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抿唇将双手轻轻覆盖在他焦黑的胸膛,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
“内脏……全部被击碎了!”看着样子,雷电是从头顶直贯而下的,伸手轻轻附上他的额间,头部并没有多大的创伤,在被雷电攻击时,慕笙好不容易形成的意识本能的替他挡下了最致命的一击。
所以,他的头部才没有受到重创,只可惜,意识碎裂,又得重新来过了。
凤染歌释放出木系异能,轻轻将手放置在的他的胸膛,开始细心的为他治疗。
浓郁的绿色之源笼罩在慕笙的周身,缓缓侵入他体内慢慢修复被击碎的内脏。
夙洐几人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不敢打扰。
两个时辰后。
凤染歌收回手,轻轻将慕笙抱在怀里,意念拿来一杯仙泉喂进他喝下,这才担忧的注视着他。
“妻主,老二他怎么样了?”云澈担忧的询问。
凤染歌摇头:“暂时修复好他的五脏六腑,但什么时候醒来,我也不确定。”
“怎么会突然出现雷电?”月洵疑惑的开口。
凤染歌拧眉,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这时,蓝浔的声音响起。
“那个自称是老二表妹的女人怎么也在那里?还有,看她的样,像是被重创了,那么,伤她的定然是老二,可那雷电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因为老二伤了那女人,才招来的?”
月洵:“不,慕笙与那女人并非妻夫关系,即便伤了她,也不会怎么样,唯一一点的可能就是亲缘,尽管如此,也不会引来雷电这么厉害的东西,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否则,单凭前者,是不成立的。”
“要知道,唯有夫郎动手伤了或杀害自己的妻主才会受到规则的惩罚,不是妻夫关系,是没有影响的。”
几人同时点头,纷纷转眸看向凤染歌怀里的男人。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
“灵力,”凤染歌淡淡开口。
“嗯?”几人同时看向她,一脸的不解。
凤染歌伸手抚摸着慕笙柔软的发丝又道:“慕笙他在不经意间,使用了灵力,之所以会引来天雷,绝大部分原因可能是他在无意间使用了灵力伤了那女人,这才导致被法则发现,从而降下天雷。”
“灵力?”月洵不解的抬眸,一旁的云澈见状,忙开口:“待下次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月洵轻点颔首,视线落在凤染歌怀里的慕笙,不由叹息一声。
“老二不像是会冲动的人,定是那女人做了什么事,不然,依照老二的性子,顶多也就让人将其扔出去。”蓝浔皱眉道。
凤染歌微微低头:“究竟发生了何事也只有等慕笙醒来才知道,眼下,我最担心的是,他好不容易形成的意识被雷电击碎了,若往后再继续修炼,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们本来在老四的寝宫好好的聊着天,若不是我突然吵着想看什么集芳草的书籍,老二他也不会想着回去一趟,如果不回去,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蓝浔自责的低垂着头喃喃自语。
“别自责,这些事,谁也不能预料,况且,那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老二的寝宫,看来是早有预谋,且肯定是想做什么,恰巧又被老二撞见了,”云澈在一旁安慰道。
“对了,老大还在宴会里吗?刚刚的动作那么大,不可能不会惊动其他人的,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凤染歌点头,轻轻将慕笙放在花圃里,让白闫与银宿两只好好守着,这才带着大家又出了空间。
此刻的外面,早已恢复了平静,凤染歌一出来,就感觉到整个寝宫四周沾满了凤羽军,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定是厉沉听见了动静,为了阻止其他人的闯入,特意调遣凤羽军守在寝宫的。
微微转头,院落角落处被结界封锁的女人,早已不知生死的躺在地上。
她缓步上前,挥手扯下结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浑身满是鲜血的女人,对着蓝浔淡淡开口:“用尽一切办法撬开她的嘴,我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浔上前,蹲在地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她鼻息一探,随后站直身子道:“还有一口气在,妻主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将所有的事情吐出来。”
凤染歌轻轻颔首,目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直接打开瓶盖,粗鲁的一把捏着袁星星的嘴巴就将整个瓷瓶里的药水倒进了她嘴里。
默默转过身,视线扫向月洵时,顿了顿,随后又对着夙洐几人叮嘱了几句,便眼神示意月洵跟她离开。
月洵点头,连忙紧随其后,两人一路来到凤染歌居住的房间。
她缓缓转身,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抱歉,事先没与你商量,就单方面下了那样的旨。”
月洵摇头,嘴角含笑抬步靠近,双眼静静的凝视着她好半晌开口:“我好开心,一度的以为自己像是在做梦,没想到,我这样的人,有一天竟然也会有人要,且那个人还是我一直心心念念之人。”
凤染歌皱眉:“什么叫你这样的人?别妄自菲薄,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月洵微怔,反应过来,连忙抓住她的手摇头:“没有,什么占便宜,我只知道,我好开心,虽然那圣旨里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很开心。”
天知道当从她口里听见六皇君这三个字时,当时的他有多激动,直到现在,他都还晕乎乎的。
其实他知道,今日的那道圣旨,只不过是她帮自己解的围,在她的心里,也一直把自己当成朋友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可他还是无法自拔的陷入了进去。
“别想其他,既然我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纳了你,那么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凤染歌见他一直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连忙安慰道。
月洵低低笑了笑,随后抬眸伸出双手将她紧紧圈进怀里,“妻主,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凤染歌动了动身子,干巴巴的点了下头,随后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开。
“那月怜,你想如何处置她?你身体里的毒咒跟她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