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发簪是宋绀宇的,他才赶到阿福身边,喘着大气还没说一句话,头皮一松,他的发簪就被人给拔走了。
他头发散落,歪着头看向阿福,就只见他手一掷,那根发簪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朝着打手的脖子飞去,噗嗤一声插入皮肉里。
这场面发生的突然,围观的老百姓见那血流飞溅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惊叫着四处逃窜。
赌场的人见状也是大惊,他们四处观望,却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马背上飞起,脚尖在城墙上借力,便飞到了被吊着的女人身边。
阿福用匕首隔断了吊着丑丫的绳子,搂着他,轻盈地,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丑丫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见阿福想将她搂紧,她却撑着昏迷前的最后一口气,虚弱道:“别碰我,我的血有毒。”
阿福看着她身上干涸的血迹,以及手腕上、掌心里那一道道的血口子,喉间酸涩不堪。
他回想起来昨日的画面,娘子割破自己的手腕,将她的血撒到别人身上,毒倒了不少的人,她用自残的方式来救他!
那么大的口子,那么多的血,她是不是要将自己血流干了也要救他?
丑丫说完那句话便晕了过去,浑身冰凉,阿福颤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受到那抹微弱的气流,他的心才稍稍放下。
剩下的三个赌场打手见那个可怕的男人居然逃出来了,吓得神色大变,当即撒腿狂奔,但阿福怎么可能放任他们逃跑!
他先将丑丫给放在了地上,起身,捡起死去那个打手的刀,直接将刀给飞抛了出去,刀直接插入了跑在最后那人的后背,将他的胸腔给贯穿。
又杀了一个人,但他却并未停下,足尖轻点,使出轻功,几步便飞跃到两个逃跑的人跟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两个打手此刻才意识到这个男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还强大,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袭卷全身,腿软得站不起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要命地磕头。
“大侠,求求你饶过我们,我们错了!”
阿福对他们的求饶充耳不闻,直接掐上一个人的脖子,眼神狠厉,手中的力气不断加重,可以听到咯吱的骨骼摩擦声。
“饶了你?那你可曾想过饶过我娘子?”
他的声音冷若寒冰,让人听了心里发颤,手上猛然用力,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直接被他给掐断,脑袋无力的耷拉着,一股温热的血从他的嘴角滑落。
剩下一人见状,吓得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但刚爬出去两步,便被一只脚踩在了地上,那力气大得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给碾碎!
他如同一只被人厌恶的爬虫,被人踩在脚下,活活碾死!
阿福踏着他的尸体走过,走回到丑丫身边,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衣,裹住她,将身体冰凉的娘子单手抱在怀里,再次飞身上马,朝着医馆的方向奔去。
宋绀宇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脊背上都是冷汗,他现在才算见识到阿福的狠辣,居然一只手就能将人的脖子给掐断!
但就是这样狠的一个男人,却将自己的所有柔情都给了一个女人,这样好的男人,世上哪里找去。
还是之前看病的那个医馆,老大夫见又是这小两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你们小两口能不能别每次出现都这么吓人,上次一个中了药,一个头破血流,现在又搞得血糊糊的,老夫迟早要被你们给吓死!”
阿福冷着一张脸,不理会老大夫的牢骚,只吐出两个字:“救人!”
老大夫瞪了阿福一眼,然后又给丑丫把了脉,发现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身体虚弱,当即便让药童赶紧去熬药。
老大夫给丑丫包扎伤口,阿福全程守在床边,眼睛都舍不得眨地看着床上的人。
他身上的鞭伤也不轻,可他却像忘了自己也受伤了一般,眼里、心里都是他的娘子。
老大夫见这情况,无奈地摇摇头,这小两口,倒是他见过最恩爱的,这傻小子虽然脑子有些问题,但是真的宠媳妇。
丑丫的伤口被处理好,阿福又喂了丑丫喝完一碗药,仔细地给她擦了嘴角,之后握着丑丫的手,轻轻亲了一口手背,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只知会老大夫和宋绀宇照顾好他的娘子。
宋绀宇能猜到他要干什么,本想追上去劝他别冲动,但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他那么倔的脾气,大概也听不进他的劝。
只能高声叮嘱:“一切小心!”
阿福没回头,但停住脚步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一身杀气朝着赌坊的方向走去。
毒贩内,郑覃正在查看赌坊的损失,阴沉的脸色看得赌坊的手下大气都不敢喘。
赌坊各处都被烧焦了,虽然及时救下了火,但还是损失惨重,重建需要花不少的银子。
越看越生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脚踹在一个凳子上,发出砰一声响,将手下都吓得一哆嗦。
臭娘们!是他小看她了!
两口子一个让他赌场打手死伤过半,一个直接烧了他大半个身家,真是好得很!
将她吊在城楼上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你,去城楼通知他们,将那女人的衣裳都给我扒了,让她裸着被全镇的人看!”
被吩咐的打手领命,立马出门去传话。
郑覃邪笑两声,想到了还被他囚禁着的那个极品男人,笑意更加癫狂。
本想再给他些时间适应一下,毕竟那样的男人,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才有趣,但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今晚回去就强行办了他!
他有的是手段和药,只要沾上那样的药,贞洁烈女也会变成荡妇,更别说他一个男人!
他正想得畅快,却见门口传出一声惨叫,声音竟然是他刚才派去传话的那个手下的!
可惨叫声并未停歇,一声接一声,也越来越靠近赌场内部!
“郑爷!不好了!那个男人来了!”
一个手下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郑覃还没想清楚到底是谁来了,就见门口处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