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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蛋软软的,还有点烫。
他微微俯身,跟她视线齐平,“害羞了?”
“你吃糖人就好好吃。”夏梨浅打掉他捏在自己脸侧的手,“要不然本公主不理你了。”
夏梨浅拿起手中的糖人,放进嘴里,狠狠一口。
裴知聿直起身子,两人继续往前逛。
期间又买了不少零嘴。
最终在一间花楼面前停下。
夏梨浅就站在人家大门口,眼巴巴的往里瞧,楼上的姐姐挥帕子喊“公子快来啊~”,她还会夸上一句喊的真好听。
裴知聿:“.................”
他提醒,“公主,这是花楼。”
“本公主知道。”夏梨浅瞥向旁边那家成衣店,“我们去那里换身衣衫,然后进去瞧瞧,可以嘛?”
“你要去逛花楼?”
“我....我就是去见见世面,不是去逛,而且里面都是女子,我又不能做些什么,我还没进去过,我想去嘛~”
“不行。”裴知聿不吃她这一套。
夏梨浅又往里看了眼花楼的布置,努努嘴,“那我回京城自己去。”
“回京城自己去?”裴知聿垂着眸问。
夏梨浅赌气回,“嗯,我不光要去花楼,还要去小绾馆。”
裴知聿轻笑了声,舌尖抵腮,“看来公主以前经常去,听起来轻车熟路的。”
夏梨浅:“...........”
她好像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是不是想去花楼?”
“诶?”怎么还突然转性了?
“走吧,去成衣店换身衣衫。”
夏梨浅一喜,“那我们快走。”
她拖着裴知聿往成衣店走,那里面的掌柜迎了出来,“公子,这件水蓝色的衣裙特别衬你夫人,要不给你夫人买下吧......”
“我......”夏梨浅抬手,还没来得及动作,裴知聿抢先道,“包起来吧。”
“还有这件.....”掌柜看第一件推荐出去了,立马就要拿第二件。
夏梨浅抢在前面说,“不必了,我们想进花楼,给我来一件合适的衣衫。”
掌柜的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这成衣店开在花楼旁边,时不时就有些客人会提些奇怪的要求。
对比其他,这小姐的要求已经算是正常的了。
她连连应声,瞧着他们也不是差钱的模样,进去拿了件材质上乘的,“给,这面料柔软,就是银子方面......”
夏梨浅拿过来摸了摸,确实很舒服,“就这件吧。”
“诶诶诶!好!”那掌柜的嘴都快合不拢了,“小姐你往里走,里面有间干净的屋子,你去将这衣服换上就成。”
“好。”夏梨浅往里走,裴知聿跟着进去。
她进屋,他就等在外面。
很快,夏梨浅就将衣衫换好出来,那掌柜迎上来,“我给小公子将头发梳上去。”
夏梨浅点头。
那掌柜的上手,三下五除二就为夏梨浅束好了一个男子发冠。
掌柜的看了她一眼,直言道,“小娘子,这样还是很明显,你长得俊,记得进了花楼跟好你相公,看看就出来,知晓了不?”
那掌柜的也是好心,夏梨浅点头应下了。
她拉着裴知聿往外走。
花楼前,老鸨已经出来迎客了,拉到个公子哥就往里面拽,而那些个公子哥基本上也是半推半就就跟着老鸨走了。
毕竟,他们自己往这花楼侧走,目的不言而喻了。
“哎呦!”那老鸨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眼睛恨不得射激光出来,“这不是成员外吗?稀客啊!”
她自然的挽上成员外的胖手,“成员外,楼里的姑娘好久没见到你了,可念叨你了,还有您来了,那些个姑娘能解解相思之苦了。”
那成员外被讨的欢心,当即就甩了一张银票在老鸨身上。
老鸨千恩万谢的接过,还没进门就招着姑娘来招待成员外了。
老鸨折回来,看见夏梨浅的那瞬,脸垮了下来,“女子不能入内,姑娘还是请回吧。”
夏梨浅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真的吗?”
“可是我听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老鸨先是眼睛亮了亮,然后麻溜就将那张银票接了过来,“姑娘说的对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快请进,快请进!!”
夏梨浅会心一笑,拉着裴知聿进了花楼。
一进门,一股脂粉香扑面而来,比程子谦身上的味道还要浓上不少。
几个娉婷婀娜的女子软着骨头想往裴知聿身上靠,夏梨浅一挡,便全靠在了夏梨浅身上,“小公子,你做什么?”
“你弄疼奴家了......”她扭着腰肢,肩头的薄纱不小心落了下来。
夏梨浅伸手帮她往上扯了扯。
一块裹满脂粉香的帕子就甩到了自己脸上,“你真讨厌!好端端的摸人家。”
那女子顺手在夏梨浅脸上摸了把,夏梨浅立马跳脚,回头牢牢搂住了裴知聿的腰肢。
刚刚被摸到的脸也在裴知聿身上不停蹭。
裴知聿硬生生被她蹭笑了。
“公子~”那些女子又往裴知聿身上蹭,谁料裴知聿直接低头,在夏梨浅脸上亲了口。
那些个走近的女子纷纷顿住。
面露难色。
有个胆大的,很轻很轻的说了声,“他们是断袖。”
然后一哄而散了。
夏梨浅:“.............”
离的远了,她们议论的也大胆了不少,“真是没看出来啊,那两个俊俏公子竟然互生欢喜。”
“你们是真没眼力见,那矮一点的公子明显就是女扮男装。”
“啊?”
被拥在中间的女子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此时,夏梨浅已经从裴知聿怀里退了出来,脑袋乱转,试图缓解尴尬。
裴知聿拉了她一把,她就想应激般甩开他,“我现在穿着男装,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裴知聿默了下来。
老鸨从夏梨浅身边经过,低声道,“小公子,我们今晚花楼选花魁,可要我给你安排个好位置瞧上一瞧?”
夏梨浅刚想说多谢,那老鸨大拇指和食指就放在一起捻了捻。
夏梨浅强笑,从怀里掏出银票。
老鸨眼睛都快笑弯了,“来来来小公子,我这就带你过去,保准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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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之后
花楼里暗了下来,台上一个女子在光圈下坐在秋千上缓缓下落。
身着白色薄纱,随着她的弹琵琶的动作慢慢挥动。
夏梨浅惊讶,没想到这个朝代竟会有人有这种巧思。
秋千上的女子赤脚落地,先是舞了一小段,然后脱掉外面的薄纱,露出里面隐隐绰绰的肚兜和小衣。
坐在台下的男子疯狂鼓掌,还有几个二流子喊,“小娘子,再脱一件啊!就脱一件有什么意思。”
有人在一侧附和,“是啊是啊!小娘子就再脱一件给我们瞧上一瞧呗!”
台上的小娘子只是笑笑,甩开袖子开嗓。
开嗓的那刻,夏梨浅愣住了。
原因无他,台上人唱的歌是二十一世纪的一首女团歌。
跳的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