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卫一听人失踪了,立马请命要去寻。
这回夏弦没有阻止。
他知道左护卫对蓝风没有恶意,有他出力寻人,夏弦也比较安心。
多年前,二人同为护卫,感情甚笃。
那时的蓝风年仅十二岁,在年满十七岁的左护卫面前,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然而,蓝风武艺超群又登峰造极,令当时的左护卫欣赏有加。
虽各为其主,但在执行任务且目标互不冲突的前提下,他们向来同仇敌忾,堪称互相欣赏的挚友。
故而,左护卫此时请命,夏弦自然不会犹豫。
奈何造化弄人,长时间苦苦寻找,却仍旧一无所获。这回甚是连左左右右,出了皇陵也没在移动过。
夏弦一气之下,便将刘医师关押。
刘医师冤屈至极,一直在牢中喊冤,要求面圣说理。
夏弦自然不愿听他唠叨,可又经不起余尧在一旁抱怨。
最终,还是传人至殿前问话。
“余尧,是你将小风弄丢了,若一会刘医师给不出有用线索,你就等着被关地牢吧!
加上你时常对朕不敬,罪加一等,朕今日定将你其罪并罚。”
夏弦见余尧毫不在意,又接着絮叨,“你以后也没脸再说,是为了小风?”
夏弦冷哼一声,“城门之上,你若将小风交于朕,说不定小风现在已然活蹦乱跳。”
“呵!皇帝?你要搞清楚,是你手里的人,将他弄成那般模样,现在还怨上我了?
你说说他受委屈时,你在哪?你那时,可是在陪你的后宫城外秋游呢!”
“你……你…?”夏弦被余尧气的,面红耳赤。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后一想不对,忙回怼道:“好啊!你说朕?那朕还要问你,他遇险时,你又在哪?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带着他复国的吗?怎么把人给复没了?”
“我……”余尧欲言又止,这时他也后悔莫及。
当时因蓝风不愿复仇,又用药人的事加以托词,一气之下便去了架阁库,查阅关于药人的资料。
没查到相关信息,折返揽月宫时,宫内大门已经紧闭。
蓝风已然不知道去向。
余尧沉思了半会,说道:“此事皆因你手下之人所为,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演苦肉计呢?如今这般模样肯定是装出来的吧?想让我余尧知难而退,实则是你把蓝风藏了起来?”
夏弦:……?
“亏你饱读诗书,朕有必要演这一出吗?为了让你知难而退,让整个城不得安宁?”
余尧:……?
就在两人争论之时,被传至殿前的刘医师以下跪在地。
“陛下,臣冤枉啊!臣真的不知病人的去向。”
刘医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继续说道,“病人进府状态已然危以,已是没有可以治的必要了。
臣原本想替他施针,给他吊一口气,说说临终遗言。
没曾想一根银针突然飞来,臣就晕了过去。待…待余尧察觉微臣晕倒,病人已然不见了。”
夏弦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盯着刘医师问道:“银针?何种银针?”
刘医师战战兢兢,沉思片刻后回应道:“陛下,那银针顶端有红色点缀。
这般款式的银针,通常边境的游医时常配备。而且此人医术必定精湛,夜间竟能如此准确无误地击中穴位,定然是一位针灸行家。”
夏弦恍然:[祁莲?是她?她竟出了药馆?]
夏弦心中疑虑,遂决定亲自前往药馆查探究竟。
于是下令释放刘医师,接着便带领御林军准备出宫。
余尧见此情形,急忙询问:“这是有线索了?”
“目前朕尚不确定,先去查看一番再说。你若心存疑虑,一同前往便是。”
余尧说道:“行,那就一同去看看,省得再出什么乱子又赖到我头上。”
夏弦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在御林军的护卫下,登上轿辇离开了皇宫。
来到药馆门前,夏弦微微驻足,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踏入。
这时看守的卫兵,见圣驾连忙上前行礼。
“不知圣驾到此,望陛下恕罪。”
“起来吧!可有异常?”
卫兵回:“没有异常,祁姑娘一如既往的在熬毒。”
“熬毒?她…她要毒谁啊?”
“属下不知,听祁姑娘说,毒除了害人,也是可以救人的。上回祁姑娘靠自己熬的毒汤,救了一位被毒蛇咬伤的猎户。”
“是吗?”夏弦狐疑。
“这祁姑娘到底什么人啊?她不会与蓝风有仇吧?”
“闭嘴!你就看着,不要乱说,这丫头脾气不好,小心把你毒死了。”
余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