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侧
红衣女子露出阴森的笑,指尖在桌上轻点,“是该给皇后和贵妃送份大礼了。”
“你到底想如何?”四皇子说,“你不惜冒险飞鸽传书给我,唤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几句话?”
“自然是有事吩咐你做。”红衣女子冷剜了他一眼,“别忘了......”
她拖着调开嗓,四皇子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了,只能服软道,“你有什么事情赶快吩咐,此地不宜久留,我马上就得离开。”
“好啊.....那四皇子可听好了。”
红衣女子握着茶盏的手猛然用力,茶盏碎裂,碎片扎的她手鲜血淋漓。
四皇子大惊,“你疯了?你说话就说话,为何要这般?”
“无碍。”她从怀中拿出帕子,细细的擦拭掌心的血渍,看那血还不停的往外涌,她甚至抬手将其放在了唇边。
唇上染上血,配上她一身红衣,让四皇子忍不住直打哆嗦,说话底气也没那么足了,“你.....你找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有能力将皇后的七皇子偷出来吗?”
四皇子:“你就非要弄死他吗?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给他下毒了,他就一个刚出生的小孩,那大夏国的皇帝也不可能拿出国宝来救他,没几年好活了,你等着他自己死不好吗?非要让我惹火烧身?”
四皇子语气着急,言行失态。
他后悔跟她合作了。
她简直是个疯子!!!
“我就问问。”红衣女子并没有生气,摆弄着刚被捏碎的瓷碎,指尖又冒出了血。
她再次抬手,将指尖的血抹在了唇畔,勾出一抹笑,“如若不成,那便不抢了。”
四皇子刚惊讶于她今日竟然这般好说话,下一刻,她立马道:
“你去将静安和昭阳掳走,然后给皇帝写封书信,告诉他二选一,我倒是要看看,他给我做过的选择,放在他面前,他会如何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疯了!”四皇子咬牙切齿,破罐子破摔的说,“我压根做不到!”
“行啊!”那红衣女子拉着他衣领往自己这扯,充血的眼睛蓦然瞪大,“那你.....就去死!”
“我.....我...”四皇子看到她侧脸上的疤痕,毛骨悚然,立马往后缩,认命的问,“时限是几日?”
“你不怕死,那便一直拖着。”
这话的意思就是,如若完不成她交代的事情,这个月的解药就别想拿到了。
“送完书信之后呢?”他继续问。
“等到那时,我会告诉你。”她满是血的手拍在他脸侧,“别着急。”
四皇子侧过脸,“还有何事?”
“无事了,你回去吧。”红衣女子缓缓起身,走向内室。
四皇子则是站起身往外走。
“吱嘎——”
门被推开,四皇子从里侧走出来,从裴知聿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他半个侧脸满是鲜血。
他往柱子后面一躲,等四皇子消失在夜色中,他才回了质子府。
木冬没睡,就在书房那边等着他,“主子,你从四皇子那里走了之后,我又搜查了一番,发现四皇子的书房,其中有个盒子里放满了香囊,里面应该是不同的药材,属下不懂药,所以......”
木冬顿了顿,又问裴知聿,“主子,你去追四皇子的时候可有什么发现?”
“他去了冷宫。”
短短几个字,木冬直接愣在了原地。
“冷.....冷宫?”木冬说,“他莫不是疯了?学那大夏国的三皇子跟后宫的嫔妃私通吗?!”
“此事说来话长。”裴知聿在那柱子后面也没听到什么,只确定了他们想让某一个人做选择。
做什么选择。
让谁选择。
这些裴知聿通通没听见。
“木冬。”他唤,“你去让琉璃查查,冷宫里住的是何人?”
木冬面露纠结,“这冷宫里住的妃子可多了,每年都会死那么一两个,这.....不好查。”
“先查着。”现在的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等天亮,属下便去交代琉璃姑娘。”
裴知聿应了声,又说,“时辰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好,主子也早些歇息。”
裴知聿点点头,提笔将四皇子信封上的内容默了出来。
最后一捺落下,他圈出看起来不寻常的字眼,除了能推出来相见的日子,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
他将笔放在一侧,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潜意识里告诉他,处在冷宫的那位身份远没有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
第二日
夏梨浅又睡到了午时才醒。
昨日跟沈悦可聊天聊的太火热,睡的着实晚了些。
她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淡绛。”
“来了。”淡绛推门进入,“公主你可终于醒了。”
“嗯?可是有谁来公主府了?”
“是慕公子,他提着些东西来拜谢公主的。”
夏梨浅有些摸不着头脑,“慕公子?这是何人?”
“是慕书年,公主您不记得了吗?”淡绛帮她回忆,“就是有次公主说要帮虞公子买文房四宝,然后遇到了慕公子,公子觉得公主府没有他这种类型的美男,就将他抢回来了。”
夏梨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