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梨才不管,撒了气才松口放开他,在孟成川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十分清晰的牙印,他本就皮肤白皙,这个牙印明显的不得了,那层要破不破的皮肤下全是淤血,遮都遮不住。
孟成川眉心蹙的紧,非常无语,“你这让我怎么见人?”
何梨不以为意,抱着臂靠在门框上看他,“你还怕见人吗?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在意。”
“那能一样吗?平时怎么都行,这不是有长辈在吗?”
孟成川尽力的往上拉领子,依旧遮不住牙印,无奈的瞥她一眼,“你又不害臊了?”
何梨被他局促的表情逗笑了,“现在看起来你比较害臊。”
她抱臂凑过去,眯着眼打量他,“你似乎挺乐于在我爷爷面前表现自己的,就跟开平的老孔雀一样。”
孟成川眯眼,咬牙切齿的捏她的脸,“我为了谁,嗯?”
“你还是别表现得太过,我爷爷非常擅长攻心,等他觉得跟你相见恨晚,就会缠着你陪他玩,脾气又不好,还输不起,应付下来很累的。”
孟成川眼睛一亮,似是看到了什么希望,“是吗?”
何梨似乎明白了他在打什么算盘,面色沉了一瞬,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已经不能肆无忌惮的把他们没有未来,不需要痴心妄想这种话非常随意自然的说出来了。
做了许多无谓的挣扎之后,孟成川也放弃了,遮不住就不遮了,两人开始准备晚餐,对此,何梨还是挺高兴的。
她已经许多天没吃上孟成川做的饭了,不知道是吃习惯了 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孟成川手艺贼棒,特别普通的食材用最简的方法都能做的很美味。
说是打下手,何梨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就像是一节尾巴,跟在孟成川身后,这看看那看看,关个水龙头,递个厨具,最大的功劳莫过于给孟成川系了个围裙,还趁机摸了两下腹肌。
孟成川啧了声,回身瞪她,何梨不知悔改的踮起脚去亲他的侧脸,孟成川呼吸一滞,腹腔灼热。其实他也挺难受,但是他比何梨能演,装的没有破绽。
为了确保能吃上晚餐,他是不敢再用何梨帮忙了,用手肘赶她,“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知道给我添乱,出去吧。”
何梨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脊背上撒娇,“不要!我在这儿看着,你都多长时间没好好陪过我了?”
孟成川戏谑一笑,“真想让我陪你,一声不吭的往京城跑?我要不追来找你,再见年就要年后了吧?谁都没你嘴甜,也谁都没你心狠!”
何梨松开他,钻到他胸前,靠在操作台上仰头看他,也是一脸的委屈。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该回来了,可你一直没信儿,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满世界乱飞,打电话都不在服务区,我知道你忙着找人分不开身,可你知道你那破房子那么大整天就我一个人多无聊吗?就跟金丝雀等金主一样,我都没怪你,你还怪上我了?”
孟成川眉心微动,心像是被捏了一把,他心里也有愧疚,找方卓确实耽误了挺多时间,刚把何梨找回来就冷落人家,确实挺说不过去。
这么一想,何大小姐没跟他发脾气,确实挺懂事的了,他忍不住摩挲何梨精致的脸颊,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的跟水一样,“对不起,我没怪你,我就是太想你了,一回家没看到你,心急了。”
何梨明眸湿润,想起她做噩梦心中的恐惧还有点委屈,不知道是不是孟成川太宠她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让她感觉自己可难过了。
忽的心头一紧,何梨猛然想到孟成川刚才问她的问题,她眸子一跌,根本不敢去想答案,可那个答案却不听话的自己往出跳。
何梨忽然抱住孟成川,贪婪的吸纳他身上雪松冷冽的香气,眉心皱的很紧,声音里裹着一丝颤抖,“你别急着回去,留在京城多陪我几天好不好?”
头顶传来孟成川的轻笑,轻揉她头顶的发丝,含笑回答,“嗯,不出意外可以在京城过年,零点之后,你能不能越狱出来陪我呢?”
何梨身子一僵,很为难。
孟成川知道她为难,但是他必须让何梨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付出点什么,这小丫头心狠极了,不让她付出点代价,她就永远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但孟成川还是心软的,他都没说跨年的时候,毕竟那个难度太大了,何梨甚至不会这样犹豫就会斩钉截铁的拒绝他。
越是了解这个小妖精孟成川就越为自己可悲,原来不被爱,不被珍重,只被当成男朋友使用且随时都会被抛弃是这种感受,可又没有办法,何梨对他笑一笑,跟他撒一撒娇,就算是要他的命,都能给她。
孟成川觉得他自己就他妈活脱脱一个长了恋爱脑的舔狗,绞尽脑汁的给自己找尊严。
“年夜饭之后也不行吗?”
气氛僵在这,看何梨一直咬着唇不说话,孟成川心底原本就微不足道的丝丝希望一点点熄灭,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身子往后撤了一步。
何梨骤然抬头,一把抓住他的小臂,急切的说,“我想办法把你藏到我房间里,但你要答应我,不能给我添乱,更不能离开我的房间!”
孟成川错愕的愣了愣,似是没听明白何梨的意思,她?她是说藏到她的房间里?
这个思路是孟成川都没想到的,他还只是想着她能不能找借口偷溜出来跟他见一面什么的。
何梨看他的表情,心中忐忑,浅皱着眉解释,“我们家过年有传统,过了零点要给爷爷拜年,一起吃年夜饭,我出不去的,但如果你提前藏到我房间里,吃完年夜饭我回房间休息,就不会有人怀疑。”
她看着孟成川紧绷的脸,有些心虚的问,“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