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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走后。
夏梨浅没在凉亭中多留。
顺手摘了几朵花就慢悠悠的往坤宁宫走去。
正巧皇后也醒了,母女俩就坐在桌边用膳。
“母后。”夏梨浅开口,“我有事与你说,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吧。”
皇后点头,众人行了礼之后退出内室。
秀琴姑姑也想走,昭阳拦了下来,“姑姑,你留着一起听。”
“诶!好!”秀琴站在了一侧。
夏梨浅神情特别严肃,“母后,你小憩的时候我去御花园转了转。”
“这个母后知晓。”她只当昭阳说不出什么大事,打趣道,“桌上那花还是昭阳采回来的呢!”
“我不光采了花,还看到了一对野鸳鸯。”
“昭阳莫不是看错了?”皇后脸上难掩错愕。
御花园这种地方,除了太监和皇帝,除非是皇子来看母亲才偶尔会涉足,其余外男除非是经过皇帝的恩典,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经过这御花园。
夏梨浅拉起皇后的手,“母后,最近是不是有一批新的秀女入宫。”
皇后点头,“三年了,后宫确实刚进了一批新人。”
“这....这新人里可有贵妃的侄女?”
秀琴姑姑:“公主可是瞧见了这冯贵人和旁的外男?”
夏梨浅抓了句中的重点:“贵人?”
“嗯。”皇后说,“她是贵妃的侄女,身份又高,一进来就得了贵人的称号,昭阳,你可是瞧见她了?”
“嗯,昭阳瞧见她与三皇子在一处偷情。”
皇后大为震惊,“三皇子?”
秀琴姑姑也不遑多让,“昭阳你可瞧仔细了?”
“千真万确。”夏梨浅笃定的说,“我当时想去假山前摘花,没曾想听到了他们耳鬓厮磨。”
“这简直是荒唐!”皇后怒不可遏,“身为后宫的妃子竟与皇子行这般苟且之事!贵妃简直是胆大包天!”
秀琴姑姑:“娘娘,贵妃娘娘必然不知晓此事。”
“嗯,若是贵妃知晓这对表兄妹之间有情,必然不会让那冯贵人入宫来,这不叫人抓住了把柄吗?”
“而且母后,这件事我们不能立刻告诉父皇。”夏梨浅理智分析,“父皇再宠爱我们,那也是在一定限度内,要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去攀咬冯贵人和三皇子,父皇有可能看在贵妃的面上反过来斥责我们。”
“昭阳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母后,就是想让母后平日里注意着点,看她们会不会露出马脚,届时抓她个人赃并获!”
秀琴一阵感动:“娘娘,我们跟贵妃斗了这么多年,终是要熬出头了。”
昭阳继续,“三皇子这般行事,父皇必然不会将储君之位给他,我们得在合适的时候,将他拉下马。”
“昭阳,这些母后都知晓,母后担心贵妃会先对我腹中的胎儿下手。”皇后恍惚了下。
夏梨浅抿唇,片刻后抬眸看向秀琴姑姑,“姑姑,母后的吃食方面,你定要仔细检查,还有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千万不能入母后的寝宫。”
“秀琴知晓。”
“母后,时间不早了,昭阳得回公主府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你保重。”
“嗯,母后听昭阳的。”
交代之后,夏梨浅没再坤宁宫多留,坐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
不过才到宫门口便碰上了三皇子。
不像是偶遇,反而像是专程在宫门口等着她。
夏梨浅心里咯噔一下,撩开马车帘,“三皇兄特地在这等昭阳作甚?”
“三皇兄的马车坏了,昭阳捎我一程?”
夏梨浅皱眉,“三皇兄不能入昭阳这马车,如若不嫌弃,倒是可以坐在马夫旁侧。”
三皇子:“...................”
让他跟马夫并排坐,不就等于他在给昭阳驾马车?
他来这的目的就是再试探试探这草包公主到底有没有看见,没曾想她给他来了这么个下马威!
“不必了,本皇子自己骑马回府。”
“哦.......”夏梨浅懒懒的将马车帘放下,拿着一把好嗓音,“快些回公主府吧。”
——
公主府门口
她刚下马车,程子谦不知道哪来的消息,忙急忙慌便迎了上来,“公主,你可终于回来了。”
“嗯,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公主不在的这日,府中井井有条的很。”
“那便好。”夏梨浅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边往韶光院走去,一边开口赶人,“子谦无事便回自己院落吧,本公主有些乏了。”
程子谦眼睛亮了亮,“公主,这天气一日比一日热,无人扇扇很难入睡,淡绛姑娘不在,不若子谦跟着公主去韶光院,站一旁给您扇扇子?”
哈欠打完,程子谦身上那股脂粉香又往自己涌。
夏梨浅皱了皱眉,“不必了,韶光院有人伺候,子谦回自己院落吧。”
程子谦继续争取,“那子谦陪着公主用晚膳?”
“好。”夏梨浅点头之后便加快了脚步。
刚踏入韶光院,代替淡绛伺候自己的小侍女便迎了上来,“公主。”
“嗯,退下吧,本公主要小憩片刻。”
小侍女抬眸,欲言又止的说,“公主,裴质子在里间。”
“啊?”夏梨浅问,“裴知聿吗?”
小侍女点头。
“本公主知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