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叶天尘笑了一下,道:“你太急了。”
“前辈的意思是?”
“他自己会过来领死,急什么。”
玄恒传达出他的意思,血罗点了点头,叶天尘看向洛辰光。
“你的酒馆将当着你面染血,可有何想法?”
“不敢,一介后生,不知天高地厚触怒了您,理应以死赎罪。”
“嗯。”
台上,依然歌舞升平,宾客都在兴头上,小二见气氛热闹,又走出来渲染。
“今夜实乃良辰美景,有酒、有友,有美人。诸位,不如施展一番,与台上佳人同乐,展现自己的魅力,佳人们凭此,与诸君共饮。”
说白了,就是陪酒。
众客有多数来了兴致,从座上站起,有拔剑而舞者,有吟诗作乐的,也有开怀大笑的等等,什么样的都有。
台上起舞的歌姬们,在氛围的渲染下,更显妩媚,让多数人一时失了神。
她们在此时,选中了心仪的饮酒对象,来到台下,与客共饮。
苏河一见,心里按捺不住,自认长得清秀,加上他的命格运势,属于主角,更是不甘于只有一个沐雪陪伴。
转头瞥了一眼,看见沐雪在和另一个女子谈笑风生,无暇理他,苏河心放了下来,就要去搭讪歌姬。
不料歌姬没等他过来,径直地掠过了他,朝一个方向而去,身后还有另外两名歌姬跟随。
苏河眼睛一瞪,对歌姬们的行为相当的不悦。
回首看歌姬离去的方向,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们都在朝着叶天尘的包厢去。
可碍于其实力,他又不敢去找麻烦,只得忍着。
“妾身拜见前辈。不知前辈能否赏脸,让妾身与几位姐妹和您共饮?”
三女不但生得倾国倾城,声音也是如银铃般清脆,她们感受到此包厢的与众不同,眼中充斥着期待。
最前面的女子礼貌开口,身后二女和她一样,戴着面纱,一人拿笛子,一人捧琵琶。
“前辈,您觉得呢?”洛辰光对叶天尘问道。
“良辰美景,有美人相伴自是好。可是吾向来清心寡欲,让她们退去吧。”
叶天尘饮着酒,安静聆听着笙箫的吹奏。
洛辰光点头,开了门。
“掌柜,……”
“我回来了,正是因为这位前辈的大驾而来。你们退下吧,前辈喜静。”
她们犹豫了一下,不理解叶天尘会拒绝,还如此的果断。
“是。”为首女子将手中端的琼浆玉液、瓜果放下,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
“我说主上,您就不能近点人情吗,反正都来凡尘了,而且您也就是来尘世体验凡人的呀。”
玄恒吃了一颗果子,擦完嘴角道。
血罗和洛辰光抢着,为叶天尘把酒倒好,他说话了。
“清心寡欲,就不算是凡人了?那些山林隐士,亦有不少不曾修行,他们可以清心寡欲,吾就不行?”
叶天尘慢慢饮酒,道。
“当然可以,只是氛围都到这个份上了,与她们共饮,不是很正常吗?”
“吾虽来世寻乐,却更喜清静,你想的话,可以自行去。”
玄恒笑了笑,说道:“美人都是外物,我还是更喜欢跟着您。”
外边的苏河,看着三个歌姬落寞离去之样,心里的火更大了些。
“好好好,你不要我要!”
他走到三名歌姬面前,压制住情绪,露出一个春风和煦的笑容:“三位小姐,能否和在下饮上杯?”
苏河的道韵和叶天尘没比头,其面孔之内,仔细观察,能够看出贪焚两个字。
这令歌姬们不太愿意,又不好拒绝。
“你们不愿意?”
歌姬们深吸一口气,尽管没有直言,表情上却是诠释出了她们的选择。
“为什么,我长得不说万古难出其一,也是眉清目秀,你们凭什么拒绝我!”
到此,他再也收敛不住了,厉声道。
“不就是比我人多吗,你们就去找他喝酒,知道我是谁吗?”
歌姬们想说话,却又遭到了打断。
“我是禁忌苏家之子,乃仙君家族,敢拒绝我,因此惹上仙君及一族修士的惦记,你们好好衡量一下吧。”
她们彼此间眼神交汇,犹豫过后,还是妥协。
“公子,我们答应您……”
“这位客人,强人所迫非君子所为。”
沉稳又厚重的声音叫住了他,洛辰光从包厢内走出。
“禁忌苏家,有你这样一个狭小心性的后生,说你是苏家人我都不太信。”
洛辰光的身后,血罗也跟了出来,在他之后说道。
“你们……,你们……”苏河欲还嘴,待认出了洛辰光,话到嘴边噎住了。
“小友,今夜盛宴,本就是为了开心,强迫他人,不太合乎情理吧?”
他更没话说了,正打算灰溜溜地坐下时,正巧见沐雪瞧了过来。
沐雪有些吃醋,眼神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苏河要过去解释,她直接拉着另一个女子就往外走。
顿时被气笑了,他狠狠盯着洛辰光,道:“好啊,怪不得她们不愿与我喝酒,敢情是你!”
“定是你,在暗中作怪,让我无人陪酒,而他,却被美人争着陪!”
“看来,我苏家该出世,让你们重新体会一下,恐惧为何物了。”
恨恨一语,苏河抬起手,释放出一道灵气,化为信号冲上了天上。
“苏家的人马上来了,你们,下来领死。”
他抱着惹不起叶天尘,还惹不起你一个掌柜的心理,以此发泄自己的怒火。
“小友,慎言呐……”
“一个苏家,蝼蚁也敢叫?”
血罗打断洛辰光,往某个方向挥手,仙君境修为的身影出现,迷茫地跌坐在地。
是个青年,但实际上是苏家的老祖,只是用了永驻青春模样的手段而已。
他一把拎起青年,闲庭信步般地走到苏河:“不用叫人了,你家仙君来了。”
苏河:“……”
随后,他便陷入了极大的惊慌失措中,根本想不到用什么方法反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对前辈心生恶意,只是前辈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却不依不饶。”
“说吧,怎么处置你?”血罗不屑地看着他,若非为了在叶天尘的面前表现,他早就把他杀了。
“以修为上的差距欺负人算何本事,有本事与我同境一……”
没有说完,他的身体被一道血芒捅穿,其中的猩红之气,急速地磨灭苏河的生命、修为,甚至是命格、道、记忆……,他的一切,让其完全陷入绝境。
“你一只蝼蚁,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你滥杀无辜,一定会受因果……”
血芒直接穿过他的身体,血罗指了指自己腰间的令牌。
闪着光泽,又有淡淡血色烘托出邪魅之意的令牌上,一个泛着寒芒的银色“猎”字,被苏河看进了眼里。
“猎天盟,你是猎天盟的人……”
苏河再不知该怎么办,心如死灰地低下了头。
苏家老祖的心里很复杂,更多的是恐慌,怕苏河死了,更怕苏家因此受到牵连,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