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历1090年10月24日】
(凌晨2:23)
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外,
即便是深夜,这座开放包容的城邦依旧灯红酒绿,流动的霓虹拒绝了夜,
穿着便服的柳德米拉在不那么繁忙的街道上匆匆走过,
怀里依旧抱着那个不知装着何物的皮箱,
“夜场狂欢,秋夜更爽!”
“来来来,看一下了!九成九的东国货!”
“炎国小吃,乌萨斯特饮,维多利亚点心夜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大家快来品尝啊”
……
瑞柏巴没有被街道的喧闹拉住脚步,她急切的向前快步走去,
“前面再走十五公里,就是核心城了…”
“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
“看来我得提前多做几手准备…”
“谢尔盖…”
“鲍里斯…”
“还有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的”
“凯尔希…”
“我会从你们身上拿回我的一切…”
柳德米拉的脑中尽是胡思乱想,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谢尔盖和鲍里斯的面前,将匕首狠狠的刺进仇人的胸膛,
她想看着他们惊恐万状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瞳孔在绝望中染上死亡的阴翳,慢慢的放大…
她期望自己如此复仇,她期望自己的仇恨烈焰能灼烧贯穿他们的灵魂,
她继续加快着脚步,向自己的目标走去,
(凌晨3:23)
切尔诺伯格交通指挥中心,
“哈……”
苍川坐在工作人员提供的靠椅上,轻轻的打着哈欠,看向身旁紧盯着屏幕的赫拉格,声音带着疑惑,
“老师,我们现在不去追她吗?”
虽然现在的时间很晚,但以赫拉格的方案与速度,在柳德米拉赶到核心城之前就可以将之拿下,
“不,还不能轻举妄动,柳德米拉是有备而来,再加上提供的关于鲍里斯的情报…”
将军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闭眼思索许久…
“按照鲍里斯市长的行为习惯,他在新闻发布会的开启的这几天前都会继续在研究所主持事务,”
“那个地方,如果没有许可,别说柳德米拉,即便是你我也难以进入。”
苍川明白了将军的意思,
“您是说他这三天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出意外了对吗?”
苍川的眼皮有些沉重,话语已经混乱不清,
他急需叶普盖尼的源石技艺来提个神,
可现在那位优雅的黎博利男性正在带着他签下的徒弟在菲斯戴恩特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务呢,
“差不多是这样,我这几天可以先帮着你盯着柳德米拉,你也去注意一下鲍里斯…”
赫拉格说明了情况,转过头来,看到了在椅子上点头低头的昏昏欲睡的苍川,
“嗯,确实时候不早了…”
赫拉格看了看监控银幕的时间,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学校那边请个假,然后你去鲍里斯侯爵那里看看情况吧...”
长者上前,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
......
(上午8:47)
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内,
“谢谢惠顾,这是您房间的钥匙,请拿好!”
“噔...“
接过老板娘递来的房间钥匙,柳德米拉轻轻关上了租户的房门,
将房间仔细的检查一遍后,她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前,
她此刻正处在于石棺研究所斜对面,隔着一条排水与冷却核心用的“护城河”与之相望,
柳德米拉正斜靠在窗前,将手中简易的单筒望远镜探出打开窗户的缝隙,仔细的查探起河对岸的情况,
”啧——“
看清对岸的情况后,柳德米拉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不满,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这种地方潜入的可能性不大...”
猩红的眸子窥视着研究所大楼周边的一举一动,
巡逻的装甲卫队,循着程序路线飘飞的无人机,时不时转动方向的监控探头...
潜入眼前的建筑,难度很高,压力很大,
稍有不慎,便是前功尽弃,
柳德米拉是一个不会轻易冒险的人,
柳德米拉只能寄希望于新闻发布会,
......
“呼呼——”
一架快递用的无人机缓缓停靠在柳德米拉对面的楼上,其下方被钩爪牵引托起并缓缓放下在住户阳台的箱子中,一个黑色的“o”形标志被一枚镜头填充,焦点正朝向着”潜入者“的方向,
它侧对着柳德米拉所在的方向,
焦距缓缓拉开,画面逐步推进,
偷窥的瑞柏巴的身影被镜头记录,被记录成信息数据,快速的传递,呈现在几个街区外的赫拉格面前的银幕上,
赫拉格脸上不见疲惫,
他认真的观察着眼前的画面,双手搭在撑在地上的长刀,身子摆出军姿严正跨立,
将军望着银幕,仿佛回到从前,
”呼——“
苍川正靠在椅子上熟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将军盯着柳德米拉的眼神充满冷酷与疑惑,
“让我看看,你到底要怎么...”
“滴滴...”
赫拉格的随身通讯器发出声音,打断了将军的自语,
“这里是希德佳,我已查明之前骚乱的主谋...”
神秘的医生压低声音,向赫拉格汇报情况,
\"我应该如何处置他?\"
......
感染者社区内,
一间仓库的边缘,
一位“老人”推着清洁用的小车,时不时偷偷侧眼透过窗户观察里面的情况,
一个火烧疤面的男子正在与几个感染者在饮酒作乐,
“我们没理由杀他,这次事端虽然闹得声势浩大,但并未出现实质性的伤亡与感染...”
赫拉格的声音从小车上放者的通讯器里传出,严肃认真,
“不过就参与事件而言,他们也不能不管,”
赫拉格认真的解释着,对对方下达命令,
“驱逐他们,且允许使用暴力手段。“
将军的言语冷漠,
”收到!“
“老人”压低声音回应,并推动手推车向暗处行去,将手伸向自己的脖颈,
伪装的面皮被扯下,头顶柠黄色大耳朵微微抽动,缓解着假发长时间压迫带来的疲劳,
希德佳将小推车打开,一柄精致的黑色折叠钢镰与一个防毒面具呈现其中,
医生将之缓缓取出,戴上拿好,
“她”走的悄无声息,她来的寂静无声。
......
”哈哈哈,老大你太厉害了,小弟我这辈子没见过赚钱能赚这么多!“
一个猥琐的佩洛男性对着疤面举杯,杯中殷红的液体映衬着他的狞笑,
”乒,“
碰杯声响起,
但疤面男子的半张完好的脸上却无一点笑容,
“刺杀市长的同伙?会是什么样的重罪呢?”
他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那枚黑色的蛇鳞让他感受到了沉重,
事情安稳下来了,才有时间考虑反思自己,
他亦是如此,
“老大,我们再走一个!”
不知何时,饮尽的酒杯已被对方斟满,
对方的狂喜已化作手上的佳酿,
“乒!”
酒杯并未碰撞,窗户玻璃碎裂,
一个”罐头“拖着青绿色的烟尾破窗而入,
“谁!”,
疤面一个激灵,手中的红酒泼洒了佩洛一身,
”晚安了,暴徒们,“
防毒面具下,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
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