泽商感激地看了陆逸洲一眼,迅速冲进了房间,待陆逸洲关上房门也重新回到房间后,段泽商又可怜巴巴的看着陆逸洲问了声:“陆指挥能帮我找件干净的衣服吗?谢谢了。”
陆逸洲叹了口气,认命般回到房间找了件睡衣丢给了段泽商。
“你之前穿过的,先去洗个澡吧!”
段泽商点头,进到浴室后再也忍不住的差点笑出声,还好有水声掩盖,不然怕是要露馅。
洗完澡后,段泽商一出来就看到陆逸洲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茶几上放着杯还冒着热气的棕褐色液体。
“过来把药喝了。”
听到段泽商出来的声音,陆逸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尽管他的语气依然冰冷,但相比起刚才已经明显缓和了许多。
段泽商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药,没有丝毫犹豫就抬头喝了起来。
待段泽商将感冒冲剂一饮而尽之后,陆逸洲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道:“你都不问问这是什么药就直接喝了?”
段泽商咧嘴一笑,露出一副憨厚的模样回答:“陆指挥给我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的,而且我相信陆指挥,不会舍得害我的。”
听到段泽商所言,陆逸洲怔了一下,片刻之后嘴角微微上扬,但为了面子,还是咬牙将笑容压了下去,然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