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楼梯口等着两个人上来。
没一会儿育婴师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小女孩,吓了一跳。
“苏......苏苏,你怎么在这呢?”
季尔苏架起双臂,冷声的对她说:“你干什么去了?”
育婴师装傻充愣的说:“我......我没干什么啊。”
“我都看见了,你和叔叔干什么去了?”
她用食指在眼前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刚刚都看见了。
育婴师表情慌张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个小孩子嘛,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的。
“苏苏,你先让我过去,知知该喝奶了。”
她正准备从季尔苏身边绕过去,就被她的小手给抓住了。
“你还知道知知啊,我以为你把你的工作给忘了呢。”
“知知那么小,你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屋子里。”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育婴师听着她的话,没好气的说:“他不没事吗?”
“再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啊,你爸爸妈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好话不听,你非得让我说难听的话是吧。”
“快点给我让开。”
身边没有人,她也不想再装温柔、装善良了。
“你......你你。”季尔苏年纪还是太小。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苏苏,怎么了这是?”
季尔苏闻声看去,发现是温书渝来了。
她赶紧跑到温书渝面前,“婶婶,这个人把弟弟自己一个人扔在屋里。”
“自己却和叔叔在花园里说话。”
“弟弟都自己跑出来了。”
育婴师听着她的话,眼底划过一丝慌张,但转头一想,又没人看见,谁会去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再说了,刚刚迟归帆也都那样说了,虽然京都,都在传这位二少爷不受宠。
可这两天据她所观察,传言似乎没有依据性,她也早都不想干这像保姆一样的工作了。
要是能和迟归帆在一块,那好日子不就是触手可得。
想到这,她就露出兴奋的微笑。
季尔苏看着她的笑容更加生气了,这样的人就不配待在他们季家,转过头对着她说:
“我一会儿就跟爸爸说,让他开除你。”
温书渝知道这个育婴师,名字叫做齐欣,好像还是国外着名大学回来的高材生。
同样,她在一旁也注意到了齐欣的笑容,她低下头对季尔苏说:“苏苏你先去找弟弟玩,婶婶帮你处理这件事好不好?”
安慰好季尔苏,目送她回了房间,温书渝正准备对齐欣说话,便被一段痞里痞气的话给打断了。
“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啊?”
“啧啧~”
“你看着板条,你看这样貌,真是绝了。”
温书渝冷眼望着他,想起刚刚季尔苏说的话。
能在这个家这么放肆的人,应该就是季家二少爷——迟归帆了。
因为年少叛逆,早早的被季青港给赶出家门,所以,京都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啪”一声,迟归帆的脑袋上挨了一瓢。
“谁?哪个王八蛋敢在本少爷脑......袋,阿砚哥?!!”
他正骂的舒服的时候,转身一看,闻时砚正直直的站在他身后,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巴。
要说他迟归帆一生有两怕,一怕他哥季归越,二怕就是他闻时砚。
他扯起嘴角,对着闻时砚立正站好,“阿砚哥,好久不见。”
闻时砚看着他这副没有正形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无论多少年都改变不了他的样子。
“是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你这次不走了?”
迟归帆抓了抓脑袋,啧了一声,说道:“阿砚哥,你这消息不太准啊。”
闻时砚听着他的话,无奈的摇摇头,拉过温书渝给他介绍。
“你嫂子,温书渝。”
还没等闻时砚介绍迟归帆的时候,他自己就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嗐~我说呢,原来是嫂子啊,嫂子好我是迟归帆。”
“我哥眼光就是好,样样都能做的非常完美,就连娶的媳妇儿都这么好。”
“佩服,小弟真的佩服。”
温书渝没说什么,对着他笑了笑。
反倒是闻时砚又对着锤了一个爆栗。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个正形。”
迟归帆揉了揉他拍打的地方,无所谓的笑了笑。
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恢复了调儿啷当的样子。
齐欣看到迟归帆过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温书渝的身份她还是不敢冒犯的。
她刚想走下楼梯到迟归帆的身边,就被温书渝给拦住了。
“那个......”
温书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迟归帆。
迟归帆也看出了她的为难,“嫂子,叫我帆子就好。”
温书渝点点头,说道:“帆子,这位女士似乎是没有尽到她应有的职责。”
“知知还那么小,她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屋里,万一要是搁着碰着了怎么办?”
迟归帆听到之后点点头,“嫂子,我知道,就是我把她叫出去的。”
“啊?”
齐欣满脸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说。
“这个女人勾引我,我就把她叫出去说了一些话。”
“只是......”
迟归帆用手在太阳穴的位置点了点,说道:“只是她好像这里有点问题。”
“她像是误会我的话了,以为我要跟她在一块了。”
“可是,她这种人我可看不上。”
齐欣被他一通话说的脸色苍白,他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可就算是她在生气,也不敢反驳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迟归帆瞧着她一副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就忍不住的笑。
他最厌恶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了,自己几斤几两都分不清。
就她这种女人还敢来勾引他,他没整死她就不错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都在这站着啊?”
闻向松和季青港从一旁走过来,就看到四个年轻人像是罚站一样站在楼梯口。
“闻爷爷!”
“帆子啊。”
两个人像好朋友一样拥抱在一起,季青港站在一边“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就连离他最远的温书渝和闻时砚都听见了,就更不要说跟他挨边的迟归帆了。
“得了,得了,搞得你们两个人是爷孙俩一样。”
“去去去,别在我眼前恶心我了。”
季青港强行分开两人的身体,往中间一站,像是一个障碍物一样。
闻向松和迟归帆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对着季青港瘪了瘪嘴,然后两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