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嘴,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了出来:“难道......是我星脉那唯一的,且被称作为万尊山神话的师兄,刘赫然?”
苏小晴不必详细作答,只微微点头,表称正是。
无尽的新鲜感涌上心头,甚至齐淞还是有那么几分小激动,心脏止不住的乱跳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孤独的方式,作为万尊山星脉唯一的弟子生活着。曾经齐淞还是那么渴望,能有一个同承师脉的师兄弟,而今天却将要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人物。
芷萱,你先陪小晴姐姐叙叙,我自己去找我的师父就可以了。”知道苏小晴与赵芷萱师徒情深,且理解芷萱对易侗生并没有太多好感,齐淞便趁机成人之美。
赵芷萱也愿意服从这样的安排,只不过她在应了一声“嗯”后,看着齐淞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却有些许动容,为齐淞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心。
齐淞来到了那殿堂外,他自认为和师父的关系亲如父子,为了给师父一个惊喜,他选择偷偷的进去,吓师父一跳。
自从在半兽国玄冥之力觉醒后,齐淞通过这段时间的掌握练习,已经学会了另外一种屏住玄力气息,不被别人发现的法子。这种法子也是从江辰那里得到的灵感,毕竟每一次见江辰战斗,都能让别人无法通过玄力感知的挫败敌人,齐淞没有掌握的那么高深,只不过用了一点灵活的皮毛。
他试着凝聚玄冥之力,还不是很熟练,一丝丝的黑气开始将他的身体包裹。效果不大,但是却足够了,他自信习惯于使用玄冰之力的师父易侗生是绝对发现不了自己的。
终于齐淞来到了大殿堂内,朝着里面越走越近,鬼鬼祟祟的。很快他便接近了人声,那是两个男子在谈话。其中一个是齐淞永生都熟悉的声音,是他师父发出的音色;另外一个声线爽朗,颇为动听,谈吐气势仿若脆音的鹰鸣。
“这个说话的,一定就是我的师兄,刘赫然了!嘿嘿!”齐淞偷偷笑着,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正企图偷偷挑逗着作为他父亲和亲兄长那般的人物。
他也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不过是为了好奇,想要听听师父和师兄刘赫然正在里面说些什么。本以为是一些家常之事,但齐淞完全估量错了,分明是一场可怕的议论。
“我们两个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议事,就不怕被其他人听见?”刘赫然先开口问道,口气认真,使得殿堂内的空气都无比凝固,仿若刮着诡异的冷风。
易侗生则爽然一笑,这种笑声并不是齐淞以前所听到的慈笑或是憨笑,而是一种带着邪恶味道的狂然笑意:“怕什么,凭我们师徒的本事,不管来了谁,只要在百米内我们都能察觉他的存在,更何况......”
易侗生的这句话还真是打了他自己的脸,明明齐淞就在他范围十米内,却没能发觉,他可能估量错了,这个世界上总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无法掌握的东西,比如齐淞身上特有的玄冥之力。
齐淞听到这里已经惊呆住了,不好的预感从心中骤起,让他突然意识到,他所认识的师父不在了,今天师父不再是以前的模样。
“而且,尊者势力范围内,除了天、辰、地神、地尊,月尊、土尊、日尊都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线。”刘赫然补充道。
“没错,现在万尊天网也被邱冷控制了,周幼天他完了!”易侗生又道。
齐淞听到此处,差一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的头流满了泪水,无法接受自己的所见所闻。
“至于我那个师弟,师父您打算怎么对他?”刘赫然再次提问,这一次是正正好好的关乎着齐淞本人。
易侗生良久没有说话,似乎心中有所挣扎,但马上他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和周幼天当年联手杀死了他的叔叔齐司明,留着养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他身上寻找观察更多的其他玄力方面的信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光是靠玄冰之力,加上部署就可以实现我们的目的,至于玄冰之力以外的力量,就让它们见鬼去吧。”
“师父你的意思是,要对我这个小师弟下手了?”刘赫然枉然揣测。
易侗生又隔了几秒没说话,齐淞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够猜到自己的师父肯定点了头,因为他马上又听到易侗生说了句:“我也并不想如此,只不过那孩子天性太善,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势必会影响我们的计划。而且他现在在成长中,他的七玄之力是脱离我们掌控的,若是让他强大了,对我们来说势必是致命的威胁。”
刘赫然听了假意的叹息了一句:“哎,作为他唯一的亲师兄,我还真舍不得这位师弟呢。”
......
接下来,易侗生和刘赫然又相互讨论了一下之后打败周幼天的部署,齐淞停在耳里,终觉得那些计策都是无比可怕阴险的。更为痛心的是,齐淞才发现自己的师父竟然是这样一种老谋深算,满腹黑心之人。
不知不觉齐淞的眼角不断的流出泪水,不管是伤心还是失望,一瞬间都涌现了出来。
讨论的时间过的很快,可齐淞的心路却走的很漫长,最终那两名原来的亲人,现在的贼人准备出来了,齐淞不得不离开。
这座大殿是一座翻新的大殿,施工中竟然有地面漆没有干透,齐淞不小心擦在了上面。他正惊讶着想要处理痕迹,可是已经隐隐约约透过一副竹篮架子看到了两个朝他接近的人影,齐淞只能作罢,匆匆离开。
易侗生和刘赫然直到走到门口,还没有发现有人来过,在快要出殿的时候,刘赫然的眼睛却疾的很,竟然瞥到了地上的脚丫,大惊失色的呼唤着易侗生:“师父,这里有新的脚印,我们刚刚的话被偷听了。”
易侗生也惊慌的赶了过来,在地上看了半天,他马上就认出来是齐淞的鞋印。就算不通过鞋印,光是通过鞋的大小,也能辨别出是他另外一个徒弟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