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太太的八十大寿上,可谓精彩纷呈。
容老爷子一把年纪招应召女郎。
一招还是俩。
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想承认自己不行,吃了双倍的药。
结果中途马上风。
两个公关吓得衣衫不整,几乎赤裸的跑下楼,跑进了宴会大厅。
冲入人群。
甚至撞翻了容老太太的宴会寿桃蛋糕。
她们大声尖叫,唯恐有人听不到。
还说什么,“老太爷正动着呢,忽然就倒下了,估计是马上风,快要没气了。”
容远志面色低沉阴郁。
他千防万防,就是没防住老爷子。
结果!
还就出了这等丑事!
他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带人去楼上,把容老爷子抬了下来。
偏偏下楼的时候,佣人脚下一滑。
担架倒是没倾倒,只不过盖在老爷子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
浑身赤裸的老头子瞬间曝光在众人面前。
人都快没气了。
那里还是挺的。
有老公不忠的贵太太啐了一口,笑着说道,“人都快死了,那里还是活的,果然,男人呐,不到挂在墙上的那一步永远不会老实。”
老太太气的浑身哆嗦。
手指像鸡爪子一样捏着,不住的颤抖。
忽然。
谁在混乱之中喊了一声,“呀!容家老寿星尿裤子了,快去给她换裤子吧。”
风光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虚荣了一辈子的老太太,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宾客们看尽了笑话。
容家乱成了一锅粥。
两个公关趁机跑掉,在容家别墅不远处,一辆车停放在那里。
两个公关上了车,从司机手里拿到了两个皮箱,里面分别是五十万现金。
两人数过后。
喜气洋洋的说道,“哥哥,以后这样的好事,还找咱们姐妹哈。”
临走。
还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等她们下车。
陆川摘下鸭舌帽,撇撇嘴,立刻拿起酒精喷雾,喷了喷肩膀。
倒不是嫌弃她们。
主要是她们刚刚做过的事情不太光彩。
陆川看着容远志黑着脸出来送宾客的样子,忍不住笑。
立即拍了张照片。
发给了贺禹州。
容家,真正的掌权者,还是老爷子。
如今直接断掉老东西,靠容远志翻身,难上加难。
陆川打开车窗。
狠狠的啐了一口。
容先生刚好抬眸,对上陆川的眼睛,他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果然是贺禹州动的手。
容远志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就为了一个孩子,贺禹州这是非要了他的命吗?
容远志气急败坏的回去。
把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混账!畜生!疯子!”
他眼眸通红,似是被恶鬼附身。
谁也不敢上前。
容太太忐忑不安的站在旁边,心里惴惴然。
她的女儿,总不能真的弄死她们一家吧?
或许……
或许南漾只是想要一个道歉。
毕竟,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子,能有多深的感情?
她怀胎十月,生下南漾,还不是说丢就丢了?
她的凉薄是刻在骨子里的,南漾作为她的女儿,她们曾经十个月的血脉相连过,她就不信南漾骨子里是纯良的!
容太太深吸一口气,她上前阻止容先生,“远志,你听我说。”
她没想到容先生「杀」红了眼。
反过手。
甩了她一巴掌。
容太太脸颊偏开,她捂着脸,眼睛湿漉漉,眼尾水痕弥漫,“你打我?”
容远志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自己的女儿都搞定不!程锦,如果容家因为你的女儿,有任何损失,我一定会杀了你!滚——”
容先生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
他后知后觉,才想到寿宴上的丑事。
慌忙拿出手机。
要切断传播源。
而手机刚刚落在手里,推送一股脑的涌进来。
港媒的嘴毒。
「容老太爷日驭二女,为容老太太贺寿助威」
「妙龄少女赤裸冲入寿宴厅,容老太爷进攻中断马上风」
「爆!容老太爷去年参加多人party,有图有真相」
容远志当场摔了手机。
妈的!
妈的!
贺禹州玩真的是吧?
他贺家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伫立几十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死,他也要拖着贺禹州丢掉半条命!
容远志瘫坐在沙发上。
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老太太中风了,半边身子不能动,老爷子……没抢救过来。”
容远志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长舒一口气。
他有些庆幸,老爷子死了。
毕竟,死者为尊。
容远志立刻吩咐下去,“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当天深夜。
容先生,容太太,夫妻两人素面朝天,一脸悲苦的出现在发布会现场。
容远志一口三哽咽,“我的父亲容老先生经抢救无效去世,容家举家上下亦是悲痛万分,原本应该守在父亲身边,送他最后一程。
可是……可是关于父亲的诬陷流言甚嚣尘上,身为人子,我无法眼睁睁看着父亲去世后,依旧被造谣,我要为他澄清一切。
我的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清清白白,他和我母亲伉俪情深,忠诚相待,对家庭对孩子更是倾尽心血,不图回报。
今日谣传之事,我已查明真相,起因于家中一位佣人因手脚不干净被辞退,怀恨在心,特意选在今日,从外招|妓。
在气死我父亲后,又将现场伪造成那般模样,毁害我父亲的身后名,佣人已经被送进警署,他全部都招了,过段时间,大家就可以在网上查到这个案子。”
容先生哭的说不出话来。
容太太扶着他,亦是满脸悲痛,“希望谣言止于智者,终结于此,我公公做了一辈子的公益事业,帮助的人不计其数,若是大家良心未泯,还请出殡之日,送我公公一程。”
话音刚落。
音响忽然响起被打开的声音。
一通录音清晰的传遍每个角落。
“我要两个。”
“容老太爷,有什么要求吗?”
“年轻的,皮肤白,会咬,会莲花坐,能接受三人。”
“好。”
“尽快送过来,我两个小时后,有正事要做。”
“您放心。”
“从后门进,有人会去接应。”
“好。”
录音结束,另外一通录音继续播放,“我是容家佣人,那两个女人是老爷子让我去后门接来的。
容远志先生用我的家人做威胁,使我承认「有意谋害老爷子」这个谎言,可我没做就是没做。
容家老爷子找应召女郎不是一次两次,他曾经还企图侵犯过他资助过的女孩子,他还有梅|毒,每次去医院治疗,都是用家里佣人的名义。”