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众人好奇,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段泽商。
段泽商犹豫片刻,将之前陆逸洲醉酒时说他是咬死自己父母的凶手这件事说了出来。
众人睁大眼睛,既惊讶好奇事情的真相,又对段泽商表示同情。
如果段泽商真是咬死陆逸洲父母的凶手,那么段泽商和陆逸洲的关系可能就走到尽头了,不仅如此,两人以后见面或许还会成为仇人。
“但他父母不是我咬死的,我发誓,我之前确实不太喜欢他们,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弄死他们,他们的死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段泽商解释道。
“怪不得陆指挥之前那么讨厌异种人,原来他的父母也是因为异种人去世的啊!”姜时愿在旁边开口。
“可是咬死陆指挥父母的那只白虎不是段博士的话又会是谁啊?”星芒眨巴着眼睛问道。
段泽商摇头,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咬了陆逸洲的父母。
段泽商摇头,他也很想知道咬死陆逸洲父母的那只白虎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整个亚洲就只有他一只异种白虎,可是陆逸洲却说咬死自己父母的也是一只异种白虎。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段泽商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陆指挥怀疑段博士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他...难道不应该找段博士报仇吗?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躲起来啊?”
周铭轩满脸困惑地看着众人,提出了这个让人费解的疑问。
一时间,所有人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的确是个难以解释的谜团。
与此同时,在酒店的房间内,陆逸洲蜷缩在角落,他的身下到处都是血,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胳膊上的鳞片被刀割的血肉模糊渗人不已。
陆逸洲本来是想去找方知意,搞清楚自己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的,却没想到离开裴南川别墅没多久,身体就发生了变异显现。
没有药物压制,那些丑陋的鳞片开始显现,如果只是身体上的变化,陆逸洲还可以穿衣服遮挡和伪装,但他发现事情似乎远比自己想象的可怕。
他开始对血液有了渴望,尤其是看到人类的时候,莫名有种想要扑上去将人咬死的冲动。
起初他还能压制,但随着时间的增长,这种渴望就越发变得明显。
这种情况让他白天根本不敢出去见人,生怕自己会当街发狂伤及无辜,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先躲到酒店里等晚上无人的时候再出去找方知意
可让他无语的是他晚上刚一出去,就看到段泽商那家伙在找自己。
在没彻底搞清楚自己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之前,陆逸洲不想见段泽商,害怕他和段泽商的感情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虽然之前方知意给他看过影片,上面清晰的显示着是白虎咬死了自己的父母,但跟段泽商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想再找方知意确认一下,咬死自己父母的白虎到底是不是段泽商。
连续三天,他都因为段泽商的寻找不敢出去露面怕被逮到,今晚原本想要冒险出去的,毕竟一直躲着也不是事,但身体却突然剧痛难忍,那种想要杀戮的冲动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无奈之下,陆逸洲只能选择自残来保持头脑清醒,他想用刀剜掉那些丑陋的鳞片,却发现那些鳞片似乎早就已经跟自己的皮肉融为了一体,根本无法剔除,除非他能彻底地将自己的皮肉与骨头分离。
被丢弃在身边的匕首上还沾着陆逸洲的血肉,他的身体因为疼痛剧烈的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段泽商,我好难受,救救我......”
在疼晕过去的最后一刻,陆逸洲喃喃自语着段泽商救他。
段泽商的心突然变得特别慌,一种没来由的,说不出口的恐慌让他坐立难安。
他似乎听到了陆逸洲的求救声,独属于异种人之间才能听到的一种磁场能量波,很微弱,但却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段泽商试图定位这道求救声,但这道能量波却在下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裴南川派出去的人一波一波的回来,都没有陆逸洲的消息。
次日中午,陆逸洲从昏迷中醒来,身体上的疼痛得到了一丝缓解。
陆逸洲头重脚轻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等他彻底了解真相之前,自己就可能先挂了。
忍着疼痛,陆逸洲将自己全副武装,然后出了酒店 。
刺眼的阳光让陆逸洲几乎睁不开眼,大街小巷里关于他的通缉令还随处可见,但陆逸洲清楚他没有时间了。
“叔叔!”
陆逸洲一声叔叔,吓得正在擦拭虞晚嘉遗像的方知意打了个寒颤,回头就看到陆逸洲站在他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陆逸洲?”
方知意先是一惊,旋即怒火中烧,抓起桌子上给虞晚嘉上香的香炉就朝陆逸洲砸了过去。
“你居然还敢来,你害的我前途尽毁家破人亡你居然还敢来找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陆逸洲本想躲开的,却在看到虞晚嘉遗像的一瞬间顿住了。
陶瓷材质的香炉狠狠砸在了陆逸洲的额头上,鲜血顿时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香炉里的香灰也随之洒进了陆逸洲的眼睛里,疼痛让他立刻闭上了双眼,痛苦不堪。
方知意见状,迅速上前,朝着陆逸洲的腹部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得腾空飞起,重重地摔了出去。
陆逸洲的眼睛被香灰蜇得睁不开,又被方知意这一脚踹得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尽管如此,方知意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陆逸洲。
他迅速上前,揪住陆逸洲的衣领,凶神恶煞道:“陆逸洲,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现在就送你下去给你婶婶陪葬。”
方知意说着,掐住陆逸洲的脖子就想把人掐死。
陆逸洲被掐的喘不上气来,顷刻间就面色涨红了起来,陆逸洲不怕死,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在没彻底弄清真相之前他还暂时不能死。
伸手扣住方知意的手,陆逸洲本想直接将方知意甩开,但一想到方知意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又有些犹豫。
最后也只是捏住方知意的手腕,慢慢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并艰难道:“方叔,婶婶的死我很抱歉,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但在你杀我之前,我只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告诉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