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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不配得到所谓的爱!
她要夏国的小公主恨他入骨!
她重新看向跪在自己下首的人,“你去找一个能模仿笔迹的能人来。”
跪在下首的人硬着头皮说,“主子,皇后娘娘的人在冷宫外,属下自己进来已是万难,根本不可能再带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入这冷宫。”
顿了顿,他又道,“主子,您在这的消息,还是让少些人知晓为好。”
红衣女子似是听进去了,入屋内提笔,将刚才看到的内容改了关键词之后通通默了下来。
半盏茶后,将信纸递给他,“你去找个能模仿字迹的人,将这封信誊抄一遍,绑在这信鸽上送入公主府。”
“是。”跪在地上的属下应声,将一张模仿的字迹和另一张内容一道接了过来。
“无事了,下去吧。”红衣女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心情不错的往屋里走。
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不想让小公主被那陆宅的公子糟蹋。
杀人得诛心才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声越发的猖狂,不知道那清高的五皇子看见小公主满是厌恶的表情时,作何感想。
她越想越兴奋,又提笔仿照裴知聿的口吻写了好几封书信。
一个月一封,不耐烦的情绪逐步递进,足够惹的那跋扈的小公主厌烦了。
而后又提笔,模仿小公主的语气写了一封回信。
准备好一切,她又从怀里掏了两颗红色的毒药出来,直接吞了下去。
没一会,她唇角渗血,摸了摸,笑容愈发大了。
——
三日后
假的信件到了公主府。
夏梨浅跟沈悦可窝在房内商量将赚到的银钱投资到哪个方面时,淡绛进来了。
脸上还带着点喜色。
夏梨浅从账本中抬起头,语气有些嗔怪,“小心些,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咋咋唬唬的。”
“公主,裴质子来信了。”
夏梨浅拿着账本的手顿住,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嗓音有些颤,“裴质子?是裴知聿吗?”
他都那般了,自己对他也没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还用得着写封书信来哄骗自己吗?
沈悦可算了算日子,心中有些猜测,凑到夏梨浅身边,“我觉得他写信的时候是霜凝找到他的时候。”
夏梨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淡绛特别识趣的屈膝退出,“公主,我去将信件呈上来。”
夏梨浅点点头。
“吱嘎——”
房门重新被关上,沈悦可继续开口分析,“说不定他是写信来向你解释的,当初我跟慕书年不也是这样吗?如果我死犟,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那我们现在估计连陌生人都当不成,我肯定会把他当成仇人看。”
夏梨浅心跳的很快,对裴知聿,她以前那般喜欢,自然对他存有期待。
“那我看一看。”
“嗯。”沈悦可将账本拉到自己这侧。
淡绛正巧折回来,将信件递给夏梨浅之后,再次退出了房门。
沈悦可也往旁边挪了挪。
没去看裴知聿写给夏梨浅的信。
打开信件的时候,夏梨浅手都有些颤。
拿出的信纸还带着些墨香,她将它展开。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便是「见字如晤」
她唇角往上扬了扬,沈悦可也松了口气,低头看账本。
等她再抬头去看夏梨浅,本来笑着的人已然是泪流满面。
沈悦可:“!!!”
她慌忙放下账本,给她擦眼泪,这眼泪越是擦,夏梨浅流的就越欢。
“怎么了啊浅浅?”沈悦可拉过拉着她胳膊问。
夏梨浅抽泣着将信件收起来,笼统概括信件中的内容,“这信里说,他确实纳了侧妃,为了能有更好的助力,正妃他也有了人选,然后就是....就是说辜负了我,希望我可以等他,他会将另一个侧妃位置留给我,他会给自己宠爱,至于霜凝,他是为了保护我。”
沈悦可:“...........”
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照着以前,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或许是现在跟慕书年在一起了,受了他温吞谨慎的影响,她犹豫了下,还是说:
“浅浅,你有没有裴知聿之前的字迹,要不我们对比一下?说不定是别人伪造的?”
“就是他写的。”这方面,夏梨浅早就怀疑过了,但他写字时,自己很多时候都在他身侧。
他的字迹就是如此。
“操!”所有能给他洗白的可能性都没了,这个脑残!回国了之后还要转回来捅我一刀。”
“呜呜呜.....”夏梨浅这段时间的隐忍在这一刻像是决堤一般,趴在桌上狂哭,“呜呜呜.....我甚至还想过了,会不会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笔迹,故意而为之,可是...呜呜呜可是.....”
“可是什么?”
“连语气都一样,他平日里就是这般说话的呜呜呜。”
沈悦可:“.............”
她这暴脾气真的!
“可可,好可恶。”夏梨浅呜呜咽咽哭个不停,沈悦可在一侧陪着,没说什么话。
好不容易马上要忘记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
诶——
——
那天之后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夏梨浅就染了风寒,反反复复就是不肯好。
直到入春才恢复。
但人瘦了一大圈,怪让人心疼的。
沈悦可照常用着早膳,看她一直待在公主府,没什么精气神,提议道,“今日天气还挺暖和的,我们出公主府逛逛呗。”
“好呀。”夏梨浅笑了笑,没了之前那股憨憨的劲,沈悦可又是一阵气不顺。
要不是她弄不死裴知聿,她肯定弄死他给自家姐妹报仇!
她伸筷给她夹了块糕点,“多吃点,人家过年都胖,你倒是好,反而瘦下来了。”
“这不是生病了嘛!现在好了,我每天多吃点,很快就能养回来的。”
沈悦可嗔了她一眼,“最好如此。”
“嗯嗯!”夏梨浅乖顺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