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看,这回这是撕破脸,把什么都露出来了,也就不装了:“老刘,老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也不多说了。柱子拍了老刘,这是他不对,我认,所以我愿意带老刘去医院看伤,治伤,该出多少钱出多少钱。可你这不去医院就想让我出钱?这我不答应。”
刘光齐急了:“何大清,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吧?你儿子傻柱打伤了我爸,还不想赔钱?”
何大清说:“伤没伤不是你们说了算,得到医院让医生看了才算。而且现在我家柱子也不在家,指不定是让你们给吓跑了,我这儿子还没找到呢,就想让我给你们赔钱?门都没有!还有,老刘,说起钱了,你去年借我的那八块大洋还没还我呢,先还钱!”
刘光齐急了,好啊,打了人不给赔偿,倒找我们要钱来了?急得捏着拳头就抓住了何大清的衣领就准备打,可何大清也不是吃素的,他这会儿三四十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哪里怵你刘光齐一个毛孩子。
更何况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气呢,你刘海忠借老子的钱一直赖着不还,居然还有脸来讹诈我的钱,上次还想趁着我不在,霸占我的房子把我家孩子赶出家门,这笔账我还没算呢。
于是毫不退让,直接先抡起拳头就朝刘光齐的脸上来了一拳。
这一下,院子里一下子就乱了。
刘海忠一看打起来了,也顾不上装伤了,跟着就加入了战团。
一时间鸡鸣狗跳,眼看着何大清寡不敌众开始落于下风的时候,杨海林从外边回来了。
一进中院的门就看到何大清被刘家爷俩围殴,旁边还有一个易中海不时地暗下黑手。
杨海林马上就喝了一声:“住手!”
刘光齐听到他的声音,本能的心里有点发怵,可刘海忠马上就说了一句:“儿子,别理他!他现在不是警察了,就我们轧钢厂一个新去的学徒工,甭怕他!”
说着又抡着老拳朝何大清的背上砸了一拳。
杨海林一看他们还不住手,也是恼了,过去就抓住刘海忠的衣领,一把就甩到了一边。
“姓杨的,你敢打我爹?!”刘光齐急了,红着眼睛吼道。
杨海林也不废话,直接再给他一脚,把他也踹坐在了地上。
“你们三个人欺负一个人怎么不说?!”
说着看了一眼易中海,易中海很机灵,马上就赶紧躲到了一边。
就好像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一样。
刘光齐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杨海林:“姓杨的,你少管闲事,傻柱用砖头拍了我爸,他何大清还不想赔钱,我们打他怎么了?”
傻柱拍了刘海忠?
杨海林这才注意到,刘海忠的大脑袋上还真是缠了一圈白纱布,只不过这会儿打架,纱布有点脱了,松拉拉的挂在脑袋上,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被杨海林这一看,刘海忠赶紧把纱布再缠上。
“何叔,怎么回事?”杨海林问何大清。
何大清气呼呼的说:“大林子,你评评理,他们说柱子用砖头拍了刘大脑袋,还说把刘大脑袋的头上拍了这么大一个洞。行啊,我认啊,自家孩子打了人,当爹的就得出来擦屁股不是?那我就说给他到医院看看,治治伤。结果呢?他们死活不去医院,还非要我赔他钱,你说,这不就是想讹我的钱吗?”
杨海林一听就明白了,这事儿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刘家爷俩想讹人,何大清不乐意。
想想也是,傻柱就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更何况,刘大头那么高,那么壮,傻柱拿砖头能够着刘大头的脑袋就不错了。
还砸那么大一个洞?鬼才信呢!
难怪人家何大清不乐意赔。
于是就说:“柱子用砖头拍的?怎么拍的?拍哪儿了?”
刘海忠用手指着头:“就拍这儿了,从后边拍的。”
杨海林又问:“拍了个洞?”
刘光齐:“对,这么大!”还用手比了一个茶杯口那么大。
杨海林不屑的哼了一声:“你确定那么大?伤口要是真那么大,你爹还能好好站在这儿没事?还能跟你一块儿打人?”
刘光齐愣了一下,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夸大的过分了,就用手又比了一下:“那可能是这么大。”
杨海林说:“伤口多大不是你说多大就多大,那得让医生看见了才行。你要是不想去医院也行,就在这儿解开了,让大家伙看看,真要是让柱子砸了洞,不用那么大,他爸就得赔钱,你说是不是?何叔?”
何大清说:“没错,只要有伤,别说杯口大了,就是筷子头大我也认,也赔钱!”
旁边的人也有人说话了:“老刘,既然人家老何话都说到这儿了,那你就把纱布解开,让他看看不就完了?”
“就是,院里这么多人看着,也算是帮你们做个见证,免得人家都说你没伤想讹人呢。”
……
一片议论声中,刘海忠爷俩满头大汗,他们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刘光齐急了:“不用你们来作见证,我爸头上受了伤,刚包扎住哪能随便解开,万一见了风严重了怎么办?再说了,傻柱用砖头拍我爸的时候,易大爷和阎老师可都看着呢,他们可以作证!”
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易中海,易中海说:“没错,我和老刘,还有老阎正在一块儿说话呢,傻柱跑过来给了老刘一砖头,老刘直接就晕了。然后傻柱就跑了。”
杨海林马上就说:“别说这个,没人说柱子没用砖头拍他,直接说,伤口多大,流血没有?大家是让你作证伤口有多大,不是问你拍没拍?”
“这……”易中海却又犹豫了,心说你老刘糊涂啊,你说你让人拍晕了,头晕不行吗?没伤口非说那么大一个伤口,我要是跟着你说有,万一把纱布解开不就什么都露馅了吗?
于是支支吾吾说了句:“多大伤口我没看清,你问问老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