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立扬这边的动静,离得比较近的江雾吟和霍清淮算是看了出好戏 。
江雾吟意犹未尽的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咂了咂嘴:“真是个疯狗啊。”
霍清淮伸手揉了揉江雾吟的脑袋:“你可得离那种神经病远点儿,指不定哪句话就莫名其妙惹到他了。”
江雾吟撇了撇嘴:“刚刚估计已经记恨上了,打女人的没种男人,心眼真小。”
霍清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捏捏她的脸蛋。
……
曾凯虽然对米诺刚才在车外的叫嚷略有耳闻,但他根本提不起兴趣去理会。
那两个人乐意吵就吵呗,最好互相撕扯、狠狠地打上一架才好。就让他们闹去吧,最好能斗个两败俱伤!
然而曾凯万万没有想到,赵立扬竟然差点真的把米诺揍死。
话又说回来了,即便得知这个消息,曾凯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毕竟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他可不愿意卷入其中。
此次带领这些人出行完全是迫于上方施加的压力,至于这些人的生死存亡,他压根儿就不在乎。
待大家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后,基地的车队终于整装待发。
回程途中可谓一帆风顺,当再次途经那个小镇时,只见他们早已守候在路障旁边。
一见基地的车队驶来,便迅速移除路障。直到基地的最后一辆货车通过之后,才重新放回路障。
晚上十点,外出执行任务的车队平安无事地抵达了基地。
除了卡车和货车需要跟随曾凯返回基地仓库外,其他车辆一进入基地大门便可自由离去。
江雾吟和霍清淮得到可以自行离去的消息后一脚油门就窜出去了,一路上开的很快。
江雾吟也没闲着,把后座的煤炭全部收进了空间,等下他俩一人提溜一袋后备箱的煤炭上去装装样子就行了。
车停在楼下的停车区后两人就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来了三麻袋煤炭,其余的江雾吟借着黑乎乎的环境全部收进了空间。
车里铺着的塑料薄膜也全部收进了空间,主打一个不浪费。
霍清淮步伐稳健地拎着两大麻袋沉甸甸的煤炭,而那剩下的一小袋则由江雾吟提着。
两人缓缓走进单元楼内,虽然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但楼道间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每层楼都聚集着约莫四五个身影,他们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
就爱看哪层楼的哪一户又拎回来了什么新物资。
手提着漆黑煤炭麻袋的二人显得如此突兀与另类,宛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
每踏上一层楼梯,便会迎来一道道炽热且直白的凝视目光。
楼道中的照明灯具似乎已临近电量耗尽之时,闪烁不定的光芒时明时暗,使得整个空间愈发昏暗阴森。
然而即便如此,这些人却毫无回家睡觉的意思,就爱在楼梯间视奸别人。
“嘿,小伙子!你们手上拿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正当霍清淮一只脚刚迈上通往五楼的第一个台阶之际,四楼处传来一声呼喊。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酷似壮壮妈、面容粗犷的大婶横身挡住去路。
她那双小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死死盯住两人手中紧握的袋子,透露出无尽的好奇与贪婪。
霍清淮微微侧过身子,皮笑肉不笑的紧盯着那位大婶,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很好奇吗?”
他的声音低沉,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寒意。
大婶被霍清淮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原本昏暗的楼道灯光此刻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霍清淮半边脸因为偏头的动作有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诡异。
尤其是当他露出那样可怕的笑容时,简直就像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婶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小子怎么看着这么瘆人……”
她默默地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
“我就是随口问问嘛,这么大个人了,咋还这么小气呢!”
她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心虚和胆怯。
就在这时,江雾吟提着袋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只见她毫不费力地用肩膀轻轻一撞,便轻而易举地挤开了挡在楼梯口的大婶。
大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回头怒视着江雾吟敢怒不敢言。
“这么大岁数了一点儿眼色都没有,不挡在这儿你身上痒是吧?”
大婶气的脸红脖子粗,哆嗦着手指着两人你你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江雾吟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跟在霍清淮身后顺利的回到了五楼。
听到楼上钥匙开门和房门关闭的声音孙芳红气的上蹿下跳,这两货是什么玩意儿啊?
看着人模狗样的,一点儿素质都没有!
孙芳红在原地无能狂怒了一会儿才悻悻的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里江雾吟就把手里的小半袋煤丢给了霍清淮。
“收你空间里吧。”
霍清淮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利索的把三袋煤收了起来,还顺手把地板上落得一点儿煤灰擦干净了。
江雾吟很满意霍清淮有眼色还自觉这一特性,她凑近了调皮的在霍清淮的下巴上留下一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今晚允许你上床睡觉。”
霍清淮眼睛瞬间亮晶晶的,前些天每天他都被江雾吟无情的赶到客厅睡沙发,只能每晚等到江雾吟睡着了才偷偷躺回床上。
今天好啊,他算是熬出头了,又能抱着老婆睡觉了。
江雾吟就爱逗霍清淮玩,他这副样子让她很有成就感。
她心情大好哼着歌就钻进了浴室,她现在已经有些困了,洗个澡早早睡觉了。
躺在浴桶里泡着舒服的热水澡,对于偷偷溜进来的某人江雾吟就假装没看见。
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开始她还会害羞,现在简直是被霍清淮同化了,脸皮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