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鸣瞳孔一缩,脸色冷得吓人。
但站在那里,不闪不避,不见丝毫慌乱,身形挺拔如松。
云初看着,不由在心底赞叹一番。
这年轻人倒是胆气十足,十分不错!
转而,又饶有兴致的将目光落在那辆车子上。
啧,这年头杀人犯出门都这么高调的么?
不怕被打?!
吱!
张狂的红色超跑在即将撞上严一鸣的瞬间,踩停在严一鸣身前。
车门打开,一身朋克打扮的男人从驾驶室钻了出来。
男人染一头红发,神情张狂,吊梢眼往下扫过严一鸣。
“不好意思啊大哥,没看见你在这儿。”
可充满恶意的眼神,分明写着故意。
严一鸣气得脸色铁青!
大哥?
副驾驶内,云初玩味的目光在严一鸣和红毛身上转了一圈。
察觉她的目光,红毛扭头看来。
视线落在云初钟灵毓秀的脸上,眸底快速划过惊艳。
“哟,这是哪儿来的小美人儿……”严成风说着话就朝云初走去。
严一鸣赶紧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厉声警告,“严成风!”
红毛掏掏耳朵,“护这么紧,你女人啊?
看不出来,大哥你居然好这口!”
老牛吃嫩草也没有这么嫩的,这小丫头成年没有?
严一鸣气得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住口,严成风!
这是我请来的大师,来家里看风水的,你给我放尊重点!”
“大师?”红毛嗤地笑了一声,“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说她是大师?
大哥,趁着妈和奶奶住院把女朋友带回家鬼混不丢人。
敢做不敢承认,才丢人!”
“你……”
红毛掸掸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行了,大哥你放心去约会,家里的事情交给我。”
说着,变脸一样姿态恭敬的打开自己跑车的车门。
“元谷大师,您请!”
随着他的话,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跑车上下来。
男人穿一身青灰色道袍,脚踩千层底布鞋,梳着道髻,蓄一撇八字胡。
左手拂尘右手罗盘,目下无尘的样子,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架势,这道具,谁看了不说一句专业。
确实比云初看上去更像那么回事儿。
红毛一副自己赢麻了的架势,鼻孔都朝天了。
“看看,大哥,这才叫大师!”
严一鸣看看那个叫元谷的,再看看云初,沉默震耳欲聋!
云初笑笑,花里胡哨罢了。
严家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又是佣人又是保镖。
为首的一个是严一鸣的父亲,严牧。
穿一身正装,看着气度不凡,但眉宇间难掩愁色。
严牧一眼看见元谷,立马迎了过来。
“一鸣,这位就是袁老介绍来的大师吧,果然鹤骨松姿!”
严牧热情的一把抓起元谷的手,“大师,还请您务必救救我们严家!”
这话一出,严一鸣当时就沉默了。
红毛直接笑出了声。
严牧愣住,不明所以的看向红毛,“成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笑什么?”
红毛朝严一鸣的副驾努了努下巴,“爸,你认错了,我哥请的大师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