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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知县应景的抽搐了几下。
手抬起,下意识的捂脸,碰到脸上那刚烫出来的水泡,他浑身都颤抖了几下。
一堆横肉在地上抖了抖。
那画面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夏梨浅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小厮立马就看到了悠哉坐在凳子上的裴知聿,他身前还跪着知县最宠爱的小妾。
这里又没有旁人,那小厮根本不需要用脑子想,就知晓这场景是拜这所谓的裴公子所赐。
他亮出剑,“昨日我尊称你一声裴公子,没想到你竟这般蛮横无理,还在知县府邸,就敢对知县下此狠手!”
“他合该如此。”提到这,裴知聿嘴角往上扬了点弧度,语调冷的结渣,“觊觎我的夫人,我就是将他活刮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那小厮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因为这裴夫人还是自己跟知县说的。
说这裴公子的夫人长得跟画上的人似的,知县他绝对喜欢。
“刚刚我听说,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是吗?”他声音凶厉,看向他的目光颇具实质性,像是尖锐的小刀,一刀刀将他凌迟。
他想起了昨晚他看夏梨浅那眼神。
觊觎自己的小公主的人都该死!
“我...我....”那小厮被裴知聿的架势吓住了,“我”了半天都没我出个所以然。
裴知聿利剑出鞘,一剑刺在了他的肩胛骨处。
小厮吃痛,单脚跪倒在地上。
“我不走,依旧在那个酒楼,如若有本事,就来捉拿我!”
这话嚣张至极,但落在那小厮耳中,总觉得他不是在说笑。
外面的人根本不知晓屋内发生了什么,只当是知县和这位被请进府邸的裴公子谈妥了。
看着裴知聿和夏梨浅的眼神,还隐隐带上了些怜悯。
因为每个进了知县府的商人,想要出这知县府必然是得大出血一通。
他们走的光明正大。
往酒楼走去的路上,裴知聿不发一言,因为他好像在夏梨浅面前暴露了。
暴露了他阴刻狠毒的一面。
他在担心。
被娇养着长大的小公主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己产生厌恶的情绪。
如若小公主真的厌恶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呢?
放她离开吗?
都是他的人了,自是没有放过的道理.......
可是小公主.....
“裴知聿!”身侧小公主脆甜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垂眸便对上小公主亮晶晶的眼,“你刚才给我撑腰,我特别喜欢。”
裴知聿眸子晃了晃,“真的?”
不但不讨厌?
还喜欢?
“当然是真的啦!”夏梨浅根本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恐怖的,对付坏人就得用这种方法。
对敌人仁慈,就是在对自己残忍。
“裴知聿....”夏梨浅看街道上没什么人,干脆挽上了裴知聿的手,“你的计划是什么呀?那知县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去知府鸣冤叫屈。”
“啊?”
裴知聿垂眸,放缓了脚步,“他这般横行霸道,背后绝对有人在撑腰,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会长,要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
“唔....那我们在这里待多久?”
“三日。”裴知聿说,“三日之后我们便出发,以后停下来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好。”夏梨浅知道裴知聿其实能更快的将这件事情处理完,估计是为了让自己适应一下才留了三日。
直到回到酒楼,夏梨浅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心里头那些对去裴国的抵触也消散了大半。
到了晚上。
夏梨浅洗漱之后往床上爬,乖巧巧的躺在里侧酝酿睡意。
裴知聿是在她之后洗漱了,洗漱完上榻,平躺了会,而后侧身朝着夏梨浅方向。
床不算大,这么一侧身,裴知聿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了夏梨浅的耳畔。
耳朵一直是夏梨浅的敏感点,别人一碰,她就会脸红。
她不着痕迹的往里侧又靠了靠,继续平躺。
过了一会,裴知聿接着盖被子的动作又往她那靠了些,温热的呼吸一通追了过来。
夏梨浅:“...........”
她翻了个身,将脑袋对着墙边。
裴知聿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么多暗示都没懂,那他只能明着来了。
没再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直接上手搂住了小皇后的腰,往自己身上拉。
夏梨浅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散了个彻底。
还没来得及质问,脖颈处就传来一阵湿濡,“才新婚.....”
他语气被刻意压低,放缓,听起来有些委屈。
“梨梨便要这样对我吗?”
夏梨浅鼓了鼓脸,她硬生生听出了一股绿茶味。
她转过身,手搭在他身上,柔唇张了张,“明日还有事。”
“我知晓。”裴知聿知晓这是小公主答应了。
握住她手腕压在两侧,自己翻身上去。
咬开侧腰处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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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聿这次还算温柔。
第二日他起身时,夏梨浅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感,能跟着一起起身用早膳。
早膳很是丰盛。
可惜,用到一半就有些官兵闯了进来,“奉命捉拿朝廷要犯!闲杂人等快些离开!”
夏梨浅将舀起的一口粥慢慢吹凉,而后送入口中,精致的眉眼挑了挑。
没想到啊....
就这么一晚上,他们就已经成了朝廷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