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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梨浅低低的应声,身上是被他亲出来的黏腻和自己的细汗,有些不舒服,“裴知聿,我想重新擦洗一番。”
“好。”裴知聿伺候着小公主擦洗了番,又占便宜似的给她涂了润肤膏。
没什么香味,但跟她身上那股梨花香混在一起,莫名的好闻。
他已经发现了,只要小公主一激动或者动情,她身上那股香味就会特别浓郁。
他已经很期待,一年之后,两人洞房花烛时的光景了。
那股梨花香肯定很浓,沁人心脾的香。
“裴知聿.....”夏梨浅有了点困意,娇滴滴的喊了他一声,然后整个人往他怀里滚。
没闭上眼睛,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半年,至多三年。”
“三年啊......”夏梨浅喃喃,“三年之后,我十九了。”
照着这时代来说,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
“裴知聿。”近日的公主好像格外喜爱唤他的名字。
每次她叫他名字,他心里总是有股说不出的愉悦,舌尖滚出的每个字都是属于他的。
“嗯。”他伸手将小公主搂入怀中。
“我听闻裴国最擅长养颜之术,那里的姑娘都很美。”
“没有。”他以前没心情关注这些,现在更是不可能了。
他会用最快的速度夺得皇位,回来给小公主当驸马,与她一同入洞房。
“嗯?”小公主在他怀里抬了抬头,“你这人怎么还为了哄我开心说假话呀?”
裴知聿低头。
常年习武的原因,他视力比旁人要好上不少,现在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能清晰的看到小公主脖颈和锁骨处的红痕。
是自己刚才一个个吮出来的。
想到唇瓣触碰到的柔软,他下腹一紧,将锦衾拉高,盖到小公主的脖颈下方。
“没有。”紧接着他缓了语气,“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啊?”夏梨浅觉得他还挺感兴趣的,刚才的时候眼睛都充血了。
他控着自己,夏梨浅干脆就在锦衾下作乱,“真的不感兴趣嘛?你不逛花楼?”
“不逛。”
“府邸里也没有那种通房丫头?”夏梨浅只是随口一问,逗逗他,毕竟她可是看过原着的。
之后的不好说,但之前他肯定是洁身自好的。
裴知聿突然就想到白日里接到的那封信件,母妃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纳了个侧妃。
不算。
回去他就会将她打发走。
“没有。”裴知聿回。
“哦.....”夏梨浅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听他亲口说和自己认知的,不是同一种概念。
“裴知聿.....”夏梨浅讲了会话,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困了,又问,“你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原着里对他的生母没有过多的描述。
而且他生母算是个非常小的人物,她看的时候几乎是一眼带过。
现在是完全不记得的状态。
“母妃......”裴知聿抱着怀里的小公主,思绪有些飘远,“有时温柔,有时让人捉摸不透。”
“对你好吗?”
“时好时坏。”裴知聿怕小公主以为他是在敷衍,再补充了句,“亲情终究比不过权势。”
这估计就是生在皇家最悲哀的事情了。
夏梨浅不想提及他的伤心事,借口困了,连打两个哈欠,“裴知聿,我们安寝吧。”
“嗯。”裴知聿这下兴致是真下去了。
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
夏梨浅其实没睡着,等旁侧的人呼吸变的绵长,她伸手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然后很轻很轻的往他身上贴了贴。
“一路平安。”声音很小。
在他怀里慢慢睡着,裴知聿环着她的手臂收了收,下巴抵在她发顶。
第二日
夏梨浅醒过来的时候,裴知聿已经不在身侧了。
她下意识的喊,“淡绛。”
淡绛就候在门口,听到自家公主唤,立马进来,“公主。”
“裴知聿呢?”
“在用早膳,估计马上就要出发了。”
淡绛看透自家公主的意图,“公主,可要奴婢伺候你梳洗?”
夏梨浅点头,“我要去送裴知聿。”
“好。”淡绛帮她用木簪挽了个发髻,穿戴整齐便算好了。
夏梨浅往外走,只是几步,就听见隔壁的耳房传来声音。
顿住脚步,往那走了点。
木冬的声音传过来,“木夏,给我搭把手啊!你就站在那看,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沉?”
木夏环着手臂,“你自己搬。”
“这是主子的东西!”这东西是真沉,他搬的都上脸了。
霜凝往他那走了点,搭把手,将箱子移动到了一处,动了动唇,问,“主子可是让我继续留在小公主身边?”
木冬点点头,“你就留她身边,有什么情况飞鸽传书过来就成。”
夏梨浅在外面攥紧了手,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霜凝,那个她从人牙子那买回来的会武功的丫鬟,是...是裴知聿派到自己身边的?
如果是保护自己,那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还是说,她来自己身边不是来保护,是来监视的。
有什么消息飞鸽传书……
夏梨浅怔愣在原地,下一刻,霜凝略带嫌弃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此去必然艰辛,你得保护好主子。”
木冬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肯定的。”
“诶....”木冬舒了口气的同时,神情有些落寞,像是在惋惜,“就是可惜了昭阳公主,这一别估计就是永别,跟主子不可能了。”
霜凝皱眉,“怎么不可能?”
木冬俯身,手上还在忙,回道,“安嫔娘娘已经替主子纳了侧妃进府,而且剩下的一个侧妃一个正妃也有了人选,总不能让昭阳公主做个贵妾吧?”
霜凝迟疑了片刻,然后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