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
“稍息!”
“向右转!齐步走!”
五人一列,排成两队,在席君买的带队下,在夕阳的照耀下,正围着作坊边的一块空地练习着走正步。
薛万彻刚吃完晚饭,剔着牙,悠哉乐哉的的闲逛着。正好看见席君买带着人走正步。
“咦,……这是练兵之法?”
薛万彻嘀咕了一句,也不走了,静静的看着那群人左转右转,立正稍息。
动作整齐划一,挺胸昂头,这种新颖的练兵方式,让薛万彻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
作为身经百战的将军,薛万彻感觉如果用这种方法去训练成千上万的兵卒,应该不仅仅让兵卒动作整齐,精神高昂,还有一点什么东西在里面,自己现在还看不清。
走完正步后,席君买喊了一声“散开”,十人马上间隔两米站好,从腰间抽出钢管,开始“哼哼哈哈”的一棍一棍的比划着。
薛万彻看了几眼后,顿时没什么兴趣了,这练的招式,比军中练的还要简单。
不过看到席君买手握长棍站的笔直,薛万彻感觉这人不去当兵真可惜了。
“郎君,这棍子……是铁棍?”薛万彻走到席君买身边,用手指敲了敲席君买手中的钢管。
“对,这是二郎给我的武器。”席君买大大方方把手中的钢管递给薛万彻。
薛万彻接过钢管,感觉手中一沉,掂了掂,然后随意的舞了几下,感觉这武器还挺顺手的,看了看手中的钢管,又看了看席君买,薛万彻忽然说道:“郎君,要不咋俩练练?”
席君买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问道:“薛将军这是……?”
“哈哈,我看郎君体健身壮,然后又懂带兵之道,薛某手痒,想跟郎君过几招。”薛万彻把钢管扔回席君买手上,拉伸了几下双臂。
席君买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打小自己都喜欢舞棍弄棒,虽然现在自己摸索出一套棍棒之法,三五个人近不了身,但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个清晰的认知,现在有个名扬天下的将军要跟自己对练,当然是求之不得。
席君买对着十人说了声原地休息,然后回过头来:“将军想要怎么练?”
“要不,先练练拳脚,再试试兵器?”
席君买把手中的钢管一扔,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薛万彻也不废话,迅速脱掉上衣,一个猛虎扑食,双手握拳,直奔他的腰间。
席君买向侧跨出一步,躲过这一拳,随即举起右拳照着薛万彻的太阳穴,薛万彻举起手臂一挡,顿时一股巨力从手臂传来。
“这小子,不简单!”
薛万彻不由得拿出十二分认真。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不分胜负,不过在交手十几招,席君买往边上一跳,连忙喊道:“不打了,我认输,脱力了!”
薛万彻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好险!差一点就被眼前这小子给比下去了。
休息了片刻,薛万彻又问道:“换兵器?”
席君买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点了点头,然后捡起刚才丢掉的钢管,双手一握,摆出进攻姿势。
薛万彻看了看席君买手中的钢管,又看了看旁边堆着手臂长的钢管,道:“棍棒我使得不顺手,你等我下,我去取把横刀过来。”
说完就撒丫子跑去拿武器,没一会儿拿着一把横刀回来了。
两人摆开架势,薛万彻已经知道这小子的实力,没有托大,直接挥刀抢攻。
席君买也不慌,挥着手中的钢管进行格挡,虽然自己棍法相比薛将军的刀法,是杂乱无章的,不过由于兵器的优势,也能打得有来有回。
一时间,只听见兵器交戈的声音,两人眼中都异色连连。
薛万彻惊讶的是席君买的速度跟力量,而席君买惊讶的是薛万彻那行云流水的刀法。
不过两人只交手了十几回合,然后停了下来,不是哪一方输了,而是薛万彻手中的横刀被席君买钢管硬生生的打断了。
“娘嘞!不打了!”薛万彻一脸颓废的丢掉手中的断刀。他恨啊,要是闪电在手,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都怪那该死的薛万钧,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他打成猪头。
席君买见薛万彻闷闷的坐到一旁,也没管他,看了看天,然后对着看热闹的十个安保队员说道:“现在去换衣服,准备上工了。”
众人回了一句,然后跟着席君买就往回走。
薛万彻见大家都走了,也只好悻悻的离开。
“郎君,你们穿的这身衣服是啥?怎么感觉好奇怪。”
刚换好衣服的席君买又被薛万彻给盯上了。
席君买耐着性子的解释道:“二郎说,这叫西服,也是安保队的队服。”
“西服?”薛万彻伸手摸了摸:“这布料真不赖!你们眼睛上带的什么?”
“墨镜!”席君买越来越觉得这薛将军就是个话痨,完全跟心里的将军形象一点也不搭边。
薛万彻搓了搓手,一脸猥琐道:“能给我带带吗?”
席君买白了他一眼,随手取下墨镜,递给薛万彻:“薛将军若是喜欢,就拿去吧,不用还了!”
薛万彻拿着墨镜迫不及待的戴上,顿时感觉光线暗了下来,不过不影响视线,周围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抬头看了看夕阳,也不觉得刺眼了。
“不错,不错,这墨镜真不错!”薛万彻戴着墨镜,顿时感觉好像自己的逼格都提升了一个档次,哪里人多就往哪里窜,逢人就问,这墨镜怎么样,自己看起来是不是散发着一股霸气。
……
长安城,一座府邸的密室里。
“家主,东西拿到了。”说话的正是树林中让人处理尸体的一。
密室中,一位穿着青衣老者,只是轻微的抬了抬眼眸,然后专心的把最后一行字写完,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满意的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
“拿过来吧。”老者收起宣纸,用手指敲了敲矮桌。
两个陶罐,一扎红色的干瘪的果实被一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