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川眸子一跌,抿了抿唇。
他知道一提起这件事何梨就抗拒的厉害,本着快乐至上的原则,他一次都不该提,可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像个跟负心汉要名分的怨妇!
他也不想这样,可要是真不提,他们是不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越是跟她相处,孟成川就发现自己越是贪婪,他突然就有了想定下来的想法,想跟何梨一起定下来。
他打开水龙头,冷水从头顶冲下来,孟成川阖眸搓了搓脸,昨晚的记忆清晰起来,那不是梦,是何梨真的在给他按摩。
孟成川忍不住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一点变化的……
他嘴角忽的勾起一丝笑意,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方卓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要跟楚怜结婚。
何梨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笑着问,“我不是做梦,你从哪学的手艺?”
何梨回神,推开一身雾气的他,有些无精打采的说,“看得多了,耳濡目染。刚才沈阿姨来过来,让我们收拾好去楼下吃饭。”
“阿梨就是聪明!”孟成川清润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又凑上去抱她,含着笑意问,“还给谁按过吗?”
“你赶紧去换衣服别让陈叔叔和沈阿姨等我们。”
“你先回答我,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何大小姐劳心费力的人?”
“不是。”
孟成川面容冷了一瞬,就看何梨翻了个白眼,哼笑,“第一个是被你打的那个。”
他思索了一秒,忽然笑了:“大舅哥?”
何梨已经习惯了他的自来熟也没反驳。
“是他的话,勉强能忍,不过以后都只能给我按了!”
孟成川突然垂眸亲了她一下,心满意足的换衣服去了,毕竟有长辈等着,不敢耽误时间。
楼下,陈叔叔和沈阿姨已经等在餐桌前。
刚一看到他们的影子,沈阿姨就迎了过来,“小川,休息的怎么样?”
孟成川局促的笑了笑,“沈姨酿酒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就是劲大了点……”
“一会儿咱俩再喝两杯投投?”
孟成川脸色白了白,睫毛颤的厉害,连忙拒绝,“沈姨,真不能再喝了,今天真得回榕城,出来两天,挺多事呢。”
沈阿姨轻笑,“逗你的!你看小何照顾你一夜,都没休息好,以后也是有人管有人疼的人了,下次再喝就是喝你们小两口的喜酒了。快下来吃饭吧。”
孟成川倒是听得高兴,眉开眼笑的应承,“那下次可不能喝沈姨酿的酒,太耽误事!”
陈老看了他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老何家的门槛高,你那岳父可不好糊弄。”
“这么说小川你还得跟我练练,我记得何家父子酒量都不错。”
沈阿姨回忆了一下,“老陈,我记得有一年何树好像是在咱家过的年,除夕夜喝了点酒,一直醉到初三才醒酒。对,那年奕涵也在。”
何梨想了下,确实有一年,他哥没在家过年,但他跟家里说在单位加班。
陈老面色微微一变,“行了,快吃饭吧。”
也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孟成川就闻着味了,他决定回去后立刻跟他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奕涵姐姐问个好。
沈阿姨是真的疼他,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听你陈叔的,我觉得小何的爸爸人挺好,没你陈叔难缠,还有她哥哥,彬彬有礼的,挺好一孩子。”
孟成川立刻竖起大拇指,“沈姨,我就信您,您看人多准啊!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就是!咱得有底,咱也是一表人才,多高的门槛子也拦不住咱这两米的大长腿,小何,你说是不是?”
本来就听的面红耳赤怪不好意思的,沈阿姨还把话头引到她身上,何梨干笑两声,低着头应和:“是,是呀!”
孟成川忍俊不禁的拉住她的手,攥在手里揉了揉,“沈姨,阿梨脸皮薄,您别逗她。”
“就你知道疼媳妇!”
沈阿姨面上带着笑,“你可要尽快让沈姨喝上喜酒啊,要是老何真为难你,给沈姨打电话,老陈咱们也有些年没回京城了吧!”
何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感觉陈老面色变了,还轻咳了两声,催着他们赶紧坐下吃饭。
刚在饭桌前坐下,沈阿姨就热情的介绍起来,“听小何说你胃不好,咱们就吃点养胃的,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些汤汤水水,酒是不能喝了,粥要多喝些。”
这倒是正合胃口,一碗粥下去孟成川才觉得活过来了,何梨的食欲似乎不怎么样,给她夹的菜几乎没怎么吃。
沈姨把他的心思都看到眼里,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给孟成川整的挺不好意思,也跟着笑,沈阿姨打趣他,“小川这次来,脸皮都薄了。”
临走的时候,沈阿姨把何梨叫到一边,握着她的手含笑说:
“小川是个好孩子,你别看他外表纨绔整日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心细着呢,阿姨看得出他是真的疼你,红尘俗世,两个人走到一起本就不易,千万要珍惜!”
自从上了车何梨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孟成川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没看见,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开上高速,孟成川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就直接摸到了何梨的大腿上。
何梨被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瞪他,“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
孟成川一脸惊讶,又把手放了上去,“我不就是摸摸我女朋友,怎么了?我自己的女朋友我不能摸?”
何梨无奈,往旁边闪了闪,躲开他的手,“你好好开车,多危险啊!”
孟成川又把何梨拉了回来,非要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还满不在乎的说:
“我怎么就不好好开车了?这高速上连个车影都没有,开的我都困了。转移一下注意力精神一下,怎么了?”
何梨刚要反驳,孟成川就截了话头,“我要是睡着了不是更危险?”
何梨拧不过他,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反正他就是这样,自己认准的事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他总要如愿的。
得逞后,他的心满意足的捏着何梨的大腿问,“沈姨跟你说什么了这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