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丽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圆:“姐,你们说的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又是要把我介绍给他,又是为了他冲着小雷哥大发雷霆的,怎么,他就那么厉害,离了他你的厂子就不转了?”
谭素丽说:“这话你说对了,这厂子离了他还真就转不了了,你想想轧钢厂那段时间都停产了多长时间,有一个人想出办法了吗?郑雷你自己说说,如果没有人家杨海林,现在轧钢厂是什么样子?或者说假如以后没有了杨海林,轧钢厂再出现之前的情况,你郑雷能顶上去,像人家杨海林一样把设备修好吗?”
郑雷大汗淋漓,无言以对。
谭雅丽则是惊呆了:“他真这么厉害?姐,你说的我都有些好奇了,真想亲眼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优秀。”
谭素丽说:“你还是算了吧,我就怕你看见他之后万一迷上人家怎么办?人家可是已经有对象,不是,已经结婚了的人,就是再优秀也和你无关了。”
谭雅丽不以为然的说:“结婚了怎么了?如果他真的那么优秀的话,我完全可以和他妻子进行竞争,把他从她妻子那里夺过来!”
老太太一听就急了:“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是破坏人家家庭,是要让人戳脊梁骨骂的,我们谭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谭素丽也说:“就是,小妹你可别胡来,这可是在国内,不是你原来待的西方世界,别用你的那些所谓的先进思想来胡闹!”
谭雅丽噗嗤一下就笑了:“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们怎么还当真了?你们放心,能入我谭雅丽法眼的男人还没出生呢。我就是好奇,这个姓杨的到底有多优秀,能让姐姐你和姐夫这么把他当个宝贝。”
说着又反唇相讥:“对了,既然人家都已经结了婚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把我介绍给他?”
谭素丽说:“他那时候还没结婚,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有对象,所以才把你介绍的。可是人家马上就说自己已经有了对象了。而且就在前几天,他们两个才刚刚结婚的。我和你姐夫还觉得遗憾呢,要是早几天认识他兴许你就有机会了。”
“行了,不用说了,不就是个男人吗,瞧你给说的天花乱坠的,我才没兴趣呢。”谭雅丽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没兴趣了。
那边谭素丽又开始训斥郑雷:“郑雷,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不要和人家杨海林作对。这事要是让你姐夫知道了,就不是训你一顿就能了的了,一句话,要是让你姐夫选择你还是人家杨海林,那指定是人家,懂了吗?”
郑雷现在已经欲哭无泪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知道了姐,我以后一定管着我家小舅子,不让他再胡闹了。”
出了门郑雷心里就是一个郁闷,而等他回到家,更是郁闷的怀疑人生。
因为小舅子李三孬居然来他家,等着听他的好消息了。
郑雷心里这个恼怒,心想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惹的事,我能在表姐那里被骂的狗血淋头吗?
于是干脆就把在谭素丽跟前受的气,全都一股脑的出在了李三孬身上。
可是没想到,老婆李二丽却急了:“好啊姓郑的,我弟弟在厂里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当姐夫的不给他出气,还来骂我弟弟,你眼里还有我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借这个机会大给我甩脸色看来着的?哼,我李二丽的脸也是你能甩的?”
说着,捡起笤帚疙瘩劈头盖脸的就朝着郑雷头上砸了过来。
第二天上班,从厂门口经过的时候,郑雷低着头,扭着脸,只怕自己的狼狈样子让坐在保卫科的杨海林看到。可是偏偏有好事的看见他,就吃惊的问:“郑科长,你这头上脸上这是怎么了?”
郑雷低着头,用胳膊挡着脸,支支吾吾:“没事,昨晚上在后院乘凉,葡萄架倒了,挂着脸了。”
大家目瞪口呆:“这么冷的天,你大晚上的还在院里乘凉?”
郑雷低头就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心知肚明,不用问,肯定是郑科长家里的母老虎发威,把脸给抓的了。
保卫科的小子们则是高兴了,他们可都是知道,昨儿个那个李三孬可是口出狂言,说什么杨海林敢不给他姐夫郑雷面子,等着有好果子吃吧。
现在呢?老大还好好的坐着呢,这个郑雷自己先弄了个疤瘌脸,说好的好果子呢?自己先吃上了?
这郑雷刚走过去,后脚李三孬又过来了。
和郑雷差不多,他也是低着头,背着脸,灰溜溜的就从旁边溜了进去。
然后,大家又看到李三孬居然拿着一把大扫帚,在厂区里,在厕所门口扫起了地。
这小子,昨天不是还口出狂言,非保卫科不进的吗?今儿个别说进保卫科了,怎么居然连车间也进不去了,在这里扫起厕所来了?
这两件事可有点太奇怪了,不过很快,大家心里就有了答案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三孬和他姐夫郑雷想动人家杨海林,结果杨海林根本动就没动一下,倒把他这对姐夫小舅子自己给炸毁了。
保卫科的年轻人心里又平添了许多对老大的敬仰之情。
而杨海林却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行了,都别看热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记住我说的话,干好你自己的工作,谁也顶不了你们的饭碗!”
“知道了,老大!”这一次,保卫科的兄弟们是发自内心的对老大的崇拜。连轧钢厂的财神爷,财务科长到了自己老大这里都碰的头破血流的,这样的老大谁跟着不骄傲?
杨海林说完,扭身就准备去总裁办公室找娄国栋。
他当然不是为了郑雷,这样的小杂碎他根本放不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