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叶佳昕,叶高梁心里极力否认,不会,一定在为李青这个娘们解围。
那个躲起来的奸夫好狡猾,推一个小姑娘出来。
分析一场,叶高梁自信了。
目光阴晦,嘴角冷笑,一米八五大三粗的身材,吃不饱的年代,他挺着一个滚圆的大肚子,一身横肉,粗壮的臂膀,只要他在人家面前简简单单那么一站。
大家下意识,不敢与他交涉,打架,吵架什么,结果自然皆都是他赢,在村里没几个敢招惹他。
他仗着一身横肉,欺负弱小这事干的熟能生巧,等他往叶佳昕跟前那么一站,保准吓哭奶娃娃,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做。
故意挺着大肚子,板着脸,不善盯着叶佳昕,出口威胁道:“小姑娘,谁叫你来的,是不是李青那个奸夫,鳖孙玩意儿,敢做不当,自己躲起来,真不是男人,小姑娘他是不是威胁你,只要你把他供出来,叔叔保你没事”。
叶佳昕很郁闷,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成功逗笑她,说得什么鬼话。
重点能不能把你圆鼓鼓的肚子,离她的脸远一点,近距离靠近,一股多年没洗澡的臭味道传到鼻尖,很恶心,她想反胃啊。
清晰看到衣服上黑黢黢看不清的污渍,鼻屎的可能性概率百分百,这人太不讲究,又一次被恶心到,叶佳昕暗暗在小本本上记上二笔。
默默后退三五步。
她也不甘示弱,抬头轻蔑地看了叶高梁一眼,距离远了看清他整个人,然后鄙视地上下打量,毫不客气道:“这位大叔你是不是癔症,说什么胡话”
“感觉自己讲话很有道理吗?无端构出一个奸夫,为得就是给李婶定罪,你好恶毒啊,大家都是邻居,你下狠手,不道德。”
“你吧,啧啧,骆子死了两头翘,让人看得好气又好笑,我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你那所谓的奸夫,鱼是我送给李婶,你刚刚说了好多难听废话,我不与你计较,但是”
“你刚刚,狗撵鸭子呱呱叫,一直找奸夫,骂李婶和我搞破鞋,还一直嚷嚷着找我切磋,奸夫我是没办法平白无故给你弄出来,你找我打架,我乐意奉陪。”
叶佳昕话音刚落,围观村民乐得哈哈大笑。
叶佳昕忽然跑来,李青很意外。
她抱着儿子站在一边,面上露出浅浅一笑,终然知道叶佳昕力气大,但叶高梁是一个成年男子,身高马大,一向霸道惯了,担心叶佳昕打不过他,心中焦急,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她。
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忍不住劝道:“佳昕不要乱来,都是他要瞎编,我们不搭理他,眼下吃点亏没事,我们去找队长,他一定为我们做主,不要莽撞,安全第一”。
叶高梁根本不把叶佳昕放眼里,李青的话给了他更大自信,垂下大脑袋藐视看着身高矮他半截只到他肚子上的叶佳昕,仿佛一朵随时可以捏死的花朵。
叶佳昕滴滴笑了,很好,小看她。
那么她一定不能使得他失望。
她环顾四周,找到一块空旷的沙地,走过去查看,视野宽,两棵大树特立独行,方便看戏的人,一饱眼福,累了还能靠在大树闲闲,地上除了一些杂草丛生,小石头外,没有建筑物,很满意,朝叶高梁招手,示意他过来。
见他无所畏惧,叶佳昕嫣然一笑。
这些人和她有仇,黄盈的事,一个没注意起连锁反应,李婶因她遭受非议,心里愧疚,拿两条鱼安慰一下她,弥补一下自己心中不安。
没想到啊,因为两条鱼害的李青莫名多出一个奸夫,她要是不来,说不定已经拉李婶去游街示众了。
这个恶心的老男人,叶佳昕气得鼻孔煽动,五官都挪位了位,呼吸急促。
差点好心,结果变成刽子手,可恶。
打人仪式感,活动身体,预热一下深蹲五个,脖子扭两圈,手臂拉伸···活动结束,叶佳昕嘴角轻轻微勾:“叶高梁叔叔,你要小心咯,鲁班门前问斧子,我讨学问来了,你准备好了吗,看招。”
叶佳昕一跃而起,额上冒出咯青筋,眼神狠戾,攥起拳头,像老虎一般扑上,一拳准确无误猛地击打在叶高梁高高隆起的大肚腩上,松垮垮的肉没有什么弹性,叶佳昕觉得像是打在棉花上。
一边出拳,一边讥讽道:“叶高梁叔叔,你肚子鼓鼓的装了什么,我要好好看看,是不是把簸箕装在肚子上,啊,好像不是,怎么软软绵绵的,我在打棉花吗,好软,叶高梁叔叔,你把棉花带着肚子上干什么,是不是显得家里富裕,像一个土财主。”
叶高梁肚子上受到猛击瞬间痛得它拱成虾子,后背撞到那棵大树上,反弹一下,无力软在地上,咳咳,双手抱住肚子,不可置信瞪着叶佳昕,吃什么长大得,力气这般大,痛死他了。
本来笑嘻嘻一脸瞧好戏的村民们见此心吓得漏了一拍,好猛的女孩子,打得叶高梁一米八大个,毫无反击之力,纷纷在心里摇头,不能得罪,不能得罪,不光自己,还有家里人,也不能得罪,他打不过她。
暗自观察脚下站着的位置,是不是太近,有误伤的风险,偷偷后退一大步,再一大步。
一拳不够解气,叶佳昕窜到叶高梁面前,当胸就是一拳,飞起一脚狠狠踢到叶高梁的大腿上,全是肉,又是一脚。
抓起他的衣服狠狠一个过肩摔。
叶高梁痛得嗷嗷叫。
面目狰狞,凶狠瞪着叶佳昕:“臭丫头,心挺狠,打我不留情面,以后,小心点,不要落我手里,我兄弟多···”。
叶佳昕没给他讲完的机会,利索抓住他头哐哐向大树上撞。
淡淡道:“我看你是傻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浑浑噩噩烂透的人生,哐哐撞大树的滋味儿,如何,舒服吗?想不开,你怎么想不开呢,竟然你茅房里打灯笼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拎起他的衣襟,靠在大树上。
简简单单一个过肩摔加上一拳,就能让他像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没有一点反抗力的大男人。
不屑道:“你这种花架子,白长一身膘,嘴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到处喷粪,整日像一只苍蝇似的到处飞,实在讨人嫌,要是还有几两骨气,你就回击”。
只要回击,嘿嘿,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再狠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