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莫云与邪修两人一路踉跄,狼狈不堪地逃出了琅琊。
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嬴政金龙之力的重创,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两人深知,今晚的行动已经彻底失败,而且他们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回到幽山山洞之中,邪修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怒吼着:“他娘的!今天真是晦气!我们修炼这么久,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
“若是让我找到机会,我一定要将这些人挫骨扬灰,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邪修的怒吼声在山洞中回荡,但莫云却并未理会。
他阴沉着脸,坐在一旁的石块上,双眼紧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邪修见状,心中的怒火更加难以平息,他走到莫云身边,狠狠地踢了一脚石块,质问道:“莫云!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生气吗?”
莫云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冷冽地看向邪修。
他淡淡地说道:“生气?我当然生气。但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养好伤势,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邪修闻言,虽然心中仍旧不甘,但也知道莫云说得对。
他们现在确实需要养好伤势,才能有实力再次对抗嬴政和赢念念。
于是,他不再多言,走到一旁开始打坐修炼,试图恢复自己的伤势。
而莫云,则依旧保持着冷静与淡定。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鸷与狠辣。
此次重伤,仅仅凭借自己是不能完全恢复过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吸取他人的功力,才能邪力大涨,也能对付赢念念的灵力和嬴政的金龙之力。
莫云的眸子突然一沉,一抹阴冷悄然爬上他的脸庞。
他缓缓抬眸,目光如刀,刺向不远处正闭目打坐的邪修。
在那一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了一把秤,衡量着一切可能的利弊,最终,一个冷酷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
莫云缓缓起身,脚步无声,如同幽灵般飘向邪修。
邪修正沉浸在修炼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就在邪修最不设防的一刻,莫云突然出手,手指翻飞,掐诀念咒,一道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将他牢牢禁锢。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邪修大惊失色,他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莫云!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可是你的师兄啊!”他厉声质问,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却得不到莫云的任何回应。
莫云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邪修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师兄?那又怎样?”
他冷冷地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惜将你一手带大的青道推出去,不是吗?”
“你我之间,早已没有了师兄弟的情分。”
邪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弟竟然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没想到莫云会对他下手。
“你打算做什么?”邪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害怕莫云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来。
莫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走近邪修,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我打算吸取你体内的全部邪力!有了你的邪力和我自己的邪力加持,我定能打败赢念念,获得那传说中的灵力之体。”
邪修闻言,心中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莫云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他计划中的牺牲品。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莫云:“你……你做梦!我的邪力,怎么可能给你!”
事到如今,邪修的意愿已变得毫无意义。
莫云的手掌微微张开,一股浓郁的黑气邪力如同贪婪的蟒蛇,从邪修的体内被强行抽出,沿着一条无形的轨迹,源源不断地涌入莫云的身体。
邪修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的面容因痛苦而变得狰狞扭曲,双眼圆睁,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
那股被抽取的邪力,是他多年苦修所得,如今却如同被掠夺的珍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邪修的身体开始发生骇人的变化。
他的皮肤迅速松弛,皱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一头黑发在眨眼间变得雪白如霜。
他的眼神逐渐失去光泽,变得空洞而呆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将就木的空壳。
而莫云,却在这股邪力的滋养下,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他的面容变得更加年轻俊朗,皮肤光滑细腻,仿佛岁月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的身躯挺拔如松,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莫云感受着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邪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有了这股力量的加持,他距离打败赢念念、获得灵力之体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榨干生命力、即将濒死的邪修,莫云的内心却并未泛起一丝波澜。
在他看来,这只是实现目标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冷冷地注视着邪修,仿佛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师兄,别怪我无情。”莫云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只是我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邪修听着莫云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悔恨与不甘。
他想过反抗,想过求饶,但此刻的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之火逐渐熄灭,感受着死亡一步步逼近。
那双曾经充满狡黠与狠厉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被乌云遮蔽,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
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随着这一声叹息的落下,他的身体开始无力地滑落,最终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莫云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同门之谊又怎样?该动手的时候还是会动手,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垫脚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