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先是将经书背得滚瓜烂熟,然后仔细钻研领悟,等对整部经书都了如指掌后,才开始修炼。
习武之途,切不可急躁,需不喜不悲,每日勤加用功,不求突飞猛进,但求循序渐进。
宋青书本就天赋异禀,又修炼了易筋锻骨篇,资质更上一层楼,再加上此前吞食火蟾、冰蚕、千年雪莲,体内积蓄了庞大的药力。
他修炼九阳真经第一卷,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他心境平和,不骄不躁,并未因自己修炼如此之快而兴奋,只是按部就班地练功。
三个月后,他练成九阳真经第二卷。
六个月后,练成第三卷。
一年两个月之后练成第四卷。
寒来暑往,练功的时光转瞬即逝,这日他体内功力浑然一体,纯阳之气充盈全身。
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全身三百六十大穴,皆被这至刚至阳汹涌澎湃的九阳真气冲开,至此体内真气充沛,周天流转,臻于完美。
宋青书缓缓起身,双目神光内蕴,至此他的功力已达后天圆满,再难有精进。
他似乎领悟到了太师父所说的那种感觉,似乎武道已至尽头。可宋青书知晓后天之上还有先天,只是关于如何突破先天,并无书籍记载。
宋青书凝视着这四卷泛黄的九阳神功,思考片刻,还是重新将它包裹严实,封入石壁中。
这本就是小张的机缘,自己虽先得到了,也不能将其毁坏,若是张无忌还有机会进来,那就留给他吧。
宋青书以一阳指凌厉的劲气在石壁上刻下:九阳神功埋于此地,留给后世有缘人。
他功力深厚,并未原路返回,反而越过山谷,穿梭于茫茫大山中,疾驰十几日,终于来到山下一处集镇上。
两年未出山谷,身上衣袍早已破损陈旧,在镇上买了一套新衣袍,换上之后,瞬间成了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锦衣青年公子。
他来到镇上的一个酒店吃饭,在山中呆了今两年,翻来覆去也就那些东西,如今下山了,正好尝尝西域的美食。
宋青书正吃着炙烤的羊肉,七八个身穿黄衣的壮汉走了进来,他们一进来,酒店里的食客吓得蜂拥而出。
掌柜心疼得直皱眉,但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吩咐伙计,给明教的这群大爷上酒上肉。
为首的黄衣汉子歪着头看了一眼,面对如此场面依旧沉稳如山,不紧不慢地吃着饭的青年。看他气宇轩昂,桌上还放着剑,显然也是武林人士,似乎并不惧怕他们明教。
宋青书酒足饭饱,也不着急离开,而是闭着眼坐在那里休息。
忽然几个黄衣大汉拖着几个衣着光鲜的人来到了酒店,他们一把将这些人推倒在地。
对着坐在桌子正中间的黄衣大汉道:“坛主,这几个人就是本月未献柴金的教众。”
黄衣大汉沉着脸道:“你们这些人受了明尊的护佑,为何不献柴金,难道想让明尊的圣火熄灭吗?”
一个身材富态的胖员外苦着脸道:“不是小的不孝敬明尊,实在是小的好几批货物都被黑风贼给抢了,如今还欠了一屁股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这和你不献柴金有何关系?你的货是被黑风贼抢的,又不是我们抢的,我不是说了将来一定会给你要回来吗?”黄衣大汉不悦道。
胖员外哭丧着脸道:“这都快一年了,您也没给我找回来?我现在是实在拿不出银子了!”
“啪!”
黄衣大汉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胖员外的脸上,怒道:“你这是在怪我喽!”
胖员外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对方一巴掌打掉两颗牙,整个脸都肿了起来,他不敢反抗,嗫嚅着低下了头。
胖员外身边的几个人皆是惶恐不安,他们皆因各种缘由,无法缴纳本月的柴金。
柴金乃是明教信徒每月需先献给明尊的香火钱,明尊为火神,需火供,教众需献上些木柴,后来便改为交钱。
黄衣大汉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砸吧砸嘴说道:“如此罢了!听闻你尚有一女,年方十六。我们厚土旗的掌旗使正缺一妾室,你若将你女儿献于庄旗使,我不仅可免你的柴金,还可帮你寻回损失的货物。”
胖员外此刻方知对方图穷匕见,原是绕了如此大一圈,只为他的女儿。他虽生性软弱,却仅有这一女,实不愿将其嫁与明教高层。且他女儿已然与人订婚,此事他是断断不能应允的。
黄衣大汉见胖员外久不吭声,心中愈发不满,若不是要他女儿心甘情愿为颜垣掌旗使做妾,他又何必与此等之人废话连篇。
他抽出一旁手下的腰刀,一刀劈在胖员外身旁的一个老者脖颈上,老者瞬间身首异处,滚烫的鲜血溅了胖员外一身。
胖员外吓得再不敢反抗,连连磕头,仿若魔怔一般,口中喃喃道:“我愿意,我愿意!”
黄衣大汉嗤笑一声:“果真是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些颜色看看,你当真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宋青书站起身来,面沉似水,冷笑道:“果真是魔教,所作所为与妖魔无异,灭绝师太所言不虚,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黄衣大汉早就注意到了宋青书,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竟敢在光明顶附近如此张狂地攻击明教。
“狂妄之徒,竟敢侮辱我明教,还不报上名来受死!”明教众人纷纷拔出腰刀,齐声呵斥道。
“哼!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货色,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宋青书一脸轻蔑,他懒得拔剑,只是握着剑鞘,身形如电,对着这些人轻轻一点,转瞬间十几名明教厚土旗的人便已毙命。
看到厚土旗的坛主和手下都死了,被带来的胖员外等人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逃出了酒店。
酒店掌柜也惊呆了,他只见过明教的人杀人,从未见过他们被杀,见四周无人,赶忙说道:“少侠,你快走吧!此地距光明顶不过百余里,你杀了他们的人,必然会遭到报复的。”
宋青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掌柜,道:“多谢了!”
然后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去,他刚离开镇子,一个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的壮汉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