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漆黑的大街上空无一人,静寂无声,显得有些死寂。
突然,两道人影悄然而至,他们动作飞快,在街道上起起落落,眨眼间的功夫便来到了一间客栈外面。
这间客栈内的人很稀少,但里面的装饰却别具一格,在众多客栈中,也算得上是豪华的了。
客栈内灯火通明,而这两人所处的位置却是格外漆黑。两人身上的衣着分别是一黑一紫,这两种颜色的衣服再配上这漆黑的环境,更显得鬼魅。
两人负手而立,有种说不出的气势,不过他们的目光冰冷,皆是冷冷地注视着客栈内的某间房间,
时间缓慢过去,直至那间房间中突然走出一名女子,两道人影才开始晃动起来。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沙哑的声音传来,黑袍男子带着戏弄和嘲笑的眼神看着站一旁的紫袍青年。
听到这句话,紫袍青年的身子颤抖地更加剧烈,就好像有一股怒火在他的体内汇聚,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那又如何?李莲花救了婉娩,她不过是来感激一番李莲花罢了......”
“还有...你可别忘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婉娩中毒,我可都没和你算呢!”肖紫衿板着一张脸,露出凶煞的眼色。
“呵呵..….”
黑袍人轻笑一声,神情淡定自若。面对肖紫衿的危险,他压根不放在眼里,“今日这些事情确实是我们的筹谋,不过.…..乔姑娘中毒可与我们无关。”
“你什么意思?”
肖紫衿疑惑,不明白黑袍男人话中的含义。婉娩中毒就是眼前这人和自己说的,可是现在他却和自己说婉娩中毒不是他们下的,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的人告诉我,这两种毒皆是乔婉娩自愿服下去的......”
“不可能!”
黑袍人话还没说完,肖紫衿便打断道:“婉娩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虽然婉娩以前也有过想要轻生的念头,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这十年来,自己无数次劝导,婉娩早已断了这样的想法。
况且,今日是自己与婉娩的成婚之日,婉娩更没有理由这样做。
肖紫衿这样想。
显然,肖紫衿认为黑袍人说这话不过是想蒙骗自己罢了。
“那如果是为了验证李莲花是否是李相夷呢?”黑袍人似乎早就知道肖紫衿,“乔姑娘身上的毒只有至纯至阳的内力才能解,而这种内力非李相夷莫属。”
“可李莲花说过,他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门......”普度寺的无了方丈也实验过这种方法,这事一问便知,李莲花应该不会蠢到拿起石头砸自己脚。”
“那你是亲眼所见?”
肖紫衿身体突然停滞,就如黑袍人所说的一样,当时李莲花让他们准备了一些含有剧毒的药材后便让他们出去了,期间里面发生什么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李莲花是如何医治好乔婉娩的。
不过他还是无法相信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因为一个死人,不可能复活......
等等...…想到这里,肖紫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李相夷身死的消息好像就是从李莲花那传出来的吧?
回想起这件事,肖紫衿瞪大双眼,若有所思,脸上渐渐露出不可置信表情。
李莲花...…李相夷...…
这两个人的样貌虽然不同,但他们的眼神却是一样的,在赏剑大会的时候,他就觉得李莲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难怪,在赏剑大会时,他就觉得李莲花的眼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想到,你竟会是..….”
“李相夷!”
客栈内,坐在凳子上的的李莲花,刚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就忽然察觉到一丝杀机,他抬看向大门外,一柄长剑正飞快地向着自己袭来。
李莲花不敢大意,他当即大手一伸,一把软剑从他的衣袖中滑落而出,在手掌握住剑柄的同时微微发力,一股磅礴的剑意袭卷而出。
只听“铛”的一声,在经过一番碰撞之后,长剑自上而下,径直落到一个紫袍青年的手中。而反观李莲花,则是被长剑震得倒退数步。
“噗呲”一声,李莲花吐出一口鲜血。今日为救乔婉娩,李莲花用出了全部内力,身体早已亏空,如今为了抵挡长剑,他再次不惜使用内力,体内的碧茶之毒又开始朝着更深处蔓延。
李莲花捂着胸口看向那紫袍青年,发现来人竟是肖紫衿。
“李相夷,真的是你!”
肖紫衿看着李莲花手中拿着的剑,不由得失声尖叫出声,这把剑他太熟悉了。
传闻李相夷有两把佩剑,一把名为少师,一把唤作吻颈。这两把剑一刚一柔,刚者可握在手中,柔者可藏于袖中。在对战中做到刚柔并济,且配合得好情况下,可使敌方无一丝还手之力。这可真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好兵器。
而此刻李莲花手中握着的剑,正是吻颈。
“李相夷已经死了,我和阿娩没什么......”
发现来人是肖紫衿,李莲花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替乔婉娩解释道。
乔婉娩刚走,肖紫衿就迫不及待地杀了进来,想必是误会了什么。
“既然李相夷死了,那你为何还要回来?你还不肯放过婉娩吗?她已经被你伤了十年!那可是我们十年的青春!”
在肖紫衿看来,李莲花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再次夺回乔婉娩的心。
凭什么?凭什么婉娩一见到你就要为你痛哭流泪?凭什么所有的女人都想投入你的怀抱?难道就凭你是李相夷吗?
肖紫衿暗暗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让婉娩被任何人夺走,包括李相夷!
哪怕他曾经是自己的好兄弟,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