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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苏奕承立马虎脸,“诶!这可不行,多休养几日,别让伤口反复了。”
“知道啦。”夏梨浅先应着。
她猜测苏奕承除了来看她,还有其他事想问,遂而主动道,“二表哥可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昭阳?”
“对!”苏奕承正愁不知道怎么将话题引上去,小昭阳就贴心的开口了,他作沉思状,“昨儿个二表哥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有什么人会这般歹毒的想要加害小昭阳。”
他这般模样,夏梨浅顿觉好笑,还得顺着他问,“那二表哥可有想出来?”
“我觉得是前日我们报复了丞相府的嫡子,还将三皇子弄下马,贵妃心里不舒服,想着昨日把前日种种都报复在小昭阳的头上。”
夏梨浅:“..............”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连分析的想法都是如出一辙。
夏梨浅将昨日裴知聿跟自己讲的,细化之后又给苏奕承讲了一遍。
他立马改了想法,“小昭阳这般分析也没错。”
随即暴躁起来,“他妈到底谁害小昭阳,烦死小爷了!”
夏梨浅安抚他,“二表哥,昭阳昨日已经跟父皇说过了,父皇一定会找出真凶给昭阳一个交代的。”
“行吧。”苏奕承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分析凶手的那块料,“小昭阳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大哥。”
“好。”夏梨浅眉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苏奕承走之后,淡绛也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
幄帐内只剩了裴知聿和夏梨浅两人。
裴知聿很自然的走近,弯腰将几个小瓷瓶放在了旁边,“这是裴国的金疮药,祛疤膏和养颜膏。”
夏梨浅看了眼,大抵心中有了猜测。
估计顾辞赶来了。
要不然裴知聿和长宁不可能同时拿出这么多药来。
“多谢。”夏梨浅不嫌药多,统统收了起来。
裴知聿“嗯”了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发簪,递到夏梨浅身前,“给。”
夏梨浅脸蛋又开始红了,伸手接过,指尖蜷拢的同时还能感受到玉簪上裴知聿温热的体温。
脸顿时更烫了几分。
他凑的很近,夏梨浅稍稍抬眸就瞧见了他微微发青的嘴角。
旖旎的情绪瞬间没了,她问,“你嘴角怎么了?”
“被你二表哥打了。”裴知聿如实道。
“阿嚏——”
苏奕承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你长不长脑子啊?”苏云景真的很想把自己弟弟的脑子撬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都是浆糊。
“大哥,你好端端的突然骂我做什么?”苏奕承还不服气,“我这不也是在为小昭阳着想吗?也不能说我分析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吧。”
苏云景深吸一口气,“所以,丞相害昭阳的时候还得连带着他亲外孙女一起害?”
苏奕承强词夺理的说,“那.....那说不定丞相觉得只害昭阳太过于引人注目,对着静安也做做样子呢?”
“然后静安被吓的屁滚尿流?”
经苏云景这么一提醒,苏奕承瞬间想到了昨日自己看到静安的那副囧样,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苏奕承!”苏云景冷着脸。
“干嘛啊大哥!”苏奕承说,“这是你的幄帐,我笑两声还不行了啊?哪有你这样的?”
苏云景张口,苏奕承立马将话头接过去,“是是是,不就是隔墙有耳嘛!”
苏云景看到自家弟弟这副欠揍的样子,心里就涌上来一阵又一阵的烦闷,“出去。”
苏奕承:“..............”
他止住了笑声,“大哥......”
“去找你那帮公子哥玩去,别来烦我。”
苏奕承再次:“............”
血脉压制下,苏奕承不情不愿的从幄帐里走了出去。
腿还是一瘸一瘸的,特引人注目。
谢柏泽昨日跟苏奕承一道打了猎,也算是有点交情,他走上前扶了把苏奕承,“奕承兄。”
“谢柏泽啊!”苏奕承往自己的幄帐那蹦跶,没什么话就硬聊,“你幄帐在哪?”
谢柏泽指了个方向。
“啊?你幄帐在那,你跑这来做什么?”苏奕承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你回去吧,我自个儿能行。”
“没事。”谢柏泽说,“奕承兄,我扶你过去。”
“哎呀,你这般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谢柏泽笑了笑,状似无意的问,“昨日昭阳公主受伤,现在好些了吗?”
“我刚刚去看过小昭阳了,好很多了,你要是无事,也能去看看她,陪她聊两句解解闷。”
苏奕承的话正中谢柏泽下怀,“好,我过会就去看看昭阳公主。”
“诶?不对。你是不是不认识小昭阳啊?”苏奕承立马警惕了起来。
“对,我之前确实不认识昭阳公主。”谢柏泽一碗水端平,拿出一早就想好的理由,“但我刚才已经去看过静安公主了,想着不去看昭阳公主不妥当。”
“你为什么先去看静安?”苏奕承幼稚到这个也要争上一个先后。
谢柏泽只能讪笑,“静安公主的幄帐离我比较近。”
“那你等会好好看小昭阳。”
谢柏泽顺势接下,“好,我等会一定多陪昭阳公主说会话。”
苏奕承觑了眼他的长相,想起昭阳以前的作风,急忙改口,“也不需要讲很多,讲两句话就出来。”
“好。”谢柏泽自是全部应下。
他将苏奕承扶进幄帐,又陪他说了好一会话才起身说是去看昭阳公主。
路上,他走的不是寻常的路,而是挑的小道。
一方面他不想这般大张旗鼓的入昭阳公主的幄帐,另一方面他想沿路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带过去给昭阳公主当个乐子。
虽是无心,但还真被他找着了。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结满了野果。
他勾了勾唇,绕过前面的幄帐快步走过去,便听见幄帐里传来声音。
“娘娘,依老奴之见,静安公主的遇刺绝非偶然。”
贵妃气的可以,先是前日自己的皇儿从马匹上摔了下来,尾椎骨那疼的要命,而后昨日静安那蠢货又在林中被别人追杀,在京城的公子哥面前出尽了洋相。
“要你说!”贵妃没好气的回。
掌事姑姑低头。
贵妃胸闷气短,拿起茶盏喝了口才压下点燥意,“你去将昭阳中剑的消息传入皇后耳中。”
“这.....娘娘不是准备皇后娘娘生产的时候动手吗?”
“你懂什么?太医这么精心呵护着她,难产也得有点由头吧!”茶杯放在桌面,唇角微微勾起,“将昭阳遇刺中剑的消息传回去,依着皇后对那草包公主的重视程度,肯定整夜整夜无法入眠,气血两空,可不就容易难产了?”
掌事姑姑心领神会,“还是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