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红也挺喜欢李梅这个小姑娘的,重点是这孩子听话,自家弟弟妹妹仗着有父母撑腰见天和马晓红打架。
再加上马晓红家是重男轻女(只能说六七十年没有重男轻女的家庭才是异类,异类的家庭一直都有,只是一直是少数,例如阎埠贵家就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家里觉得一个丫头片子,能混出来就混,混不出来早晚也是嫁人。
马晓红现在每月给家里交十元钱,以及一些票据,例如菜票和煤票。基本不在家里吃饭,因为家里每次吃饭孩子们都要打闹一次,而这时候父母就要求马晓红这个做姐姐的让着弟弟妹妹。不然就是不懂事,这让马晓红和家里的关系渐行渐远。
现在马晓红明面上有了工作,自然也不会在家里吃饭受气了,因为这个年代哪怕五六个人的国营单位,也有自己的食堂,至少能吃一顿午饭。这各单位的食堂也就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因为缺粮停了两三年,到了62年年底的时候各单位的小食堂基本都恢复了。
像是做轧钢厂大厨的何雨柱,不但两餐饭都在厂子解决,还能带菜回家。真就一个连吃带拿。
马晓红和李梅聊了一下,发现李梅还读过书,因为小学都是各村的,所以,李梅在村里上过小学。六七岁的孩子,又不能帮忙干活,还要派人看着还真不如花几个钱送去上学呢。
至于小学毕业后(这个时代的小学是5年制),一般小女孩都十二三岁了。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能帮着家里做饭烧水洗衣打扫,甚至是去摘野菜和打猪草了,一般情况下,农村这个年纪的女孩就不再让上初中了。
哪怕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后,国内农村女孩子的上初中的上学率都是一个老大难问题,更别提70年了。这一点反而能看出阎埠贵家的好来,如果阎解娣能考上大学的话,阎埠贵绝对会供女儿上大学。
只能说,阎埠贵小业主出身,解放后开始做教师,比起其他人来,更能明白受高等教育的好处。说白了是,老阎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长大后也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见识不是那些泥腿子能比的。
如果有些小学学习成绩特别好的,老师校长判断能考上中专的,也会去学生家里帮着说情,让孩子继续上初中考中专,中专毕业分到乡里就是干部编制,分到厂子也是铁饭碗,怎么说也是吃上公家饭也不会亏了。
不过,就李梅这样,小学刚毕业父亲就病死的,什么情况也不可能读初中了。再说了,李梅的成绩也不是那种顶尖的,能稳定发挥就能考上中专的主。
李梅这边吃饱洗澡后,没什么事做,反而有点乏了,马晓红看王林这边正写书呢,就带着李梅去了另一间书房去看书。
70年虽然各种管得严,但也没说到什么书都不能看的地步,主要还是外国书基本不能看了,毕竟和两大军事集团都交恶了吗。
如今这几年家里藏了外文书籍,被发现基本等同于里通外国。下牛棚那是最轻的。
不过,国内的书,还是让看的,更何况,马晓红给李梅看的书,是王林写的学园都市。
如今,学园都市这本书,在全世界都是挺火的,在外国的总销量已经超过了国内几次印刷后的总销量。毕竟国内能花5毛钱买一本科幻类闲书看的,起码也是城镇人口了。
国外的书买得更贵,但架不住国外收入也高啊。国外知识分子的比例也高。
王林先写学园都市,只是试试水,没想到反响不错,看来后续的什么哈利波特拉,诡秘之主拉,这些在国外生命力更顽强的书也可以写。
快到中午的时候,房门敲响,王林出去开门,来人是王林的女粉丝张燕,在这个房里大家深入交流过的一位。
王林算算日子,今天星期天,正好是做户籍警的张燕休息的日子。
张燕虽然还没结婚,但和王林睡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了,因为张燕这个户籍警的工作,就是张燕陪领导睡出来的,这现象也非常常见,当时高中毕业的张燕也面临着没工作就下乡的情况,既然下了乡也是被下乡的二流子糟蹋,那还不如用身体换个工作呢,反正只要想开了破罐子破摔也就这么回事了。
张燕一个弱女子在这个大时代面前又能怎么办?唯有随波逐流。你毕业后又没工作的话,到了日子,知青办和街道可是会押着你下乡去接受农民的再教育的。
可哪个村还没几个混混二流子呢,至于仗势欺人的恶霸就更多了。几个知青斗得过一个村或者一个村的大宗族势力?怎么可能!
等到知青全部返乡,才逐步的把农村地区的这些黑暗之中的一小部分揭露出来——这里很多人出于羞耻,根本不敢说不敢告的多了去了。
看时间快到中午了,王林也就带着张燕去了丰泽园用餐,王林记得上次带张燕去吃的是老莫餐厅,第二次总要换个地方。再说了,西餐这东西也就是吃个新鲜,基本吃不饱,话说这个年代二三十元一位的消费水平还吃不饱,简直是坑钱啊。
相对来说,去丰泽园、便宜坊、全聚德等地方吃饭,平均消费十来元一个人,至少还能吃饱不是。
张燕虽然不是为了吃饭来的,不过既然能去传说中的丰泽园吃饭,也不会拒绝,毕竟和她睡的那个领导可不敢带着她公开去吃饭。京城内就没什么秘密更何况还是两个人一起吃知名饭店,这事万一传到那个领导媳妇的耳朵里,那母老虎能把张燕和领导两个人一起撕吧了。
张燕和那领导也只是各取所需,更没想着嫁给五十多岁比自己爹还大一轮的老头子的主意。
相对而言,王林这个才气纵横八万里的中年大叔才是张燕心中的白月光。
至于张燕的同龄人,不是忙着工作或找工作,就是下乡修理地球去了。那怎叫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