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阳光明媚,正阳门外,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出。
马车的车身由珍贵的木材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装饰。
车轮滚动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高贵身份。
萧华赫然骑马在侧,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警惕地观察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与此同时,在城楼之上的一个隐蔽处,有三位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
他们身穿黑色长袍,头戴斗笠,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
其中一人低声说道:“目标已经出发了,跟上他们。”另一人点了点头,三人迅速转身,走下城楼,隐入了人群当中。
他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处角门处,有四个人穿着轻便简单的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而在信王府内,萧景延和萧景源正静静地坐在书房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两人相对而坐,神情严肃。
一名侍从端着一壶热茶走进来,轻轻地为他们添上新茶。萧景延挥了挥手,示意侍从离开。
待侍从离去后,萧景延转头看向萧景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不一会儿,有一人来报,萧景源立刻让人进来回话。
“如何?!”
萧景源还没落座便急忙问。
来人抱拳行礼后,恭敬地说道:“回禀宣王,确实是往落霞山方向去了。他们跟着去了,属下回来给两位王爷汇报。”
听到这个消息,萧景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点了点头,示意来人退下。
然后看向萧景延,冷笑道:“老三和老七真是自不量力啊!上次吃了亏还不够,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从正阳门走,难道他们真以为我们会放过他们吗?”
萧景延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恐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老三既然向父皇禀报说要去落霞山,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已经被摆到了台面上。现在我们如果想要动手,难度就更大了。”
听到萧景延的话,萧景源也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他焦急地站了起来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快活吧?”
萧景延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语气轻柔地说道:“老五,你先别急着激动,坐下来慢慢说。你知道为什么父皇总是说你浮躁吗?因为每次一遇到事情,你总是这样冲动。”
萧景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不过,他的脸上仍然流露出焦虑的神情,急切地说道:“二哥,最近父皇对老三的印象越来越好,眼看着立储在即,如果他忽然脱颖而出,那你我岂不是要向他俯首称臣了!”
萧景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给萧景源倒了一杯热茶,示意他先喝点茶,让自己冷静一下。
等萧景源喝完后,他才缓缓开口:“别着急老五。父皇生性多疑,不会轻易决定谁成为太子的人选。如果大哥还在世,按照立嫡立长的传统,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去争夺这个位置。但现在,大哥已经不在了,我们才有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争取这个位置。所以,实际上,老三和我们一样,都是从零开始的。”
萧景源这才点点头,但表情忽然变得阴狠起来,他凑近萧景延低声道:“不,二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这次不能让他们全须全尾地回京!”
他和二哥是一母同胞,自然是以二哥为长,况且两人早就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景延闻言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附和着说道:“老五说得对,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饮恨在外。”
萧景源接着说:“我们可以派人在路上埋伏,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萧景延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不行,这样太明显了,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他们武功高强,身边又有护卫,不一定能成功。”
萧景源焦急地问:“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这次机会吗”
萧景延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滑的光芒,“当然不是,我们要让他们死得毫无破绽,让人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萧景源好奇地问:“二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萧景延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此事我自有准备,但在京城附近不宜动手,还是等他们走远一些,到时候制造一起意外,咱俩也好置身事外。”
此时,萧景延脸上的神色与萧景源一般无二。
萧景源一听,立刻佩服得五体投地,对着萧景延拱手道,
“二哥深谋远虑,计策高深,小弟佩服!”
萧景延举了举茶杯,
“喝茶!”
“喝茶喝茶!”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残害手足的计划就此产生。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两人已经放弃了骑马,换了一辆低调的马车,萧荣戴了斗笠乔装成马夫,与那厨子一同坐在车辕上。
马车内,两人又在装模作样的下棋。
“三哥,你说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
萧景睿实在没心思下棋,胡乱把棋子一放,便问道。
萧景淮却不慌不忙,下了一子,拿掉对方两个子后才抬起头来看向他,不疾不徐道,
“无非是在商议怎样弄死咱们。”
萧景睿一听,撇了撇嘴,鄙视之情无以言表,
“就他们那样的,没有一次敢正面过招,最多就是背后使绊子。”
萧景淮并不言语,又落了一子,
“你不要小看他们,最近父皇明里暗里表明将要立储,他们自认为凭着老二的身份,父皇肯定会立他,但父皇却从未明确表示,他们自然着急。”
萧景淮一脸讽刺,父皇是何等人?这次有意立储,只怕是试一试他们这些人的野心,还有能力。
但是,若真是心狠手辣之辈,未必就会被看上,可惜他们,是没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