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城内的谣言依旧未平息。
夏弦虽时常带着嫔妃,在城内游玩,赏月又赏花。
却还是被百姓议论,是故意为之。
日子拖得越久,监国公心里就越急。
在监国公心里,能证明大夏皇帝不是断袖,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嫔妃怀上子嗣。
一连数日过去了,夏弦竟没有宠幸任何一位妃子。这可把监国公,急得如坐针毡。
“陛下这段时间,虽带着嫔妃出城游玩,可时不时就派人,往揽月宫送东西,不是吃的就是玩的,从未间断。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呢?”
监国公一边嘀咕,一边在院内来回踱步,他实在想不通,夏弦到底意欲何为。
“前段时间,陛下还在意那个宫女,如今那宫女跑没影了,又把心思放回了蓝妃身上?
要是蓝妃能怀上龙嗣也就算了,可她身子弱怀不上。你说这事怪不怪?有恩宠的怀不上,能怀的没恩宠?”
监国公越说越急切,一旁的左护卫听着也跟着不禁皱眉。
“左护卫,你说说陛下光顾着和嫔妃出去游玩,也没见留下一两个侍寝的。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有子嗣啊?”
左护卫愣了一下回,“属下不敢多言。不过,国公您这般替陛下操心,都快成皇太后了。”
“皇太后?她才不会管陛下呢!前太子一死,皇太后还是继后那会儿,就已经疯疯癫癫了。
到现在都疯了两年了,哪有心思为陛下操心这事。”
左护卫:……?
监国公说完,又长叹一声,“看来,还是得派人去监视揽月宫,看看这蓝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左护卫一听,要监视揽月宫,心里有些着急。
[蓝风那小子天天混在那儿,要是被监国公发现,他就是上次要找的宫女,那不是又要引起一场风波?
不过,陛下频繁去揽月宫,真的是为了蓝妃?还是为了——蓝风?
揽月宫的这位,封号为蓝?与蓝风不会是有什么关联吧?老子去那好几趟,也没见着蓝妃原貌。这不会……]
左护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现在别说监国公想监视揽月宫了,整的左护卫也想监视揽月宫。
他想知道这蓝风与陛下,到底有没有安王说的那层关系。
于是,左护卫急忙提议,“国公,依属下之见,不如由我去监视揽月宫吧。一旦有任何情况,我定当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监国公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左护卫,疑道:“你今日怎的如此积极?”
左护卫憨厚一笑,“替国公解忧,本就是属下职责所在。”
监国公轻抚胡须,低声嘀咕:“可惜你是男子,那毕竟是妃子寝宫。你一个男子进入,着实不太稳妥。”
“国公放心,属下绝不进入寝宫。该看的我自会留意,不该看的属下绝不窥视。若有越轨之举,属下随时奉上项上人头。”
左护卫这般言辞恳切,监国公心中的担忧顿时少了几分。
“好!那你便去吧!”
揽月宫内
蓝风正坐在秋千上,闭着眼,慵懒地晃着。
立在一旁的余尧,则竭力向蓝风阐述着如何报仇复国的想法。
其最终目的,便是想让蓝风离开这深宫,离开仇人的儿子。
片刻后
余尧讲得口干舌燥,正要端起茶盏喝口茶时,却发现秋千上的蓝风,似乎已经睡着了。
余尧见状,心中有些恼怒,“喂?蓝风,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蓝风一惊,缓缓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呵!不好意思啊!最近失眠没睡好。你刚刚说什么?报仇?”
余尧抿了口茶,点了点头。
蓝风无奈地笑了笑,“哎呀!没必要,咱们就在仇人这,吃他的喝他的不好吗?报仇又不能换回死去的族人,何必呢?”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可是武国皇室血脉,怎能与仇人的儿子,在这……”余尧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蓝风,“你们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蓝风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即使这样,我也不愿去复什么仇。我情愿珍惜眼下的时光,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不好吗?”
蓝风微微垂下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余尧,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多年前,我这身子已经被做成药人。
我的寿命有限,就算复仇成功,也活不了多久。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仇恨上,还不如好好享受这剩余时光。”
余尧听闻言一愣,手中的茶盏也跟着打翻。
“你…你在说什么呢?药人?怎么可能呢?”
余尧怔怔地看着蓝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