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枚破阵符在,镇守府所设的阵法在这帮黑衣人面前简直就形同虚设。
十万元石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枚武极丹才价值一万元石左右,十万那就相当于整整十枚武极丹。
这十万元石的份量可是相当沉重的。
若是在平常时候,流云镇守府或许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元石。
然而,现在的情况倒是有了一些可能。
此时的流云镇镇守府收集了两镇的资源,在兽潮期间,罗家可是将每家的资源收取得数量众多。
再加上还有各家送给自家子弟的资源,细细算来,差不多还真的能够凑出十万元石。
只是,自家的资源若是拿出来能够保住性命,给这些黑衣人倒也值当。
可罗家的东西可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做主的,于是只能让那名罗家武人亲自去和黑衣人交涉。
然而,外面为首男子极为蛮横,连交涉的机会都没给,只是语气强硬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说道:“半柱香,十万!”
镇守府内有一间隐秘的密室,密室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襟危坐。
看到刚刚急匆匆进来的修士,他眉头紧皱,有些急切地问道:“外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面对老者的询问,年轻人神色紧张,丝毫不敢怠慢,将外面发生的种种事情详细地一一道来。
当听到十万元石这个数字时,老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腰间的储物袋望去,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他身上所带的这几个储物袋中装的资源价值也有五六万元石了。
再加上其他两镇各家的资源,估算下来也大差不差能有十万元石了。
很显然,那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是有备而来,显然是盯上了这笔价值不菲的资源。
“三叔,那几个家族的人会不会………?”
年轻人的话刚起了个头还没有说完,但是老者似乎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年轻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随即异常自信地说道:“放心,这两家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这位白发老者乃是罗家一位寿元将近的长老,拥有着武人第二重的修为。
此人虽说资质不佳,但其在罗家的地位却并不低。
他自身深谙取舍之道,为人处世圆滑周到,所以在家族中的人脉相当不错,也正因如此,这才讨得一个相对轻松的差事。
相比于其他族人在伏云关那种凶险之地进行生死搏杀,他在后方负责运送物资无疑是一件轻松许多的事情。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居然有人胆敢挑战他罗家的权威,明目张胆地前来趁火打劫。
白发老者沉思片刻,又叫进来几个年轻修士,将身上的几个储物袋,毫无保留地全部分给了现场的几个修士,然后语气沉重地说道:“等下大阵若是破了,你们立刻分开逃走,老夫会留下来拖住那帮无法无天的贼子。”
“尔等逃脱后,务必将这笔资源送到清溪县城。”
老者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语气严肃。
密室的几个年轻人听到老者的这番话,身体不由一怔,随后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之色,郑重说道:“三叔,(三爷)我等定不辜负信任,哪怕历经千难万险,也定会将这笔资源安全送到清溪县城。”
………
与此同时,在高耸入云的云梦山顶,张忠远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漂浮的文字,脸色不由的暗沉下去,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另外的王家也自然收到了镇守府受袭的消息,家主随即果断命令自家子弟迅速前往支援,而自己则身形一闪,先行一步朝着镇守府疾驰而去。
镇守府防御大阵外,之前一直闭目养神的为首黑衣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那眼神犹如寒潭般冰冷深邃,看向阵法当中那四位武人,沉声说道:“半炷香时间过去了。”
闻言,阵法之中的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全部不由自主的朝后撤了一段距离。
他们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显然是对破阵之后的局面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为首黑衣男子见到这种场景,不由得微微摇头,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他看着手中这枚破阵符,不禁想起帮主来之前将其交给他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过:“能不用则不用。”
符箓一道乃是夺天地造化之术,每一道线条、每一个符文都承载着神秘而强大的天地能量,能够沟通天地,拥有扭转乾坤之能。
这是只有达到武人境才能学习的百艺之一,正因如此,市面上的符箓师数量十分稀少。
更不要说这破阵符,其珍贵程度还要远超普通符箓。
甚至比起同阶法器的价格,都要高出几倍不止。
而且,就算是这样,破阵符也是供不应求的战略物资。
一般来说,像这种珍贵的战略物资,往往都被牢牢掌握在那些强大的大势力手中,能够流露在市场上的破阵符数量极为稀少,珍贵异常。
不过此时的情况,也由不得黑衣男子再有丝毫犹豫。
再拖下去,附近家族的支援一旦赶到,那他们此次的行动必将功亏一篑。
只见他双目紧闭,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纠结。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不再有丝毫犹豫,将体内的元力缓缓注入手中的破阵符。
刹那间,破阵符上的符文闪耀出诡异且绚烂的光芒,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力量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瞬息之间,破阵符就被他高高祭起,而后被黑衣男子以雷霆之势打落到地面。
紧接着,地面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山崩地裂之声,仿佛地龙翻身,地脉流动的声响犹如滚滚惊雷,令人胆战心惊。
数息时间过后,一切又重新恢复平静。地还是那块地,可其内部结构却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流云镇守府此刻外面的防御大阵,表面上还和之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也仅仅是表面如此,其内部的其他一切都已全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