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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昭阳惦念着母后。”夏梨浅言笑晏晏的回。
贵妃顺着夏梨浅的话说,“昭阳可真孝顺。”
而后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也不知晓皇后姐姐什么时候才醒,我还等着跟她商量去避暑山庄的事呢!”
“母后要去避暑山庄的。”夏梨浅边出声边观察着贵妃脸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地,贵妃立马变了脸色,“皇后姐姐怀着身孕,舟车劳顿可吃得消?”
“怀着身孕的人最是怕热,避暑山庄母后是一定会去的,其余人贵妃娘娘看着安排就成,最后将名册呈上来给母后看。”
听着昭阳高高在上的语调,贵妃捏紧掌心,“昭阳,本宫想着还是我亲自进去问一下皇后娘娘为好。”
“母后在休息,娘娘还是不要进去打搅为好。”夏梨浅凑近了点,眨巴眨巴眼睛,天真道,“贵妃娘娘一定要进去问,难道是觉得昭阳欺骗你?”
贵妃讪笑,“本宫没这么说。”
“那就好。”夏梨浅缓了口气,故作无脑道,“贵妃娘娘相信昭阳便好,那.....请回吧。”
夏梨浅对着身后的淡绛道,“淡绛,去送送贵妃娘娘。”
贵妃被气的不轻,“不必,本宫可以自己走。”
“好。”夏梨浅甜笑。
等贵妃走的离自己有些距离,夏梨浅对着旁侧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立马推开了坤宁宫的门。
秀琴姑姑在里侧等着自己,“公主,难为你了。”
“无事。”夏梨浅能理解秀琴姑姑的做法,赞同道,“母后现在怀着身孕,万事都得注意着,特别是贵妃来宫里看母后。”
“诶!老奴一直记着呢!”秀琴领着昭阳往里,“昨日公主给娘娘做的糕点,娘娘可是爱吃的紧,要不是老奴提醒娘娘不能多用,娘娘估计得把公主您让老奴带回来的糕点都用了去。”
皇后听见声音,从床榻上坐起身。
秀清姑姑立马上前,扶着皇后靠到后面,“娘娘,你如今身子重,要起身唤老奴就成。”
“这么点小事,不至于。”皇后看向昭阳,精气神好了点,“秀琴又跟昭阳告母后状了?”
夏梨浅笑着答,“没有,秀琴姑姑担忧母后,这才跟昭阳多牵挂了几句。”
顿了顿,夏梨浅认真问,“母后,枕里有麝香的事情,你可有告诉父皇?”
皇后摇头,“没有。”
“那母后可想彻查?”
皇后又摇了摇头。
夏梨浅没说话,在等着自家母后说原因。
皇后道,“平日里打扫我宫殿的侍女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老人了,跟秀琴一般,是绝对不会背叛本宫的。”
“母后是怕最后的罪责落在她身上?”
皇后点头,“下手之人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我们这么贸然的开始彻查,最后必然是她受委屈,谋害皇嗣这条罪名可经不起担。”
“那母后可有猜想是谁将麝香放于你枕中,又是谁给你留了那张纸条?”
皇后摇摇头,愁绪爬上脸,“本宫也没什么思绪,最大的嫌疑就是贵妃,但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将这罪责推到贵妃头上,毕竟没有任何证据。”
看皇后眉头紧皱,夏梨浅引导着她思考,“母后,你如此这般,幕后下手之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是想让你忧心忡忡,无法入眠,进而导致气血两空。”
“这些本宫都知晓。”此时此刻,皇后看起来特别脆弱,“你知道的,母后特别重视腹中的胎儿,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母后真的很难活下去。”
夏梨浅也陷入了两难。
自家母后实在太看重自己腹中的胎儿了,对方只要玩些心理战术,自家母后肯定一踩一个准。
这种情况,夏梨浅也没法再往下劝说,干脆换了个话头,“母后,昭阳听闻,马上就要去避暑山庄了,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皇后说,“不然贵妃也不会一大早就等在坤宁宫外。”
“母后可想去避暑山庄?”
皇后整个人都是愣的,“昭阳,你莫不是在跟母后开玩笑?这避暑山庄路途遥远,我如今怀胎七月有余,可经不起折腾。”
“那如果昭阳告诉母后..........”
夏梨浅将谢柏泽告诉她的事情全数告诉了皇后,只不过没说出谢柏泽的名字。
皇后满脸不可置信,“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谢柏泽和谢思允俨然走到了绝境,他们不会用这种事情来骗人。
秀琴姑姑气的要命,“这贵妃真是心狠手辣啊!竟想出这么阴毒的招数来害我们娘娘腹中的胎儿!”
“所以啊母后。”夏梨浅从床沿边上往里坐了些,“昭阳的想法是想让母后一同去避暑山庄,有昭阳在身侧陪着母后,母后也能安心些,是与不是?”
“如若真是这般,这避暑山庄,本宫必然是得去的。”
夏梨浅知晓皇后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很容易劝说动,她继续告诉她,“母后,你找个机会将这件事透露给父皇,父皇知晓了之后必然会对贵妃有所防备。”
“好,母后听昭阳的。”
“还有,母后切记,这避暑山庄越早去越好。”
“好,母后立马就安排,最晚还有三日,我们就能出发去避暑山庄。”
“嗯,那昭阳陪母后用完午膳回公主府。”
皇后简直求之不得,笑容真诚了些,“秀琴,让小厨房今日加几个昭阳喜欢的膳食。”
秀琴姑姑也乐,“老奴这就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