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诉说着凄凉,血月映照着血腥。
匡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画面,一个高大的狼人身体伫立在前方,风小刀提着闪着寒光的日轮刀面对狼人。
狼人的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与迷茫,似乎只有那微微颤抖的狼口证明着它还剩一口气。
可怕的是从狼头以下,赫然是森森的白骨,除了骨头上附着的血丝与筋膜没有一丝血肉,只有那顽强的想要恢复的血丝昭示着这具身躯的主人不是普通生物。
狼人周围到处都是血肉内脏,地上、树枝上、灌木丛上、血液汇成的血洼里面都是;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似乎发现了来人。
迅速窜入所有所有队员的嗅觉中,连久经战场的匡近肚子里面都不由一阵翻滚,其他队员更不用说了。
匡近强忍着难受,走近中央那个唯一一尘不染的风小刀。
“小刀大人,您没事吧!!”匡近试探的问道。
风小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在月光下风小刀那冰冷无情的脸颊却让匡近心里多了一些担忧。
刚想说什么,就见风小刀凝视着对面的佩狼开口道:
“无惨,我知道你看得见听得到,你不是想跟我玩嘛?那我们就好好较量一下,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话音刚落,佩狼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然后彻底断了气,慢慢化成了飞灰。
这个时候猫爷才蹑手蹑脚过来,好像在避开这些肮脏的血肉来到面前,一阵吸取之后平静的跳上风小刀的肩膀,把头紧紧的贴着风小刀的耳边。
风小刀摸了摸猫爷的头,然后转身微笑的对着匡近说道:“匡近,这下我可给你报仇了,回去得好好请我吃一顿啊!!
走吧,我赶紧去下一个任务地点,我感觉最近我的运气会很不错哦!!”
匡近突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风小刀的样子和往常一样,但是搭配这样的环境总感觉有些奇怪。
“多谢小刀大人,不过大人你真的没事吗?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匡近关心的说道。
“有事!!”风小刀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啊? 大人怎么啦,是身体不舒服吗?”匡近顿时一惊。
风小刀突然把手搭在匡近的肩膀上,凑近说道:“匡近,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害得我把这鬼给宰了,一点血液都没有剩下,这可是钱啊!!!!”
匡近被风小刀这一惊一乍弄得哭笑不得,“小刀大人你就别捉弄我了,我哪里追得上你啊!!”
风小刀看着匡近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但是也不好解释自己没有事只是适当的释放一下压力而已。
“好啦,匡近别担心了,就当刀爷我大方的消费了一把就过了!!咱们先回去吧,我都有些饿!!”
“这就出发,我让鎹鸦给最近的驻地发消息提前准备食物!!”匡近贴心的做好了安排。
“匡近就是厉害,带着你出任务太舒服了,事情都安排得很周到!!”
“小刀大人过奖了!!”
驻地,深夜,心事重重的匡近最终还是写了一封信让鎹鸦带回了总部,小刀大人决不能有事!
……
次日,产屋敷眉头紧锁的看着条野匡近传递的消息,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尊敬的主公大人,近日属下与风小刀执行任务时,发现小刀大人行为异常。虽表面无异,但属下能感觉到小刀大人的精神状况似有不妥。
任务过程中,小刀大人情绪波动较大,且对杀戮表现出异常的兴奋,对于杀鬼的手段令人恐惧,昨日……
属下担忧长此以往,小刀大人精神会受到损伤,然小刀大人是我鬼杀队复兴大任之抗旗者,我等大业之希望,万不能有所差错。
故恳请主公将小刀大人召回,让其好好休息恢复,望主公三思……”
看着眉头久久不能舒缓的丈夫,产屋敷天音贴心的问道:
“夫君,是否遇上了棘手之事,可否与妾身相告?”
产屋敷见状只好把信的事全部告知,天音听完也略带苦笑的摇头,但还是认真的说道:
“夫君,匡近说的事情不论真假我们确实应该重视一下,鬼杀队也不是没有出过此类状况,长期杀戮导致精神异常,最后敌我不分的战斗。
小刀桑因为上次的事件已经在外征战一年多了,从未有过轮换,要不然还是让他回来休息吧!!”
产屋敷摇摇无奈的说道:“我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幸好有小刀桑这一年多时间的征战才压下鬼的反扑势头,替鬼杀队减轻了不少压力。
我也担心匡近所猜测的结果,小刀君也的确不容有失,但是我先犯难的是该怎么召回他这件事!”
“夫君的意思是……?担心小刀桑不听自己的命令?”天音直言最不好的猜测。
产屋敷摇摇头,坚定的说道:“天音你想多了,小刀桑不会不听我的命令,只不过现在很多大事都是我和小刀桑共同商议后做下的决定。
你别看小刀桑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里都有数,我觉得我应该相信的他的判断,说不定其中有他的计划,贸然让他回来有可能打乱他的计划。”
“原来如此!看来这事确实挺难的,于公应该让小刀桑自己做决定,于私精神状况的问题真的可大可小!”天音也皱起了和产屋敷一样的眉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快的叫喊声。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回来了!!”风风火火的辉利哉一把推开屋门叫道。
产屋敷见到儿子回来不由的露出欣慰了笑容,辉利哉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自从跟了风小刀以后越来越有活力。
倒是产屋敷天音虽然疼爱儿子,但是绝不会让孩子这样没有礼貌,于是出声训斥道:
“这么莽撞像什么样子,这里是你父亲的书房,怎么这么无礼的冲进来!我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辉利哉瞬间如同蔫了的茄子,胆战心惊的一小跑的出门把门关上,然后重新敲门,小心翼翼的叫道: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夫妻二人都哭笑不得,辉利哉进来看着刚才还生气的母亲和此时又笑着的样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这野小子去哪里了?”天音也不再板着脸。
“去花柱大人哪里去了,师母今天难得休息做好吃的,当然得大吃一番啊,可惜蝴蝶忍师姐太厉害了,我都抢不过……”辉利哉高兴的说着自己的经历。
产屋敷夫妇听到花柱二字时候,两人的不约而同的眼神一亮,相视一眼都猜到对方想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