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透过半掩着的窗棂,洒满王浩的床榻时,他才悠悠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缓缓睁眼,王浩拍了拍自己脑壳,头疼啊,叶澄忠那坑货,竟然让自己喝混酒。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诅咒叶澄忠吃叉烧包崩掉大牙。
“你醒了?”
一声黄鹂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王浩揉揉眼看去,果然是毓舒儿。
只见她静静地坐在窗前书桌旁边,手中握着王浩前几晚码的《天龙》文稿,显然已经看过大半。她一双眼眸如秋水般清澈动人,此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笑靥如花的弧度,就那样笑意盈盈地望了过来,白皙娇嫩的面庞之上映着透进来的阳光,使得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更显明艳动人。
光影交织之间,几缕发丝调皮地从她耳畔滑落,随着屋内的气流轻轻摇曳,更为这美好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动与婉约之美。
王浩一时也有些看呆了,家人们,宿醉醒来,床前坐着个美女......
几个意思?
毓舒儿见王浩没反应只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由俏脸一红,忙道:“这都快中午了,总督大人让我过来叫你过去,我看你没醒,就拿起后面稿子看了会,才看到木婉清从婉妹成了誉妹。”
汗,原来领导来查岗的。
“咳咳,今天天气不错啊,挺风和日丽的。”王浩战术性说了小学时最爱用的作文开头。
毓舒儿一愣,随即格格格的笑了几声,道:“天气是不错,但你的《天龙》要这么写的话,一定没人看了。”
王浩坐起身两手一摊道:“《天龙》的作者是金老爷子,我以为你知道的。”
毓舒儿站起身,放下手稿,款款地走到床前,微微俯身道:“我知道,金老爷子写的是天将黎明,但见谷中静悄悄,唯闻鸟语间关,遥相和呼。”
感受到咫尺前毓舒儿的吐气如兰,王浩有些心猿意马,想着段誉那货真是位面之子,掉个山谷还能学到绝世武功。
毓舒儿忽然眉头微蹙,眼中光华流淌而过,看着王浩道:“喂,我问你,如果这辈子让你和一女子远离俗世,择一谷而居,你可愿意?”
王浩想都没想,说道:“当然愿意,只要有网有手机有电脑就行。”
毓舒儿没懂后半句话,脸上一喜说道:“我就知道你并不迷恋官场,这样也好,省的你日后功劳太大被调去京城,到时候你一定会像段誉他父亲段正淳一般,一边要做风流王爷一边又要招惹不少女子。”
王浩心道金老爷子笔下就两个男人是万人迷,一个一见杨过误终生,一个恋爱叫父段正淳了。
“可我现在已经被封为异姓王了,你可以叫我王王爷。”
毓舒儿听着好笑,格格一声后道:“那王王爷,你继续躺着,我去和叶之名说一声,王爷招他进屋参见。”
王浩脸上一黑,不自觉伸手拉住毓舒儿道:“行了行了,我起来。”
毓舒儿脸上一红,急忙把手抽了出来,娇声道:“你起就起,我走了。”
王浩看着一溜烟跑出门的毓舒儿,连忙喊道:“喂,喊人帮我去带点叉烧包来啊。”
“这毓舒儿是不是对秘书一职有什么误解?”王浩翻身下床时喃喃道。
毓舒儿此时跑到门外,呼呼地喘了两口气,用手拍了会起伏的胸口才总算平复了些,却是想到刚刚被牵的貌似就这只手,更是红晕生颊。
“呀!这人刚醒没洗手!”毓舒儿差点尖叫出来。
等王浩吃着包子走进叶之名书房时,叶之名正好看完今天的《南洋日报》,见王浩进来,叶之名指着他对一旁的包克敌道:“给这货弄杯茶,浓一些,让他醒醒酒。”
“是!”
王浩一笑,行了礼道:“还是总督知道照顾员工,”
叶之名摆摆手道:“收起这套,我问你,你衙门的账本怎么回事?”
王浩装傻道:“总督你是知道我的,我只管花钱和赚钱,账都是叶澄忠做的。”
“少甩锅,如果按这个账目,你南洋不出三个月就要破产,你那么多工程怎么维系。”叶之名根本不听王浩这套。
王浩搓了搓脑门道:“还真是要破产,你看我到处都是大项目,处处都要花钱,要不......”
“你打住,我来问你账的事,你还打算从我这要钱?”叶之名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额......不要钱不要钱,就是说可以免掉我一些钱。”王浩主打一个能屈能伸,立即退而求其次道。
叶之名眉毛一扬,问道:“哪些钱?”
王浩一边掰着手指一边道:“交趾今年的纳贡,防城港买地的钱,我购买建筑材料路过粤省时要交的厘金,如果能顺便把我要的煤矿和铁矿批下来就更好了。”
叶之名用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道:“交趾的纳贡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向朝廷上书,说明交趾的情况;防城港的事,你去和梁大人说,桂省现在到处缺钱,你能说服他就行,至于那些厘金嘛,免去你路过羊城的费用,其他地方免谈,粤省北部仍有匪患,需要厘金去剿匪。”
王浩撇撇嘴,叹了口气道:“到处都是匪患,总督啊,这都是无底洞,耗掉的是大夏的国运,你要不去招安呢?”
叶之名哼了一声道:“匪患猖獗,乃百姓苦难之根本。那群匪寇,打的是替天行道的幌子,行的是屠戮乡里的勾当,抢富商的钱以挥霍,拿一层出来收买人心,说劫富济贫,天下有如此的劫富济贫?匪患不除,本督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