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镜夜烧退,醒来。
发烧过后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更何况因为发烧不适而使他全身盗汗……真的可以说是很难受了。
所以这家伙极其不理智的想往浴室冲。
带土靠着门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忍不住拦住了镜夜作死的行为——
他保证,由着这家伙再折腾下去的话,可能就不是感冒发烧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是发烧把自己烧傻了吗?”
“……嗯?”镜夜还懵着,眼前朦胧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带土的气息他还是熟悉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镜夜开启感知,下意识的警惕突然出现的带土。
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所以他必须装作正常的样子和带土周旋。
有点奇怪镜夜最开始就像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的反应,现在又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带土只当做这家伙烧傻了还没清醒过来,
“等彻底退烧了,汗消了再去洗澡。”压下心中各种烦躁的念头,带土还是忍不住像管教熊孩子的家长一样唠叨起来,“你好歹也是医疗忍者吧?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庆幸带土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镜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要掰开带土扯着他手腕的手,“你放开!”
“放开让你去冲澡,然后又病的更严重?”带土怒极反笑。
“但是我很难受。”想要挣脱带土抓着他的手无果,镜夜十足任性的道。
“忍着!”
“……”
现在他没什么力气,可能也打不过这个家伙,镜夜瞪了带土一眼,“你怎么像啰嗦的老妈子一样?”
“……”
那当然是因为遇到了你这个熊孩子啊。
带土并不是很想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宇智波斑知道你这么毁他形象的话,一定会气的活过来揍你的!”镜夜用力甩开带土扯着他手腕的手,“赶紧放开,自己手劲多大心里没点逼数的吗?”
看着还有精神生龙活虎的怼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发烧时都干了些什么的宇智波镜夜,带土后退一步,脸上因为扣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却少见的没有回怼镜夜。
倒是镜夜有点不自在起来,他已经习惯和披着“阿飞”马甲的带土“互相伤害”了……两个人经常因为无聊的事情怼来怼去,幼稚的像是两个小鬼。
其实他的反应有些过激……眼睛的问题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
他可以接受自己即将失明的现实,但是还是忍不住急躁——
晓还在初步建立的阶段,鸣人佐助甚至还没有忍校毕业……
太早了。
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去做,所以绝不能因为眼睛的问题出乱子。
所以他不能让带土察觉到不对。
如果带土知晓了他眼睛出问题的事情,一定会干预进来,催促他对鼬出手,夺取鼬的眼睛……
那样事情就会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虽然狠话放了,事情也做绝了……但是,他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这是底线。
“对了,给你。”沉默片刻,带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一样东西丢给镜夜。
“什么?”镜夜接下,“项链?”
这……?
镜夜疑惑的看着带土。
“……忘记了吗?”带土忍无可忍,“是你给猫婆婆拜托她做成项链的,我正好去那边有事就帮你带回来了。”
“啊?”
手指捻着细细的项链上做成挂坠的一颗如同红豆一般小小的晶石,镜夜想了起来。
是鸦泣血之泪……
那个叫桔梗的女孩子,逝去后留下的见证。
就像曾对我爱罗他说过的,没有谁是谁的救赎,他也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或许有短暂的交集,但终归只能徒留遗憾的记忆……
他于我爱罗而言如此,桔梗于他,也是如此。
只是,那真是个好故事啊……
“……谢谢。”沉默片刻,镜夜说。
“不……不谢。”带土略显别扭的说。
镜夜将项链环在脖颈上,“能帮我戴一下吗?”
“……”
带土无奈的走过来,帮他把项链连结处细小的环扣扣上。
“谢谢。”
镜夜转过身,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银色的细链自颈间环绕,血色的鸦泣垂在锁骨往下的位置,衬着雪白的皮肤,在暖白色灯光的映衬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很好看。”半晌,带土干巴巴的憋出一句赞美。
“……”
他要是个女人,听到带土这句话,说不定还会觉得蛮开心。
镜夜狠狠瞪了带土一眼。
看着悬在镜夜颈间,如同红豆一般小小的晶石,带土一时有些怔仲。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晶石……也是一条项链,但是……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的呢?
他却不记得了。
被带土盯得有些不自在,镜夜扯着衣服把带土推出房间,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明天还要出任务,真是的,你有唠叨我的时间还不如和长……佩恩说少给我们发点任务,我要休息了勿扰!”
把带土整个推了出去,镜夜“啪”的一声关上门。
“……”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镜夜赶出本该属于他的房间,带土站在门外,懵的一逼。
——
第二天,恢复正常的镜夜照常和鬼鲛会合。
面对鬼鲛复杂又纠结的目光,镜夜后知后觉,他好像烧糊涂,把这人当人型冷棒靠着降温……
卧槽,崩人设了!
回忆记得原着,鼬和鬼鲛搭档时,鬼鲛好像还蛮尊重鼬,换了他……呵呵。
不,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走吧。”镜夜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镜夜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你还跟着我们干嘛?”镜夜转过身去,“看”着某颗树后面半遮不掩露出一大片黑色袍角的带土。
“才,才不是呢!”带土挠着脑袋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又往树后面缩了缩,“人家只是路过而已啦!”
“……”
看着披着“阿飞”马甲彻底放飞自我的带土,镜夜真的怀疑这家伙精分的不轻。
“跟着我们一路路过?”镜夜眯起眼睛,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想要揍这家伙一顿的手了,“实习生都这么闲的吗?”
“啊嘞……当然不是啦~都说了人家只是路过而已嘛!”阿飞极力否认。
“路过?”镜夜冷笑,“好歹换一个靠谱点的理由吧?”
“算了,这家伙想跟就跟着好了。”最终还是“老实人”鬼鲛发话,才制止了镜夜和阿飞再这么没营养的吵下去。
反正带“孩子”一个也是带,带两个都是带……鬼鲛已经看破红尘了。
虽然他也不是很理解“斑先生”以“阿飞”的身份跟着他们的用意……但是应该还是不放心镜夜君吧。
斑先生好不容易与儿砸相认的老父亲的心理他虽然不懂但是可以理解。
自觉鬼鲛脑补了什么神奇的事情,镜夜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带土是怎么做到“阿飞”,“斑”等等各种马甲自由切换的——可能是因为这家伙真的精分的很彻底吧……
但是镜夜还是很佩服带土的。
现在三人一行真的蛮尴尬的,镜夜知道带土的真实身份但是不确定鬼鲛是否清楚,也不知道鬼鲛如果知道的话是不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陪带土演戏,也不是很理解带土非要以“阿飞”的身份来掺和一脚的目的……
而鬼鲛知道带土伪装的“斑”的身份,却误会了有关“私生子”之类神奇事情……
至于带土?
鬼知道那个精分在想什么。
总之人设崩的差不多的三人各怀心思的上路了。
走了不多时,已经可以看见远处的城镇。
“啊嘞,”阿飞这个不安分的又开始作妖了。
——做手搭凉棚状,阿飞眺望着远处人来人往的城镇,语气欢脱的道,“好热闹呢,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祭典吧?”
“快点快点!”阿飞扭来扭去,一溜烟的跑远,“真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