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紧紧拽着阿福的衣裳,泪水都哭湿了他的衣襟,这或许是一个契机,让她将从前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全新的丑丫,迎来她全新的生活。
哭了好久,她的两只眼红彤彤的,像两只兔子眼,水润润的,看着很漂亮。
她的五官其实很好看的,两弯秀气的柳叶眉,大大圆圆的杏眼,小巧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红艳的樱桃小嘴。
只可惜,老天爷笔误在她脸上画了一朵奇异的,不被世人所接受的花,喧宾夺主,让人注意不到她的美貌。
阿福垂眸看着他怀里脆弱可怜的丑丫,心里酸酸的,软软的,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用唇轻轻吻上丑丫水润的眼眸。
他能感觉到,丑丫闭上了眼,但那不安分的眼皮还在微微地跳动。
丑丫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她的身体也僵硬住,一动也不敢动,感受着眼皮上那抹温热柔软的触感,一股热浪逐渐在浑身蔓延。
她不敢动,不敢推开他,也不想推开,心停止片刻跳动后紧接而来的是狂蹦乱跳,她自己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她自己心跳的声音,白嫩的小耳朵也一瞬间被红晕给浸染。
阿福亲了左眼,又亲了右眼,直到他觉得满足了,才抬起头,那张俊脸上也泛起可疑的红晕。
丑丫睁眼,与阿福对视,两人都不说话,等身上那股羞涩的燥热褪去后,丑丫直起了身子,装作没事人。
“哎呀,都哭饿了,阿福你饿不饿,我们吃点东西?”
阿福呆呆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丑丫将供在坟前的两块月饼拿了起来,给他一块,她自己一块,张嘴便吃了起来。
阿福再傻,也知道供品是不能随便吃的,这是给逝去的亲人吃的,看着娘子递过来的月饼,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吃。
丑丫已经将自己手里的月饼啃了两口了,见阿福不接,开口道:“吃吧,这月饼可要差不多三文钱一块呢,你以为放在这儿爹娘真的会来吃啊,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这山里的蛇虫鼠蚁!”
“我们心意尽到就行了,爹娘不会怪我们的,对吧,爹娘?”
她说着,对着两个小土包粲然一笑,虽然她很想爹娘,很爱他们,但她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即使她给他们供的是琼浆玉液、美味佳肴,他们也不会来吃。
随着她的话落,吹来一阵风,将周围的树叶吹得哗啦作响,像是有人在笑一般。
“你看吧,爹娘都同意了,我们快吃吧,把月饼吃了,再把这碗鸡肉也给吃了,然后我们一起去骑马,我还没骑够呢!”
傻憨憨的阿福被忽悠住,接过月饼也吃了起来,两人坐在坟前,将带来的供品都给解决了,要是被外人看到,不免又是一阵说道。
祭拜完了爹娘,填饱了肚子,两人也不着急回家,让大黑马在山上吃草,丑丫则带着阿福在山上转悠,捡些可以吃的东西。
丑丫对村附近的山都很熟悉,哪里有果树,哪里有野菜,哪里会长蘑菇,她一清二楚。
小时候挣不到钱,她就往山里钻,摘野果、挖野菜、掏鸟蛋,饱一顿,饿一顿,也将自己给养活了。
两人到了一棵野栗子树下,野栗子树很高,每年都会结不少的栗子,但因为是无主的,竞争很激烈,每年村里的人都要为了摘栗子闹出不少的矛盾。
丑丫自然是抢不过他们的,她就捡地上的,多多少少也能捡到几个。
今年也如此,树上的已经被摘得差不多了,丑丫就和阿福一人折了一根树枝,翻开地上的落叶,寻找掉在地上的栗子,还真找到了不少。
两人在山上逛到了下午,山坡上大黑马在吃草,丑丫和阿福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许久都没有这样休息过,丑丫只觉得浑身舒坦。
回家时,两人还是骑上了马,像来时一样,丑丫坐在前面,被阿福护在怀里,一路疾驰回家。
......
夜间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丑丫在院子里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摆了几块糕点,几个果子,两坛桂花酒,还有今天捡回来的野栗子,已经用盐水煮熟了,很好吃
丑丫没喝过酒,因为以前没钱买,今天终于尝到了酒味,很辣、很苦涩、还会呛喉咙,虽然有一股桂花味儿,但那味道说不上好。
她喝了一口就没再喝了,嫌弃的撇撇嘴,想到那些酒鬼,喝得倾家荡产也要喝,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有这钱还不如买两斤肉来得实在。
但让她意外的是,阿福居然挺喜欢喝的,两坛酒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除了脸颊有些红,也没见他喝醉。
吃了月饼,喝了桂花酒,中秋算是过完了,丑丫和阿福洗漱过后回了屋睡觉。
尽管已经洗漱过,阿福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不难闻,相反还有点醉人。
一躺到床上,阿福就伸手将丑丫抱进了怀里,搂得紧紧的,丑丫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现在已经欣然接受了。
要是哪天阿福没有搂着她睡,她还会觉得不习惯。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阿福本就高的体温变得更高了,热乎乎的抱着丑丫,就像一个大暖炉。
带着淡淡酒味的呼吸倾洒在丑丫的脖间,烫得她敏感的小耳朵通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阿福闻着娘子身上传出来的淡淡的馨香,身体又控制不住的有了异样。
娘子明明都不擦脂抹粉,也不戴花,为什么会这么香呢?
香到他一闻就觉得体内有一阵说不出的躁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喷洒出来的呼吸愈发的滚烫,丑丫背靠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逐渐升高的体温,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如破土而出的笋,触碰到了她的大腿。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慌乱的闭上眼睛装睡。
但阿福的粘人劲儿上来了,搂着她,用他的脑袋不停的蹭着她,声音嘶哑,如同低低的呢喃。
“娘子,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