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战场相隔两条街道处,姜辰如同一只灵活的猫一般,悄然无声地躲在一处破旧屋檐之上,他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战场,同时还不忘用耳朵聆听周围环境中的风吹草动,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突然间,姜辰的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破空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心中猛地一紧,立刻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半空中疾驰而过,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方天际。
待那道身影稍稍飞远一些后,姜辰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原来是一个身穿玄色长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怀抱一人急速飞行。
“刚才那个男人怀中抱着的是老张吧?”姜辰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之色。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看那人的装扮以及举止神态,应当同属镇魔司无疑。如此看来,镇魔司的人马想必已然抵达此处!那么接下来,那我是趁着镇魔司一众大佬围攻唐云峰之际,暗算、偷袭呢还是选择正面硬刚?”
正当姜辰苦思冥想之际,突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浪汹涌而至,如狂风般席卷而来。这股力量极其凶猛,险些将姜辰直接掀翻在地。好在关键时刻,姜辰反应迅速,伸手牢牢抓住屋檐下的一根粗壮横梁,方才稳住身形,免遭不测。
稍作喘息后,姜辰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下定决心:“稳妥起见,还是背后捅刀,暗算偷袭吧!”
打定主意,姜辰便开始精心谋划具体的行动方案。只见他动作矫健地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从屋檐上滑落而下,小心翼翼的朝着战场中心靠近。
夜空中,一杆金黄色的大旗宛如一轮耀眼的大日,高高悬挂于天际之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它仿佛与整片天地融为一体,静静地悬浮着,却又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金黄色的旗帜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辉,犹如千万颗星辰汇聚而成,其光芒如同一股洪流,铺天盖地地涌向四面八方。
这片金色的光潮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神圣的气息。冲天的煞气在遇到这片金光时,就像是遭遇了骄阳的初雪一般,迅速地消融殆尽。
沂城内城之中,城墙高耸入云,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沂城四大家族的话事人们此刻正站立于城头之上,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外城区域激烈的战斗场景。
其中一名身着锦衣华服、浑身珠光宝气的肥胖男子满脸忧虑之色,摇头叹息道:“此次竟然引出如此浓烈的冲天煞气,想必那魔头实力定然是非同小可啊!若非如此,慕容司座又怎会轻易动用镇魔旗呢?只盼这股邪煞之力莫要波及内城方好……”
胖子名为朱翔,乃是朱家现任家主。只见其身躯庞大无比,足有寻常成年男子两个半那么宽胖;圆滚滚的脸上长着一对小眼睛,配上一张肥厚的嘴唇,看上去颇具喜感。
站在一旁的则是身形瘦削高挑之人,足足比普通人高出一个头来。他听闻朱翔所言后,当即面露不屑之情,冷笑一声反驳道:“哼!朱胖子,你整日里就知道胡思乱想,净操些闲心!镇魔旗既已祭出,哪怕对方真是什么妖魔鬼怪,亦或是神仙下凡,统统都只有被镇压一途罢了!”
此人名叫郑林,乃郑家当代掌权者。他生得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活脱脱一根细长的麻杆儿立在那儿。
朱翔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瞪大双眼怒视郑林,反唇相讥道:“姓郑的,休要口出狂言!俺老朱家可是家大业大,产业遍布各地,自然要多考虑一些!哪像你们郑家这般寒酸贫穷?瞧你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简直就是根干瘪的麻秆儿!还敢嘲笑本族长?你这个郑麻秆儿!”
“呸!你这头死肥猪,大肥屁股一身油,臭不要脸!我郑家何时寒酸贫穷了!”
眼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这时,一个身着青衫、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啊,年纪都一大把了,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了吧,怎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吵架呢?传出去岂不是让晚辈们看笑话吗!\"
说完,他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唐天身上,只见唐天眉头紧皱,面色凝重,似乎心中正憋着一股闷气。
王荣耀关切地问道:\"唐兄,为何一直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呢?要知道生气对身体可不好啊!咱们沂城四大家族向来都是同心协力、休戚与共的。倘若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和其他两位家主还能给您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呢!”
“是啊,王兄所言极是!”旁边的两人也不吵了,纷纷附和道,“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唐兄若有难处,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快快道来,看看我们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唐天一脸悲愤,仰头看向夜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冲天煞气乃是小三引起的,之前小三的副官前来汇报,说云峰在指挥剿灭外城作乱的妖物之时,不小心被一只不可名状的魔物所污染…”说到这里,唐天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悲痛。他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站在那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郑林满脸惊愕地喊道,一旁的朱翔同样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唉!实在太难了啊!虽然说小三他不幸被魔物玷染,还犯下了杀孽之错,死不足惜。但他终究还是我的儿子啊!作为父亲,我真是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啊!恨不得能替他承受所有的罪责与痛苦!”唐天一边摇头叹息,一边露出一副无比痛苦而又悔恨交加的神情来。
“唐兄,切莫如此悲观!事已至此,当下可行之策唯有等待慕容司座成功捉拿云峰之后,再由吾等四人一同前往求情。依我所见,慕容司座并非残暴好杀之辈,料想他应该会给咱们四人几分薄面的!”王荣耀轻拍唐天的肩头,脸上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神情。
“啊?果真如此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在此,小弟先行谢过诸位族长了!若能救得犬子性命,我唐家情愿将未来三年的全部收益都赠与三位族长,表示感激之情。”唐天激动不已,眼中满含希冀地望着眼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