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谭熠心情不错。
程小霜开始犹豫着怎么讲将话题引到她在意的事情上。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你就站在雕花楼梯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谭熠努力回想着平凡的那天。
好似是她夹在人群中间,低着头怯懦着不敢说话。
他问她:“后来怎么又敢上去弹琴了?”
“我想着就那样走了多亏啊?你都没有注意到我。”
“……”
谭熠被这个回答弄的哭笑不得。
算得上实诚。
“那是你以为的第一次。”
程小霜放下酒杯,不明所以。
“实际上,我们五年前见过。”
谭熠盯着她的脸,仍旧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他仍旧是淡淡的:“我在程林的手下工作过,当时只是个小职员。你可能没注意过。”
程小霜像吃了马粪一样说不出话来。
“是嘛?当时怎么没打声招呼?我肯定会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谭熠没有回应。
他拿起醒酒器又给两人斟满。
程小霜使了个眼色,吴妈讲电视打开。
林氏的丑闻又被播放了出来,对比着中午十分渲染的更甚。
谭熠放下酒杯,挑眉笑道:“怎么?故意播给我看?”
程小霜咳嗽两声破功,狡辩道:“我上哪里知道你有那么小心眼?”
……
谭熠眯起眼睛开始打量程小霜,被戳中尾巴一般。
电视中林深见的照片循环放映,被记者包围着采访。
程小霜微微抬眼。
是场直播,身后的背景她很熟悉。是程小霜去过无数次的林家。
「林先生,请您回答一下林氏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先生,对于今天的局面公司接下来的上市计划是否会有变动?」
林深见被淹没在人群中,推推搡搡间尽然是局促。
他皱着眉头,水泄不通中想要逃离。
程小霜抿了一口红酒。
在谭熠打量的目光中,她似笑非笑:“看样子是轮到他倒霉了。”
语气中听不到丝毫的同情。
谭熠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似乎是知道程小霜是因为哄他开心。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久到程小霜觉得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
直到林氏的篇幅结束,程小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无心去逢迎谭熠,转身上了楼。
旋转楼梯上她姿态悠闲,仿佛真的是蓝玉湾的女主人。
谭熠倒也没有在意,直到上了楼才知道程小霜生气了。
他心里觉得矫情,又下贱的去哄。
程小霜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跟来程小霜就转移到床上。
程小霜卷起羊绒毯子的一角,在床上划分出楚河界限。
被他轻而易举的扯开扒光了衣服。
永远都是对这件事情上心。
谭熠道歉的方式只是身体上加大力度。
他抬着程小霜的双腿,问道:“不喜欢吗?”
鬼才喜欢,身下的程小霜眼泪汪汪,就差求饶。
谭熠贴近她的耳边说:“我以为你喜欢呢?眼泪汪汪的样子真的很让男人兴奋。”
房间的灯亮着,两人的身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亮。
谭熠紧绷的肌肉线条优越,身下仿佛将人刺破。
程小霜咬牙骂了一声:“除了会滥用力量折磨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本事你今天不是在新闻上看见了吗?你再揶揄我明天我让你看不见林氏集团。也让你看不见你心心念念的林深见。”
墙上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程小霜拖着困倦的身体,依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眼见着她放弃挣扎,谭熠心中又隐隐不快。
“说道让你看不见林深见就开始变得乖顺起来了?”
程小霜在刺眼的光芒中睁开眼,四目相对。
她无语的辩驳:“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还需要我来告诉你该怎么让我满意?”
……
程小霜压住心底的火气,翻转过来,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上位。
换她抬起了谭熠的双脚。
颇有些霸王硬上弓的意蕴。
程小霜抓着谭熠的双脚,身下的男人变得一脸娇羞。
不等他的反应,程小霜问道:“够不够满意?”
林氏的丑闻发酵了三天,林深见的父亲林青安终于露面。
他在秋季的最后一天召开了发布会。
会场寂静无声,林深见站在他的身后,听他被迫着一声声解释。
发布会一结束,林青安将印有林氏丑闻的报纸8劈头盖脸的砸向林深见。
“看你做的好事。因为一个落魄了的得罪谭熠。那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
记者散去的会场中,带着些许的回声。
林深见低着头,忽然双膝跪地。
林清安仿佛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
他指着林深见的鼻子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你。”
地上的人似乎下定了决心:“父亲,孩子不孝,让您跟着遭此磨难。从小您怎样说儿子就怎样做,从未敢有过一刻的反驳与惰怠。儿子只有一件事不能从命。”
这一年秋天,是林深见接手林氏集团的第一年。
他是父亲最青睐的血脉。从来都是赞誉有加。
林清安拄着白玉拐杖,雕塑般立在那里,心中隐隐不安。
果然,林深见接下来的话让他犹如五雷轰顶。
他说:“恕我不能求取叶舒春,更恕我不能忘记阿霜。”
一瞬间便让林清安怒不可遏,冰凉的拐杖砸在林深见坚挺的后背。
“说这样的胡话,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舍得打你?”
秘书在两人的身后紧紧的低着头,不就退出门去。
偌大的林氏集团会议室,林氏的掌舵手紧紧咬着牙,承受着狠厉的责罚。
晚上时分,林深见就去了叶家。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叶家的宅子外。灯火通明,他却将自己隐藏在重重夜幕中。
结痂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想了良久还是踏出这一步。
叶夫人将林深见引来,时隔多日叶舒春的气色好了很多。
他问她伤的怎么样。
叶舒春背过身,掀开衣物来给他看:“深见哥哥,你瞧。伤疤现在还没好。”
林深见避开目光,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男女有别。”
叶舒春噘嘴:“怕什么,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
叶夫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开始抿着嘴笑。
林深见将药碗放下,犹豫着开了口:“舒春,我想我们的婚事还需要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