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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
府医和夏梨浅同时抵达。
府医放下手中的医药箱,对着椅子上的裴知聿问道,“伤在何处?”
“肩胛骨。”
“那快些将衣衫褪去,我给你瞧瞧。”府医边低下头摆弄自己的药箱,边对着裴知聿道。
裴知聿应了声,手伸到腰间解系带。
夏梨浅站在一侧,愣着没动,眼睛下意识的便盯上了他那骨节分明的长指。
穿梭在衣衫间,若隐若现的,她又觉得有些脸热了。
府医看小公主还站在这,不禁咂舌,张了张唇想出声,最后还是将滚在舌尖的话语咽了下去。
这昭阳公主素来最爱美色,最近听闻已经改邪归正,没曾想.......
果然,传言还是不可信的。
府医叹了口气,干脆就做了顺水人情,“公主,这是绑带,稍后老朽帮质子上好药,你给他包扎。”
“嗯,好。”夏梨浅已经被裴知聿的好身材迷的找不到北了,讲什么都能胡乱应下。
府医又是一阵唏嘘。
匆匆给裴知聿上了药,佝偻着身子便退出了这内室。
夏梨浅手中握着绑带,与裴知聿四目相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她给裴知聿包扎伤口?
她转身想去找人,眼前人突然出声,“公主,麻烦你了。”
夏梨浅顿住脚步,欲盖弥彰的说,“我去找人给你包扎,本公主没做过这种活,怕是包扎不妥当。”
“无碍。”裴知聿抬眼,正巧阳光落下来,睫毛在他眼睑那投下一片阴影,就连漆黑的瞳仁都泛了点淡淡的金色。
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夏梨浅咽了咽口水,余光又往他身上瞥了眼。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胆大至极的想法。
既然是包扎,那包扎的时候顺便摸两把他的腹肌,是不是很能说得过去。
她活到这么大,还没摸过谁的腹肌呢。
就听舍友说过,他们男朋友的腹肌很好摸还特别好亲,要不是身材还不错,惹她们生气的时候,早就把他们甩了。
夏梨浅自然知道最后一句是在说笑,但前面的真实性,她无从考证。
不如....就摸一下?
这么顶级的身材和脸蛋,要是放在男模堆里,她估计得花好几个月的生活费才能点上一次。
现在不光是现成的,而且还免费!
夏梨浅的色女基因一下子就被激发了个彻底,手中拿着绑带慢慢向裴知聿靠近。
裴知聿唇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
双腿略微分开,让小公主站在两腿之间。
由着她微微俯身,靠近,发丝从肩头落下,拂过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时,有种说不出的酥麻燥热感。
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
一圈两圈三圈。
夏梨浅给他包扎好,剪开包扎带时,脑海里蓦然浮现出自己刚才荒唐的想法。
摸腹肌!
她眼睛眨了眨,余光瞥见裴知聿正看着前方,小手迅速下移,摁在了他腰腹处,顺带还捏了捏。
捏完她眼睛就亮了。
随之手腕再次被裴知聿扣住。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啊?”夏梨浅装傻充愣,“我不小心碰到的。”
裴知聿将她手摁在自己腰腹处,看着小公主脸蛋越变越红。
她又开始凶巴巴,“裴知聿,你要是再这般,小心本公主治你罪!”
“公主怎么倒打一耙?”裴知聿眼尾轻翘,嗓音含笑,“公主轻薄了我,不应该给我个名分?”
“轻......轻薄,本公主哪有轻薄你?”夏梨浅梗着脖子。
裴知聿视线下落,定在她摁着自己腰腹处的手上,“这不叫轻薄?”
“我...我包扎的时候不小心摸到的!”夏梨浅反问,“这怎么能算是轻薄?”
裴知聿垂眸,有几分小媳妇受了委屈的可怜感,“我没被女子摸过。”
“我....”夏梨浅现在可后悔死了,早知道自己就不上手了。
裴知聿趁机提要求,“既然公主轻薄了我,总得给点补偿吧?”
循序渐进的继续道,“我想住在公主府,养好伤我就走。”
“不行!”好不容易将裴知聿赶出去,她才不会傻到再让他入这公主府。
夏梨浅没过脑子,直接道,“你那次醉酒也轻薄了本公主,一笔勾销好了。”
“是吗?”裴知聿说,“我不记得我轻薄过公主。”
顿了顿,他将腰腹上的小手摁实,哼笑道,“可现在公主轻薄我,倒是....证据确凿。”
“扣扣——”
淡绛:“公主,秀琴姑姑来了。”
夏梨浅瞪了裴知聿一眼,“放手!”
“嗯。”裴知聿知晓秀琴姑姑是皇后身边的人,不敢再逗小公主,将手松开后,自然的起身去柜前,拿了套他的里衣换上。
夏梨浅看他如此自然,泄愤般跺了一脚。
她等会就要去罚淡绛!
裴知聿都离开公主府了,怎的还能将他的衣衫留在韶光院内?
“公主?”
“这就来。”
夏梨浅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状态就随着淡绛去了正厅。
正厅里秀琴姑姑正等在那,脸上满是急色,看人走来,立马上前握住了夏梨浅的手。
夏梨浅感受到秀琴姑姑的手都在抖,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秀琴姑姑,可是母后出了什么事?”
秀琴猛的点了点头。
“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换个地方说。”
“好。”秀琴跟着夏梨浅去了书房。
书房门一关上,秀琴立马开口,“公主,皇后娘娘这两日老实睡不踏实,老是梦魇,老奴瞧着皇后娘娘一日日消瘦下来也不是个办法,就想着找太医来瞧上一瞧。”
“太医瞧了之后都说皇后娘娘康健的很,但老奴仍觉得不对劲,就偷摸摸从宫外带了个会医术的女子进去,让她给皇后娘娘仔细查查。”
“那女医也只会些粗浅的医术,老奴本就不抱什么大的希望,结果那女子去坤宁宫的内室瞧了一圈,竟在皇后娘娘的枕头下发现了麝香!”
“是塞在枕头里的?”夏梨浅脸色不算好看。
秀琴姑姑脸色更加难看,“是!而且那枕头里还夹着张纸条。”
“写了什么?”
“胎死腹中。”
“现在母后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跟老奴说无事,不过是些小把戏,但昨日又是梦魇了,今儿个早上起身还见了血。”说着说着,秀琴眼睛又有些湿润,“老奴知晓这深宫中不能轻易信人,万般不得已下才来公主府找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