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二少爷,我们先撤退吗?”周叔犹豫的问道,他知道周海园的脾气素来古怪。
周海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脸上的神情晦暗不定。
“啪!”忽然传来玻璃的碎裂声,防弹玻璃上瞬间出现了蜘蛛网。
“怎么回事!”周海园大骂道,“这群小兔崽子,怎么开的枪。”
“啪!”又是一枪,还是原来的位置。
“二少爷,这好像是对面的狙击手!”周叔瑟瑟发抖的道。
“怕什么,我们这可是防弹车。”
“啪!”又是一枪,还是原来的位置,早已龟裂的玻璃渣子飞起来直接划碎了周海园的脸。
这就叫趴趴打脸。
“啪!”继续一枪,防弹玻璃再结实,也挡不住狙击枪一枪一枪的定点攻击。
“走!赶紧走!通知他们赶紧撤!”周海园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脊梁一直升到后脖领子,仿佛一条冰冷的蛇在他背上蜿蜒游走,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死亡威胁。
“撤!赶紧撤!”周叔对着对讲机指挥道,直到此时,自杀式的攻击才彻底的结束。
前面苦苦支撑的雇佣兵们一听撤退,赶紧一溜烟的四散奔逃,而这么一来,更是给了萧景宸他们机会,一枪爆头。
“萧先生,他们好像要跑!我们要不要追上去!”龙飞杀红了眼,一脸兴奋的问道。
“不用,让他们跑吧!穷寇莫追,况且我们这里人手太少了。”萧景宸帅气的收起了98K。
“那好吧!”龙飞失望的道。
“你不用着急,我们这次算是把鑫源集团彻底的给得罪了,我们再次对决不过是早晚的事。”萧景宸一边细心的擦着枪,一边淡定的说道。
“那好吧!”龙飞垂头丧气的说道。
“好啦,龙飞大哥,以后还多的是机会呢!”叶柠也在旁边安慰道。
目前扩充人手也是一个大问题,要是能把前世的队友都找回来就好了,他们有哪些是在这附近的呢?叶柠沉思着。
而鑫源集团这边剩下的幸运者垂头丧气的上了车,一清点人数才发现十不存一,暗自庆幸劫后余生。
“二少爷,你没事吧!”周叔同情的看着目光呆滞的周海园,这次铩羽而归,二少爷肯定免不了要受董事长他老人家的责备了。
而此时的周海园内心翻江倒海。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他们鑫源集团在a市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周叔,你去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萧景宸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属于哪个势力。”周海园对周叔道。
这个萧景宸绝对不是普通人,他背后肯定有相应的势力,他倒是想看看,在a市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招惹他们鑫源集团。
周海园如毒蛇般的盯着身后那个坚固的堡垒。
萧景宸,叶柠,我记住你们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
“二少爷,这次我们任务失败了,该怎么向董事长那边交代?”周叔试探的问道。
周海园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空气瞬间变得凝固了起来。
周叔这个人真是一点眼力见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该怎么和老头子交代,想想就头大。
鑫源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周川贵穿着睡袍居高临下的坐在真皮的老板椅上,而周海园则低着头垂着手,低眉垂首的站在办公桌前。
室内气氛紧张的好像随时可能被炸飞的火药桶。
“哒!哒!哒!”周川贵的手指轻扣着红木的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父亲!”周海园率先沉不住气的开口道。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周川贵头也没抬,冷冷的说道。
“我问你,你这次带去了多少人?”
“一百三十五个。”周海园低着头恭敬的道。
“那带回来了多少人?”周川贵冷冷的问道。
“25个!”周海园的头更低了,声音也变得毫无底气。
“废物!”周川贵猛的将自己跟前的文件砸在了周海园的头上。
“废物,废物,废物!我周川贵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拿着文件夹,朝着周海园的头顶砸去,直到声嘶力竭才停了下来。
鲜血如同蜿蜒的毒蛇一般,从周海园的头顶滑落,可他却始终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好像被砸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一般。
周川贵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带去135人,才只有25人回来!我们鑫源集团从来没有丢过这样的人。自己好好的看看资料,对方满打满算,不过十几个人,130多人对上十几个人,居然被打得落花流水,你们居然还好意思活着回来,干脆直接死去好了!”
“父亲,我已经知道错了!”周海园哀求道。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可以了吗?我们鑫源集团损失的人力物力该怎么算?丢掉的面子又该怎么算?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如果海波在的话…”周川贵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算了,我不想再多说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个月,如果你再解决不了这个事,那么你这个总裁就不用当了!”周川贵怒不可遏的道。
“父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个问题的!”之前的沉默不语,就是为了这一刻忠心的表达。
周川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吧!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去管仓库去吧。”
“是!父亲!”周海园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他刚一走出门外,他的亲卫们就围了上来。
“二少爷,你头上流血了!”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让属下帮你处理一下吧!不然万一发炎了就麻烦了!”
周海园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直的向前走去。
对他来说,这些根本都不算什么,在他小的时候,早就已经习惯了。
别人越是看不起他,他就越是要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直到爬到最高处,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