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还有些黑,木冉看了看手环,才凌晨四点,时间还早。
木冉看着篮子里翻腾的小蛇,由着墨条胡闹,等它折腾够了,才给它喂食。
吃着鲜嫩的肉块,墨条本来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蛇瞳终于清醒起来。
别看木冉今天才准备了一小碟肉,但墨条自己本身也不大,也就筷子粗细,成人半臂长。
平时木冉准备的生肉,也只有这次份量的一半。
还是因为要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休整,才多喂了一些。
然而千万不要小瞧墨条这条小蛇,虽然它身躯修长纤细,但吞下满满一碟子肉后,其身形却并未发生任何改变,依旧保持着那纤长的姿态。
仿佛这一碟肉只是被它囫囵咽下,并没有经过消化一般。
要是被现代那些成天嚷着减肥的女人看到了,肯定羡慕的不行,跪求有这样一个好体质。
在昨天晚上临睡前,木冉就已经和墨条商量好了今天要一起出去外面。
早上吃过早饭后,墨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小篮子里去休息,而是灵活地爬上了木冉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臂。
只见它用身体在木冉的手臂上不紧不慢地缠绕了几圈之后,最后将自己的头尾连接起来,并张开嘴巴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尖尖,然后就这样再次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手腕上跟个手镯一样的墨条,木冉轻轻抚摸了两下,拉下袖子,把它挡在了里面。
收拾好自己用的餐具和墨条的小碟子,木冉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确定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了,才把搭在椅子上的恒温服外套穿好。
这次脖子上不只围了条围巾,木冉还找了个黑色口罩带上,直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才算完。
匕首在腰间藏好,新抽的唐刀也用布条绑在身后,拿起存放少量物资的黑色双肩包,木冉锁好了石屋大门,向着基地外的森林进发。
***
五个小时过后。
果然老人常说的没错,望山跑死马。
为了和基地的其他异能狩猎小队错开,木冉选了另一个方向进入蛮荒森林。
结果这一走,走了整整五个小时才到。
出门时天才蒙蒙亮,这会太阳已经在头顶正上方,散发着看谁不爽,就要晒死谁的炙热了。
木冉在森林入口处找了棵大树背阴处坐下。
准备休息一会,以最好的体力进入森林作战。
从双肩包侧面的口袋里取出保温杯,拉下捂的严严实实的口罩,木冉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子温水。
要不是保温杯一天能持续产水两升,她还真不舍得这么喝。
喝完水,木冉又往嘴里丢了块巧克力,顺便扫了眼外包装上的文字。
看了一会,emmm… 她不认识。
不过嘛,这是系统给的,那肯定是它们那边的文字咯。
木冉耸耸肩,不在意地把垃圾收进了空间。
越靠近森林气温就越适宜,要不是森林里异兽太多,并且每次遇到,都要与人类拼个你死我活,把基地建在森林外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别看木冉所在的基地能在离森林这么近的地方建在基地就以为其他人也可以。
二十年前,这个基地建立之初,迎来了一波史无前例的兽潮。
是有一位八级巅峰,快要突破九级的精神系异能者以生命为代价,杀死了一只领头的九级异兽。
或许有人会觉得八级和九级之间只差一级,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你就千错万错了。
要是把异能者体内的异能储量比做一个水池,你要知道,二级异能者的异能池有一级异能者的三倍大,三级异能者的异能池有二级异能者的五倍大,以此类推,你就能知道九级异能兽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了。
那位异能者当时要不是为了怀孕后快要生产的妻子,也不会带着自己的小队如此拼命。
那场战役,基地里但凡能动的人都去了战场,1000人的基地活下来的却只有区区30人,大多数还是老人孩子,还有孕妇肚子里未出生的幼儿。
八级巅峰的异能者死后,他仅剩的一名同伴把那只九级异兽的头颅砍下来,挂在了城墙上,才震慑了一波波想要覆灭基地的异兽。
此后二十年来,人类以此借鉴,试验过了无数次,每次都以惨烈收场。
毕竟九级异兽也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天天在人们面前招摇过市,况且它们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微凉的风吹在脸上,木冉收回了思绪。
她吐出嘴里含着的草尖,起身掸了掸身上沾染的尘土,拎起地上的黑色双肩包,正式进入了森林。
斯坦基星球大约得有地球的三倍大,森林,海洋,沙漠三者均分这片土地,不用想也知道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了,就算只是外围,人类也不敢说都有涉猎。
上次太过惊险,没能好好看看这被称为异兽乐园的蛮荒森林,这次木冉来了兴致。
只能说蛮荒森林不愧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现代那些人造的景点秒了个渣渣。
仅仅只是森林外围就长满了参天古树,树木根茎裸露在外,盘根错节,如同一根根巨蟒,肆意纠缠。
巨大的树木高耸入云,树冠相互交错,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那片原本应是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此刻却被这层层叠叠的叶片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也无法穿透进来。
树下的空间因此变得异常昏暗,阴冷潮湿的氛围弥漫其中,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地面上铺满了枯枝落叶,一脚踩上去,不知名的细小毒虫四散逃跑,充满了腐朽荒凉。
木冉把口罩又使劲往上拉了拉,取出防虫喷雾,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喷了个彻底。
在无路可走的森林里,多亏了那本系统提供的锻体术,木冉的体质值犹如火箭般飙升,她的弹跳力、视力和耐力也都有了质的飞跃。
此刻的木冉,只觉得身体轻如羽毛,好似一只灵动的黑猫,在不同的树根间如履平地般跳跃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