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方奇回来能发现不对,把我们都救出去。”其中一人有些期待的来了一句。
“求人不如求己,谁知道方奇到时候会不会跟我们一样中招呢。”鳞野一句话让另外两人瞬间蔫了下去。
“求己?我们现在连院子里看门的五阶兽人都打不过,怎么自救?如果求己有用,他们还会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吗?”其中一人说着还指了指刚才被折磨过的那几个兽人。
那几人看似还活着,可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光彩,似乎随时都可能故去。
鳞野知道那几人已经完全没有求生欲了,甚至可能巴不得早点解脱。可自己跟他们不一样,他摸了摸怀里的小瓶子。
“我有办法解除我们实力被封的毒。”鳞野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要想从城主府活着出去,他需要盟友,眼前的这两个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什么?你真的有办法?”其中一个不爱说话,有些偏瘦的兽人有些激动的开口。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把声音压得极低。
另一个是先前一直有说话,有点壮实的兽人,他也一脸希冀的看着鳞野,期待他说的都是真的。
见鳞野点头,瘦的那位拉着他有些急迫的说,“那你赶紧的,只要解除了对实力的封印,我们三出城主府不是小菜一碟嘛。”
“不急,你们先听我说完。”
壮实点插话,“这怎么能不急,生死攸关啊!我们必须在天亮前逃出去,不然怕是恢复了实力也会被抓回来。到时候再想走可就不容易了。”
鳞野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他还是解释道,“我的办法是以毒攻毒。我朋友曾经给了我一瓶他亲自配制的毒药,中了比毒后,其他任何毒都不会再对其产生作用。”
“毒?”两人愣了一下,壮实点的兽人问,“那中了你的那毒有什么后果?你有解药吗?”
“我没有解药。这毒是我朋友就给我保命用的。但他又不想直接毒死别人,所以这毒中了后不会死亡,但会马上进入虚弱状态,持续十息的时间。这足够我反击了。”
两人听后摆摆手,“虚弱十息而已。我们现在其实不跟虚弱状态差不多吗?还是一直虚弱下去的那种。”
“咳咳~起当时虚弱十息。之后若不解毒,每个月都会不定时的虚弱十息。这才是最致命的。”鳞野接着解释。
不定时虚弱十息!两兽听后就是一个哆嗦。这要是在野外狩猎突然虚弱十息,那可是要命的存在啊!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鳞野在等两人的答复,要是他们不愿意,自己就是一个人也要拼上一把。
“那要怎么样才能解毒呢?“瘦子问。
“我朋友当时只是给我保命,从来没想过用到我自己身上,所以便没有给解药。要想解毒,只能找到他本人了。不过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他叫蚀骨,一个以自身的毒他人无法解开而出名的家伙。”
“蚀骨?我确实听说过,没想到他的毒真的这么厉害!不过这两年他的名字好像逐渐被人淡忘了,人也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鳞野也为好友的突然失踪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回了句,“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出现的。所以现在这情况,你们要不要用我这毒,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两人想了会,壮实点的兽人拍着两人的肩膀说,“用!不用我们在这里就是等死,还要经受生不如死的折磨。用了我们逃出去不一定会死。我们三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狩猎,或者带上自己的朋友。总不能我们运气那么背,一虚弱都同时虚弱吧。只要狩猎时多注意着点,大不了受点伤,就算真运气衰,死了。那也是命。总比在这里一点点被折磨死的好!”
瘦一点的兽人也点头同意这说法。不过他还看向了那边趴着的兽人们,“要带上他们一起吗?”
鳞野摇摇头,“我们的谈话他们应该能听到,可你看他们还有反应吗?自己都已经放弃挣扎了,我们带不走这样的他们的。”
但凡他们中有人眼神动一下,表示出有离开的想法,鳞野都会帮他们一把。可他们已经被折磨得放弃自我了,甚至听到有机会出去都已经无动于衷,那就没帮的必要了。
鳞野将小瓶子拿出来,给每人手心滴了一滴绿色液体,“这毒只要直接接触皮肤就行了,一会儿就见效。”
他话刚说完,那两人身子一软就躺了下去。
而鳞野也刚刚把小瓶子重新放好,自己也跟着软了下去。
三只软体动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中又相视一笑。因为虚弱的原因这笑看上去有些怪异,不过他们都能感觉得出这是真诚的笑容,是希望的笑容。
十息后,三人逐渐恢复体力。他们先前被封的实力也慢慢恢复如初。
三个七阶,虽然在城主府不算最顶尖的存在,但只要小心些,逃出去总不是问题。
毕竟八阶以上的强者就算是城主也不会让他们参与巡逻这种活计的。他们大多都被当作供奉住在离主院最近的地方。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瘦一点兽人速度极快的闪身出了屋子,在看门兽人还没发觉时直接将他搞定了。把尸体挪到隐蔽的地方,三人才开始小心翼翼的出了这偏僻的院子寻找逃离路线。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为鳞野三人的逃离之路披上了一层神秘而紧张的面纱。他们紧贴着墙角,步伐轻盈而迅速,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惊动了城主府内巡逻的守卫。
领头的鳞野,眼神坚定,不时回头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位同伴保持警惕。
穿过一条又一条寂静无声的小道,他们巧妙地避开了几处岗哨,尽量选择偏僻且不易被发现的路径前行。每当遇到岔路口,鳞野都会停下脚步,用指尖轻轻触碰墙壁,留作记号,避免走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