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钟到了同学办公室。
刚到银行。
南漾接到了同学的电话,那边声音压的很低,“南漾,你稍微等一下,有两个有钱人过来给未出生的孩子存储大笔教育基金,我陪着领导在接待。”
南漾立刻表示理解。
她在银行大厅的等候叫号区坐下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
正对面的电梯打开。
在银行行长等高管的簇拥下,贺禹州带着温妍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
南漾无法回避。
她也没有理由回避。
干脆大大方方坐在那里。
温妍微笑,她人畜无害的看着南漾,“南漾,你也来办理业务啊?需要把行长介绍给你吗?”
南漾的同学叫谢彦,闻言,立刻说道,“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来找我的。”
温妍目光逐渐意味深长。
她笑着,想是开玩笑似的问道,“谢经理有女朋友吗?”
谢彦实话实说,“暂时没有。”
温妍没再说话。
只是目光在一男一女身上扫过,颇为暧昧。
贺禹州眯了眯眸子,神色裹挟着不易觉察的冰冷,周身带着危险的气息,涌动着拿不上台面的波诡云谲。
都是老油条了,行长看出端倪。
他立刻拍拍谢彦,“你赶紧去接待你同学。”
谢彦笑着和贺禹州告辞,而后,脚步匆匆走去南漾身边,“不好意思,他们也没有预约,突然过来的,贺先生是大客户,开罪不起。”
南漾笑着摇头说没关系。
而后,她跟在谢彦身后,去了谢彦的办公室。
女人跟在男人身后。
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不知道的。
便以为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贺禹州漆黑到吓人的目光始终没有收回来。
他甚至没办法接受。
南漾只是单纯简单的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行长点头哈腰把两人送出去。
贺禹州亲自开车过来的。
温妍很自然的坐在了副驾驶。
扣好安全带。
她却发现男人并没有开车离开的打算。
他的眼眸很沉,面色看似沉稳内敛,实则,怒气已经逼出眼睛。
贺禹州手掌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声音微沉,“温妍,你……”
话没说完。
温妍忽然抱住脑袋,“阿州,我头疼,我头好疼,嗯,疼死了……”
贺禹州呼吸一沉。
他面色骤变,迅速发动车子,“我送你去医院。”
温妍疼的哭出了声。
贺禹州心中焦灼,他担忧孩子,油门踩到了最底,库里南如同飞奔的箭矢,仓促而过。
温妍哭的梨花带雨。
脸偏向窗外。
她轻微勾唇。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银行。
经理办公室。
听完南漾的诉求,谢彦给南漾制定了一份投资理财方案,“我认为你比较适合保守型投资,保本理财产品更适合你,比如说……”
在谢彦的帮助下。
南漾将绝大部分存了定期存款,买了一千万的pR1、pR2中低风险理财,几十万的pR3中风险理财。
手头上留了一千万,用来支付南平的医药费,以及应对突发情况,她还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到时也可以投资。
公事结束。
谢彦看着南漾那张出脱的越发漂亮明媚的脸庞,“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你一个人包揽了我接下来两个月的业绩,于公于私,我都该请你吃顿饭!”
他态度很正派。
南漾答应下来。
晚上八点钟。
谢彦很绅士,把南漾送到了小区门外。
停在路边。
他急忙下车,帮南漾拉开了车门。
抬手放在车门上方,防止南漾会碰到头。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对她。
即便只是普通同学,南漾还是恍了一下神,“谢谢。”
谢彦看着南漾。
路灯昏暗,她的巴掌小脸越发楚楚动人,“南漾,我是认真的,我不给你压力,我会等你彻底离婚后再追求你。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从大一就蛮喜欢你的,但是那会儿你只爱学习,而且,你太漂亮了,我不敢表白。”
说完。
谢彦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路灯下,他面红耳热,“那个……你快上楼吧,晚安。”
南漾微笑。
她转身离开。
走进小区,谢彦忽然喊了她一句,“南漾!”
南漾侧目看他。
谢彦笑着用力挥挥手,“睡个好觉。”
南漾点了点头,她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吧!
提着包包到了楼道。
老房子了,到处的设备都出毛病,感应灯需要把脚跺麻,才能亮起来。
南漾跺跺脚。
灯没亮。
黑暗中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南漾的手腕,把人拖进楼道后面的暗格。
南漾要叫救命。
手掌捂住她的嘴巴。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冷沉清冽雪松松柏味道,席卷而来,“是我。”
南漾抬脚。
他似乎预测到她的下一步,瞬间躲开,并且将她双腿牢牢挤压住。
南漾随后又举起包包。
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包包不重,可是里面有手机,有钥匙,还有粉饼盒……
砰的一声。
砸的很重。
静滞两秒,南漾的包被夺下,被他随意丢弃在地上。
贺禹州狠厉的深深吻着她。
南漾呆愣一下后,迅速反抗。
可他强硬的,让她束手无策。
她好像被五花大绑的鱼,供人狎玩,无法自救。
啪!
南漾甩了贺禹州一个耳光。
很重。
南漾的手心发烫,发麻,发疼,发颤……
贺禹州很久没说话,但是依旧没有放开她。
南漾声音沙哑破碎,“你自找的。”
贺禹州眸色染了红,竟有一丝妖冶浮现出,他更凶的吻上去,捏着她的下巴,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女人碾碎……他说,“南漾,跟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漾被他亲的嘴唇又疼又肿,“贺禹州,我们结束了,我们完了。”
完了……
贺禹州笑了。
嗓音压的很低,很压抑,“南漾,凭什么?我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追去港城再次爬上我的床,你有什么脸面说结束?你第二次爬床的时候,不知道温妍的存在吗?你又在计较什么?”
南漾喉骨滑动,她轻声说,“当我犯贱好吗?我现在不想继续贱下去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贺禹州攥紧她的脖颈,逼迫她在黑暗中看他,“不和我好,你想和谁好?那个银行理财经理?他现在跟你告白,你就觉得找到下家了?”
南漾很难堪,他们的事情,他总要扯到别人身上,“贺禹州,和别人没关系。”
婚姻始终是两人的事情。
开始是。
结束亦然。
她连实实在在的第三者温妍都没提,而他,却总是牵扯无辜的人。
她在维护谢彦。
贺禹州怒气凛冽,他掀开她的裙摆。
不管不顾的抚弄她,“他能让你这么快乐吗?南漾,你所有的性经验都源于我,别人又怎么能让你快活?
真爱你,早先怎么不告白?觉得配不上你?南漾,清醒点,他现在告白是他认为离婚了的女人不值钱而已,你还当成良人,蠢不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